接着,一名身穿黑色锦衣,腰挎朴刀,足踩登云靴的男子带着巡检司的捕头冲进屋来。
“给我拿下!”
来人一声厉喝,两名捕快立刻上前,雪亮的朴刀横在了田保财脖子上。
田保财这会儿非常老实,根本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带走!”
来人一声令下,田保财被人押了出去,临过陆允身边时,停下脚步,得意的笑道:“洗干净脖子等着……”
话还没说完,却被县尉重重的敲了一刀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
从衙门的人一出现,陆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名县尉。
此人身形修长,步伐矫健,举手投足之间都显露出沉稳与老练。
“我是江都县尉沈乘风,你们二位协助县衙捉拿嫌犯有功,本县尉一定禀明知县大人,论功行赏。”
沈乘风驻足,行了个江湖中人常用的抱拳礼,带着人转身出了房间。
“好帅……”
此时此刻,燕七一脸崇拜的说了一声。
陆允回头一看,这家伙正由陆飞搀着,望着沈乘风离去的身影,满眼都是小星星。
陆允酸溜溜的,“切,什么眼神,冷冰冰的木头,有什么好的。”
待衙门的人都走远了,红袖招的老鸨才扭着腰进来。
“哎呦天爷,我的家具啊!”
看着被打坏的东西,老鸨尖叫一声,那分贝才叫一个高。众人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耳朵。
老鸨一把拽住陆允,“打坏了红袖招的东西,你可得赔钱。”
陆允一愣,“刚刚沈县尉不是说了,县衙会负责理赔吗?”
老鸨一挺胸,“我不管,就要你赔,否则……”
老鸨看向陆允的眼神充满了饥渴,手掌也顺着胳膊朝陆允的胸膛摸去。
卧槽!
陆允脸都吓白了,这老鸨子发春呐。
陆允强忍住一脚将其踹到爪哇国的冲动,又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扔下一锭银子,转身就往房间外冲。生怕走得慢了,被老鸨当成童子鸡进了补。
刚跨出门,迎面便撞到了一名女子怀里。
好香啊!
陆允抬头,纪嫣然正站在面前。
“陆公子,嫣然有礼了。”
纪嫣然款款有礼,陆允却还在回味刚刚那销魂一撞,又看着纪嫣然面如桃花,不由得有些痴了,连人家说啥都没听清楚。
直到被纪嫣然牵着手进入了闺房,陆允才清醒过来。
“纪姑娘你……”
纪嫣然应该也是在睡梦中被惊醒,又得知了陆允就在的消息,这才匆匆赶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批在肩上,内穿粉色抹胸睡裙,披了件淡青色的纱衣,露出了羊脂般的脖颈。
陆允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一脑子的龌龊思想。
难道说因为我上次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许吗?以前看古装剧,都是这么演的。
“那日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想……”
话还没说完,陆允手脚麻溜,蹭的一下,钻进了纪嫣然的被窝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香。
纪嫣然原地愣了十秒钟,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失望。
“小女子本以为,公子不是俗人,不会在意脐下三寸之乐,原来是我期望过高了……”
上一次陆允做好事不留名,纪嫣然好一阵期待,心想终于遇到了一个不是因为某种目的而接近她的人,所以时时刻刻都在盼望,能再和陆允相遇。
怎料,世间男人皆俗物,一见面,想的第一件事还是男欢女爱。
陆允尴尬的要死,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正色道:“姑娘的床,真是不错,又软又舒服,你知道吗,我的床简直就不是人睡的,每天早上不是被冻醒,就是被硌醒。”
纪嫣然脑子竟然反应不过来了,是我误会了?
他钻进我的床只是为了试试我的床软不软?
纪嫣然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陆允,希望能在他眼神中找到答案。
陆允无辜的大眼睛,清澈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是无欲无求。
这样一来,纪嫣然反而不好意思了,俏脸微微一红。
陆允反应也是够快,看着香闺的桌案上摆着古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刚刚不是想说要抚琴一曲吗?”
纪嫣然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坐在了桌案前。
平复一下心情,指尖拨动琴弦,优美的琴声响起,飘扬在寂静的夜空中。
陆允郁闷得要死,老子明明就是来喝花酒,泡妹子的,结果先是被燕七搅黄,又遇上了刺杀,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极品,结果硬被拉着听琴。
听个屁的琴啊,老子要听涛,啪啪拍岸好不好!
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狼狈离去。
燕七和陆飞倒是神清气爽。
这俩货还揶揄陆允,“怎么样,昨天晚上爽了吧!”
燕七瘪嘴道:“人家嫣然姑娘,倾国倾城的才女,看得上他?”
陆允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看不上我,告诉你,我俩好着呢,都钻一个被窝了。”
说着,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的意犹未尽。
“香、真是香死个人嘞!”
“谁知道是不是某人硬要蹭人家姑娘的床?”燕七就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瞎蒙了一句。
陆允立刻就炸了,“燕七,你就不能盼着我好?”说着要动手。
陆飞赶紧一把拉住,“哥、哥,有话好说——你打不过他。”
“我……”陆允顿时没了脾气。
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饭,陆允开始琢磨耕牛和种辣椒的事情。
反正这里离市场也不远,不如去转转,碰碰运气。
还别说,今天陆允的运气爆棚,竟然在市场看见了许多耕牛。
这倒是令陆允大惑不解,就算春耕已过,也还有秋耕,来年也有春耕,卖了牛,明年不种地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牛都生病了,这些农户是想赶着牛还没死之前卖掉。
看着欲哭无泪的农户,还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耕牛,陆允也觉得悲哀。
做为耕地的第一大劳动力,有牛就意味着能种好地,能有一日两餐。
仔细的在市场走了一趟,足有百头之多,而且这些耕牛的病都有几个共同点。
母牛、
处长疮,而且已经发脓,看起来很是恶心。
陆允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牛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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