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有开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躺在一张原木雕刻的古典木板上,双手被绳子捆在木板两端的架子上,双腿屈辱的大张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我的身上,粗鲁的喘息着,肆意疯狂的掠着我年青的身子。
也不知是第几次后,我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他结束了对我的蹂躏,开了灯,翻身下去,瞥了我一眼,便披上睡袍去了卫生间。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等他从卫生间回来,我哭着问他。
他的手掌很粗糙,着我的脸,“让我放了你?那谁能放了我?”
他的手忽然落到我的天鹅颈上,然后滑到咽喉处,用力,我顿时眼珠外翻,喉咙一紧,以为这个变态要送我去见阎王时,他却忽然又松开了手。
他惑世美瞳里浮出一抹鄙夷的笑容,“你怕死?”
废话,谁不怕死。难道他不怕死?
我拿出无限的勇气与他对视,虽然知道这个变态恶魔长得很好看,但是细看之下,才发现根本不是“好看”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他有一双魅惑倾城的桃花眼,只是透着冰寒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型十分方正,长眉入鬓,鹰钩鼻,薄唇微抿。五官精致如雕。只是,这人的眉梢眼底,透着浑然天成的倨傲,不屑,周身洋溢着一股宛若来自地狱的阴鸷气息。
好看得十分可怖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问了他一个愚蠢的问题,结果换来他恶劣的报复,他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只带着腥臭味的袜子塞到我的嘴里。
“闭上你的臭嘴!”他咬着牙阴鸷道。
其实,从他不俗的穿戴来看,他应该不是市井小人。光是他的劳伦斯钻表,也能值几百万。还有他那日身上穿的纪梵希的手工制作西服,他浑身散发出的优雅华贵的气质,我能感受到他定是身份地位不凡的人。
不过,鉴于他对我做出来的变态事情,我又十分困惑:一个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士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怎么招惹上这样一只变态恶魔。那天,我和朋友去夜色找人,我确定自己没有喝过夜色的任何饮料,我只是带了一瓶朋友买的饮料,我想她不至于害我吧。可是我却莫名其妙的晕倒在夜色酒吧里,那时候她去上厕所了。然后……等我醒来。我便躺在这儿了。
细思极恐,我总觉我朋友那天出现太多巧合的意外,譬如进夜色之前非要给我买一瓶水?譬如我晕倒的时候非要去上卫生间?
当然因为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瞎想而已。我不能给她坐实罪状。更何况。我现在被囚禁在此,这个变态恶魔压根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想,我可能会被他蹂躏至死。他才会罢休。
接受可怕的现实,我反而冷静了不少。我开始寻思着逃出去的办法。这个恶魔每天早九晚五的时间点都不在这,这是我最好的逃离时间。
我头发上有一只发夹,上面有舌状的小铁片,我将头努力的靠拢右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取下来。
然后我用这个迟钝的舌片一点点切割着绳子。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慢慢的切割着。成效极慢。好在白天我的时间比较多。我也不知切割了多久,绳子竟然真的断了。
我坐起来。解开了其他绳子,然后打开窗户,这才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栋别墅的地下室。好在地下室只有一半在土下,另一半却拔地而起。
我从窗户里挤了出去,虽然全身因饥饿而乏力,但是此刻却以应激的状态下发挥了身体最大的潜能。只管远离这个地方。
我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的士,告诉他我家的地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回到了家。
我想我失踪三天了,我的爸爸就算再不待见我,应该也会报警吧?至少看到我回来应该有失而复得的惊喜吧?
但是我爸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低沉着嗓音乱骂,“为什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看到就烦。”
我眼睛一酸,强忍住眼泪,跑上了楼。
听人说,我不是我爸和我妈的女儿。我是我爸和他前妻的女儿。她跟我爸结婚后,还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我爸很是气愤。我妈死后,他便将所有怒气撒在我身上。
后来我爸娶了我现在的妈,又和我妈生了一个孩子,虽然同样是女儿,可是我爸却对她非常要好。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爸不疼我。所以我过早成熟。异常懂事。我勤快,节俭,努力让自己做个乖宝宝,所以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这次,我心里再也忍受不住,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我被人欺负了,我爸不但不安慰我,不帮我讨回公道,我不信他看不出来我被人欺负了。我一身衣服破烂,就快衣不蔽体了。他也能视若无睹,甚至对我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也没有人真心待我。
我哭了许久,到底是少不更事,竟然迷糊的睡了过去。也许是太累太疲惫了?
次日醒来,趁家里没人。我赶紧溜到卫生间洗澡。我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对于未来的路,茫然无措。
我在浴缸里泡澡时。就听见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回家的声音。她正跟人打电话,“什么?你让我报警找我姐?拉倒吧,常旭姐,你想害死我不成。我爸巴不得我姐死在外面,怎么可能会让我去找她呢?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爸怀疑我姐不是他的女儿,养了她这么多年了,她如今也大了,都不知道出去挣钱自力更生,我爸我妈暗地里都为了养这个毫无关系的寄生虫感到苦恼,如今她好不容易自己失踪了,我爸才不会自讨没趣寻她回来呢?”
我的心里仿佛被人插了一根刺,疼得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以为我才十八岁,再过三年,大学一毕业,我就离开这个家。没想到人家这么等不及了。
我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我妹看见我,轻轻的扫了我一眼,跟手机的那头碎了一口,“回来了,没趣。”
我回到自己房间,将属于我的东西,少的可怜的几件衣服,身份证,户口簿,生活用品装在行李箱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家。
我妹妹李梅一路跟出来,冷嘲热讽道,“哟,总算有骨气了?你早该走了?我爸爸不喜欢你。你是我们家的拖油瓶,累赘。对了,你失踪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啊?这个世道可不太平,你该不会是被人qj了吧?哎呀,姐,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你就告诉小妹一声哦,小妹去向爸爸求情,让他报警,帮你讨回公道。”
我红着眼,由着她奚落够了,我才拉着行李箱走了。
我回到学校,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不快尘封在心底。我没有伤春悲秋的资格。我上大学后,他们嫌弃我的学费高,早就切断了给我的经济援助。用他们的话说,把我养大算对得起我的了,想上大学,自己想办法弄钱去。
我向学校申请了助学贷款,平时自己趁闲暇时间做点小工,获得微薄的收入维持基本的生计。日子虽然过得艰难无比,好在也能勉强度日。
这日。我在一家高端的法式餐厅打工,老板今日亲临现场指挥工作,我听到领班的说,今日餐厅要迎接一位金主。
看餐厅摆出来的排场,红地毯铺到店门外几百米,昂贵的醉金香四处扎成花球,所有的器皿都擦的一尘不染。
今天这场景。我有些怯场。
我窘迫的杵在同事中间。缩着脑袋,当长长的车阵驶入餐厅的巨大停车场时。豪华的车牌号一辆辆的闪瞎了我的眼。
在餐厅打工,学会了根据车辆,服饰,配饰来辨别人的身份。
这些车都是豪车,最差的也是六七十万啊,排首的更不得了,那可是几百万的法拉利啊。
车子刚停下,我们的老板便笑容可掬的走上去,亲自弓腰替金主打开车门。一双程亮的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皮鞋踩在地上,扬起细微的风尘。
然后,一道清贵风华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
看到那人的面容时,我瞬间石化。
是他?
他今日穿着笔直的西服,浓墨的头发有条不紊的向后梳去,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的清冷森寒。
我的身子颤了颤,向后踉跄了一步。
他鹰隼的目光立刻向我扫来。我迅速低下头,避免他认出我。
“宫总,这边请。”老板的语气毕恭毕敬,仿佛伺候皇帝陛下一般。
我心里暗暗腹诽,这人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内里全是渣。真应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
只是,这人竟然也姓宫?和我同姓?怎么会如此巧合?
他信步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经过我身边时。我将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自己很没有骨气,我应该将他告上法庭,可是籍籍无名的我,无法高高在上的他抗争。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而我的怯弱,成了他后来囚宠我的资本。
“待会,就让她来我的包房服务。”他的声音虽然十分动听,却十分令人毛骨悚然。他一出口,仿佛周遭的空气就凝结为冰了一般。
老板点头哈腰,“是是是。”
我瞬间如坠冰窟,我料想他定是认出我来了。这人目光真够毒辣啊。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火坑,难不成今天又要跳进去了吗?
我心里如坐针毡。想着不论如何今天也要逃离这儿。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迎进了餐厅的上等包房内,我们迎接的队伍总算可以散了。我准备溜之大吉时,老板却如影随形,叫住了我。
“宫寒芝,你跟我来一趟。”
我的心悬了起来。
“老板,我肚子疼,我今天能请假吗?”我捂着肚子,装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老板瞪大眼,“宫寒芝,曾哥平日里对你可不薄啊?我救你于水火之中。你焉能在这个时候放我鸽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宫总,可是多少人巴结不来的,他名下的产业,随便一家的产值就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了。这样的金主,我们把他伺候高兴了,以后餐厅生意兴隆,那可是财源滚滚来啊?宫寒芝,如果你今天把这个金主伺候高兴了,你来年的学费,我给你出了。”
虽然条件,可是想到那个男人对我做出的令人发指的事情,在金钱和命运之间,傻子也知道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曾哥,那先让我上个厕所吧?”我决定先支开曾哥。在寻找逃跑的时机。我可不想就他于水火之中,却把自己陷入水火之中。
曾哥满心欢喜,以为我断了逃跑的私心。立刻堆拢笑,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去吧去吧,不过快点回来。”
“我知道了!”我拔腿就往餐厅外的公厕跑去。
曾哥在后面提醒我,“里面不是有卫生间吗?你跑那么远干嘛?”
“里面人多。”我远远的回答他。却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惹得曾哥在后面抱怨,“内急成这样,智商都下线了。”
我躲在卫生间里,脑海里构思着最近的逃跑路线。我在这家餐厅打工了半年多了,对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我知道这个公厕外不远处有一个侧门,餐厅常年关着它,侧门边上的绿篱大概有两米高左右,爬出去不是难事,就是绿篱上爬满了长刺的藤本蔷薇。
不过再疼我也要逃出去。主意打定,我便若无其事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刚到门口,就看见曾哥守在侧门——
那一刻我绝望得差点跪在地上。
曾哥望着我笑得一脸得意,“寒芝,为了保险起见。我得把你逃跑的后路给断了?否则你跑了,我就亏大发了!”
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曾哥,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点最基本的信任的。”
曾哥将我带到海棠春包房,我看到那个变态恶魔正襟危坐在靠窗的位置,心立刻提了起来。
“宫总,这位就是宫寒芝!今天就由她来为你们各位服务。寒芝这丫头做事挺麻利的,各位兄台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
“你话太多了!”那变态恶魔白了曾哥一眼,不疾不徐不瘟不火道。
曾哥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瞬间就垮了。“那各位吃好喝好,我先走了。”曾哥挥挥手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一副奴颜媚骨相,真是把顾客当成了他再生的父母。
我杵在门口,那变态狂抬腕看了看表,然后狠厉的目光刮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颤。就听到他冷得彻骨的声音,“过来,调酒!”
我慢吞吞的挪了过去,琢磨着我根本不会调酒,不过调酒师城哥跟我传授过他的经验:遇到紧急情况,直接将两份酒随意散漫的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关键是要会装逼,装出你是一个大师的样子。调出来的酒,总是有人喜欢有人厌恶,众口难调。
所以我佯装自己很熟悉的样子走上前,将两份酒随意的混合,有人诧异不已。“这丫头调酒的手法有些特别嘛?”
尼玛——老娘压根就不会。好不好!
变态狂深幽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望得我全身发毛。
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红酒不小心溅落在外面。而我,浑然不觉。
有人怒拍桌子,“怎么调酒的?这瓶酒可是几十万一瓶的洋酒,被你个丫头浪费了。去,把你的老板叫来,让他从新赔我们——”
听到这话,我吓得魂飞魄散。
几十万一瓶?
深刻领悟装逼被雷劈的真理。
我特么不会干嘛要装逼?
我吓得后退一步,毕恭毕敬的站着。
“哈哈,沈总,你看她一脸寒酸,一听说这酒的价格就吓破胆了。好歹是个女人,你让她随便跳个脱衣舞。大家摸几把也就算了,是不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望着我色眯眯道。
我拼命向门边跑去,可是一个保镖瞬间堵在门板上,堵了我逃生的路。
他们哄堂大笑起来:“脱吧?不就是脱个衣服吗?脱个衣服就抵几十万的酒,你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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