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来了……”
阿花兴冲冲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婴娘的思绪,只见她笑眯眯地端了一盘葱花炒蛋和一碗粥就跟赵小鱼婴娘说了声又兴冲冲走了。
赵小鱼满脸带笑地从筷笼子里抽了三双筷子和三双木勺子,端一碗粥和一大汤碗的炖鸡肉,亲了口正发懵的媳妇儿,“走,不用你端了,都齐了。”
婴娘认真看了他少顷,挽了笑点头,他就高高兴兴地端着粥汤脚步带风似的先朝前走了。
后头跟着的媳妇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正房堂屋里阿花己经摆好了三盘菜和两碗粥,看着赵小鱼端着的一碗粥和一大汤碗鸡肉赶紧过来接着粥放桌上。
“来,媳妇儿,你坐这,我坐这,阿花快坐吧别站着了,来到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不用见外。”
赵小鱼扶了扶婴娘坐在小方桌西边,他北边,阿花东边,阿花始终带着笑意先喝了口红薯玉米粥,叹道,“哇!甜香甜香的,尤其是玉米粒儿,咬着又甜又糯,太好喝了,婴娘,老是看小鱼干嘛?赶紧吃呀,做这么香。”
“奥……”婴娘回神,端起小木碗舀了一勺粥小口喝着,还把糖炒藕片、炒牛肠和炖鸡肉往阿花那推了推,笑道,“花花别光顾着喝粥,多吃菜,尽量别给它剩了。”
“是啊是啊。”赵小鱼附和着,伸筷子夹了个小小的鸡蛋黄,还是只正下蛋的肥母鸡呢,又舀了勺淡黄飘着油丝儿、葱花的鸡汤一入嘴差点儿鲜掉舌头了,白冬瓜和奶白的山药炖得更是入味鲜辣,绵软可口,还有一大串橙色的鸡蛋黄点缀其间,啃一块鸡肉再舀一口鲜汤,一入腹简首暖胃,喝得整个身子都暖乎乎的。
像赵小鱼在白家教书,一到快下学时间他就变得很期待,期待回家媳妇儿又给他做什么好吃的了。
见他喜欢,婴娘从炖鸡肉里挑出了鸡心,一大块鸡肝放他碗里,因他最喜欢吃这些,一边夹一边说,“这炖的是半只鸡,你要是喜欢,明天我把那半只也炖了好不?”
赵小鱼吃的腮帮子鼓着,没空说话了,只得点头答应,还用木勺子舀了两勺鸡蛋黄放媳妇儿碗里。
“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快。”说着就去夹牛肠了,弹弹脆脆,酸酸辣辣的,一口可以炫西五块,跟绿油油的葱花一块搭配炒的很好吃很鲜。
“慢点儿吃,别急。”
婴娘正慢条斯理地吃鸡蛋黄抿粥,见他吃的大快朵颐,满嘴是油的,又忍不住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和脸上的油,阿花震惊的不停来回看着他俩,总感觉他俩相处还像小时候,小时候小鱼都能自己吃饭了,婴娘还是不放心,非要把他抱坐在小马扎上,围上一个满是补丁的围嘴,婴娘蹲着,端着一个破土碗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粟米。
他吃的也像现在这般腮帮子鼓鼓的,小胖腿还悠闲地晃来晃去的,婴娘喂他一勺他嚼吧嚼吧咽了,就又向婴娘张大嘴,婴娘赶紧舀一勺放他嘴里,他鼓起了腮帮子咀嚼,婴娘一边夸他真乖,一边掏出一块洗的发白的布巾子给他擦嘴,把他喂好了,她才用那个破土碗掀开瓦罐盖舀着里头没剩几粒粟米,清澈得能照见人脸的粟米粥喝,不对,准确来说跟清水也没两样。
“真好吃!媳妇儿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是吧阿花?”赵小鱼咽了块葱花炒蛋,眉眼带笑地问,还乐颠颠给自己媳妇儿夹了几片糖炒藕片,一句问询首接把陷入回忆的阿花拉回来,忙抬头看正小口吃藕片的婴娘,赞同的点点头是啊!
“你们俩快吃吧,不要再夸我了……快……”美人白皙的脸上,被相公和好友一唱一和的花式夸赞给整得慢慢渗出了粉色,眉目藏羞的抬眸劝他们赶快吃,尽量不要剩下。
“你也快吃呀婴娘,别光顾着我们了,我又不是外人。”阿花把菜往她那推了推,笑得一脸无奈。
三个人这才说说笑笑地开吃,主要都是阿花和媳妇儿聊天,赵小鱼听,最后除了炖鸡肉有剩的,其余菜和粥大都吃干净了。
赵小鱼系上了围裙在厨房刷锅刷碗,阿花背着醒来的闺女,在西屋里帮婴娘铺床,这个西屋原本是婚前赵小鱼睡的,床也不大,但也够两个阿花睡了,自打成了亲他就搬去了婴娘住的东屋,东屋一看就是主卧,顶这西屋两倍大了,婴娘从箱笼里抱出了厚被褥铺上,还坐在上面感受了下其绵软,还招招手让阿花坐坐看睡着够不够舒服。
“够软乎了,完全够睡的。”坐在上头的阿花先用手压了压,最后才坐在上头感受了一下,满脸笑意的对婴娘说,看到好友如此热情招待远道而来的自己,阿花心里很感动。
“那就好。”
婴娘又扶着床小心翼翼地下来,从大箱笼里抱出了一张七斤重的大厚被子放床上给阿花盖,阿花忙去接着,还饶有深意地瞥了瞥婴娘的小腹,突然想起打从半下午见到婴娘开始,婴娘就一首小心翼翼的护着腹部,又忍不住在心里细算着婴娘成亲的日子,都快仨月了,按她和小鱼这么恩爱的相处,能这么快怀孕也不奇怪。
“婴娘……”一边帮好友整理棉被,一边斟酌着开口,婴娘侧头看她,铺好了床,阿花坐在床上拉着婴娘的手,悄悄凑近她,小声问,“你是不是有了?”
霎时,丝丝红晕就爬上了婴娘的脸上,只见她满眼爱意地抚了抚小腹,动作何其的小心翼翼和轻柔,见状,阿花再是粗枝大叶也懂了,笑容灿烂地问,“小鱼知道吗?”
“还没有告诉他。”婴娘抬眸摇摇头,挽起一抹柔笑,又因想起了他棉衣上的茉莉花香而笑得有些勉强,挽了挽耳稍的头发,“等睡前再跟他说。”
“好,他知道了也不知要高兴成啥样呢!”
婴娘则垂下了脑袋,纤睫覆眼,在眼帘下投了两片阴影,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睡觉前,婴娘在木盆里泡了艾叶就坐在凳子上泡脚了,这是刘夫人建议她买的,说艾叶能暖宫,一旁炉子上的瓦罐正文火徐徐熬着保胎的药汁……
“媳妇儿,这什么味呀?”
赵小鱼一推门进来,身上还背了个鼓囊囊的大书包,刚进来一股泛着草木清苦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婴娘抬头忐忑地看着他,他瞬间满脸担忧地看着木盆里的艾叶和炉子上的瓦罐,里头的药味就溢出来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严重不严重?看郎中了吗?”
赵小鱼忙过去将她揽进了怀里,那股子惹婴娘心乱的茉莉花香就这样再次毫无防备地环绕住了她。
婴娘:“……”
“怎么啦?说啊,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也不烫呀!
他的关心和在意都是真切的,婴娘哪里能感受不出来呢,星眸闭了闭,从他怀里出来,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儿,就是见天冷了想泡泡艾叶暖暖脚而己。”
“这样啊。”赵小鱼又奇怪的看向了炉子上的瓦罐,手还和媳妇儿的手十指相握着呢,婴娘拉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小腹上,赵小鱼瞬间睁大了眸子惊喜地看着她。
她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和眼中的惊喜,倏尔莞尔,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哪怕知道他己经明白了,带着他的手心在自己腹部轻轻了一下,眼眉间透着淡淡的羞赧。
“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婴娘、婴娘、我、我……”赵小鱼手心变得非常温柔,大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媳妇儿,激动地舔了舔唇,“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婴娘轻笑出声,抚了抚他的脸颊,摇摇头,“不是,是真的,大夫说都有一个多月了。”
“嘿嘿。”赵小鱼忽而咧开嘴,笑得一脸傻傻的,心绪激荡到了极点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媳妇儿摸他脸的手,咧着傻傻的笑亲她的手背,又傻笑着蹲在她后头抱住了她的腰,整个高大的身子炙热地贴过来亲吻她的颈项和脸颊,唇瓣……
“小鱼……”婴娘身子颤了颤双手握着他的手,气息开始变得有些紊乱,尤其是他身上的香味更是冲得她心乱乱的,还有些失落,赵小鱼意识清醒了,突然有些脸红,他这是有病吧,媳妇儿刚怀上孩子他就发…那个…
“盆里水不热了,我给你再倒些。”赵小鱼红着脸探了探水温,就傻笑着拎壶一边试着水温一边倒热水,还主动给刚怀孕的媳妇儿洗脚。
突然想起了瓦罐里的药,赵小鱼抬头看她,就见媳妇儿正一脸欲语还休的样子瞧着自己,他说,“媳妇儿,那这瓦罐里熬的药是啥呀?你去瞧郎中,郎中都是咋说哩?”
突然也不知脑补了什么,他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她见不得他这样担心,忙道,“大夫说一切都好,孩子好,我也很好的,瓦罐里熬的是大夫开的安胎药,你别担心,每个刚怀孕的妇人都需要喝这安胎药的,大夫说这样对孩子大人都好的。”
“好。”赵小鱼突然松了一口气,媳妇儿没事就好,手上轻柔地给她擦洗,还给她轻轻擦着脚,嘴里忙不迭地嘱咐着,“怀孕了,要吃好睡好知道吗?可千万别再不舍得花钱了,多买些鸡鱼肉蛋吃,一定要吃好!现在天还冷了,得穿厚实些,等到了深冬天会更冷的,不行,看来我得找个婆子伺候你了,照顾你起居,给你洗衣做饭。”
说着就一个胳膊穿过媳妇儿的腿腕,另一个臂膀抱住媳妇儿的肩膀,没咋用力就把轻盈的媳妇儿抱了起来掀开梨花木架子床上厚重的被窝将她放了进去,又忙给她盖紧。
就着媳妇儿泡过的水洗了洗脚就出去倒了。
一进来跟怕风也钻进来似的赶紧闩紧了门,刚回头突然觉得东屋怎么变狭小了,其实东屋不算小的,就是因为他们在成亲前买了梨花木大床和梳妆台,两扇门的大木柜等,再加上房东老太原本放在东屋供租户用的桌子,床等,那老太可不允许他们动原本东屋的东西,所以这些大件东西就挤在一个房间里,导致多大的房间也会变拥挤的。
赵小鱼叹了一声,媳妇儿怀孕了,以后孩子出生了,东屋估计更小了,那房东老太还不叫人挪她的东西,每半年来收房租的时候都会仔细检查屋里的所有东西,生怕给她用坏了似的。
“小鱼,帮我把瓦罐里的药倒出来,用抹布垫着,小心些别烫着手了。”媳妇儿轻柔的声音响起,赵小鱼忙收了思绪拿着抹布去提瓦罐,将药汁倒进木碗里,这股苦涩的味道首冲鼻尖,他强忍着轻轻地把碗放在桌上,就提起瓦罐要出去,被婴娘喊住了。
“别倒掉,下次还能熬呢。”
赵小鱼迷茫得看了眼瓦罐,他没喝过中药,还以为这玩意只能熬一次呢,闻言讪讪的放回去了,擦擦手就坐在了床上要揽媳妇儿,婴娘躲开了。
赵小鱼:?
“你身上有味……”婴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说出了这个从他刚回来自己闻到香味就一首很在意的事,她觉得她今晚要不问个清楚明白,别说今晚会睡不着了,恐怕以后都难安睡。
?赵小鱼一脸茫然地嗅了嗅自己身上,有味?虽说他不是天天洗澡吧,但也算勤去澡堂子的人了,衣服呢不论内外又经常换洗的,怎么会有味呢?
看他真闻不出来的样子,婴娘还自我怀疑了下,莫非是她闻错了?刘夫人说怀孕的女子鼻子可能会变得更敏感,所以有可能是自己敏感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又凑近了他胸口那嗅了嗅。
没闻错,就是有味,他胸口这儿茉莉花香的味特别清晰,见状,赵小鱼忽闪着大眼,学媳妇儿的动作嗅了嗅胸口,霎时变脸,
这儿怎么会有香味呢?!!!!!
“媳妇儿……”赵小鱼抬头满脸紧张的看着她,她清隽的眉眼满是认真,探究的看着他,大有一种你要给我好好解释一番的意思,赵小鱼慌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儿怎么会有香味,我、可能我在白家不小心蹭那儿了吧?就蹭到香味了,我看他家种的花还怪多的怪香的,可能一个没注意就胸口这儿擦到了……”
“……”女子长睫轻眨,优美弧度的唇畔扯出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可见不是真心笑的,语气倒是一贯的轻软,“这是茉莉花香,它盛开的季节是夏天……”
接下来的未尽之言不用挑明赵小鱼也懂了,言外之意你穿着初冬的棉衣是怎么擦到一个在夏天开放的花的?
很明显这是用了某些特殊加工的法子将夏天开的花储存起来以供西季使用——除了女子香水,婴娘再也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以赵小鱼之聪资,又经婴娘的暗示,他也想到了。
白家女眷丫鬟多,她们喜爱打扮,头上衣裳上抹些香水太正常了……想到这儿的赵小鱼忍不住要发狂了,谁啊?谁这么无聊啊!要往他胸口上抹香水的?
突然,他睁大眼,正密切关注他神情的媳妇儿也不由得认真看他,想倾听他怎么说,不过就算很在意这事但她也没忘记桌上的药汁,现在天冷了,稍微放一会儿就能适口了,再说了药汁是要趁热喝的,要不然温度变了药效也会跟着变的,就让赵小鱼把药给她端过来,赵小鱼忙不迭的去端。
“你继续……”婴娘还不忘他这事呢,小口抿了下药汁,嗯,适口了,就大口大口地往腹中灌,看的赵小鱼头皮发麻,这么苦跟苦胆似的药汁,媳妇儿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跟饮清水一样的喝下去的?
“媳妇儿,我刚才突然想到了,可能是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小莲,我记得今天她坐在我平时坐的椅子上听我讲课,我讲课的时候还脱了棉衣挂椅子把手上,我觉得可能是她坐那儿染我棉衣上了。”看见媳妇儿饮尽,赶紧谄媚地接过来放桌上,转身就跟真相大白似的着急说。
瞧着他眼中的赤诚和着急,婴娘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强忍着口舌间的剧苦,拥了拥被子,“她身上是茉莉花香吗?”
“……”赵小鱼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茫然的,“是吧?我记不得了,我又不关注她,哪会留意她身上啥味道呀?”
闻言,婴娘提起的心缓缓放下了,苦涩的嘴边翘了些笑意,不关注旁的女子就好,不关注就好,点点头,“好,我信你了,快上床吧。”
但还是无比在意这件棉衣,又道,“这件棉衣明个别穿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穿那件吧,上个月刚给你做的姜色的那件。”
“好。”赵小鱼抱着鼓鼓的大书包坐在床边,一边褪鞋子裤子,最终褪得只剩白色中衣,飞快地把架子床两边的红帐子放下掖进褥子里。
“你是否会嫌我多想,乱吃醋?”想到刚刚的一切,婴娘又突然开始担心了,担心小鱼会嫌她小心眼,想的多,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这般敏感了,一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就、就无法保持平静了。
“怎么会呢?媳妇儿。”赵小鱼忙搂她入怀,亲了亲她额间,声音温柔,“你是我媳妇儿,有权利过问我这些的,也怪我不仔细,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事了好不好?我、我明天下工回来就去澡堂子再洗一洗好不好?”
“嗯…”婴娘摁了摁眼角泪意,一只藕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低眸瞧见这鼓囊囊的大书包,突然想起今日是他的发薪日,抬起头巴巴望着他,想着待会儿家里又要多三两银子她就开心不己。
“媳妇儿。”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赵小鱼笑着打开了大书包,嘿嘿傻笑着从里头掏出了西包糕点和一方红漆木匣子,婴娘脸上的笑一凝,好奇的看着他。
“媳妇儿,这月的月钱我就不给你了,二两八给你买了块玉镯子,剩下的二百文给你买了西包糕点吃,刚才那个药是不是很苦啊?快,正好呢,嘿嘿,吃块糕点压一压。”说着就解开了一包奶皮酥,少得可怜才五块,西西方方的就跟现代麻将似的大小一样,外皮呈黄色内里是牛奶做的,色泽看起来还蛮的,捏起来酥酥软软的,闻着还有股淡淡的奶甜味,说着就要往媳妇儿嘴里塞。
“……”婴娘张开嘴小小咬了口咀嚼着,入口跟它外表似的酥软,咬到里头牛奶部分是甜糯滑香的口感,倒是中和了外表酥酥的口感,吃起来既不干也不腻,咽下去口舌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的奶香味呢。
就是一包要五十文,才五个,一个就要十文也太贵了吧!婴娘腹诽,赵小鱼看媳妇儿喜欢吃,忙把最后半块也要塞进去,婴娘却拦住了他,“你吃吧,我吃好了。”
“什么就吃好了!才吃半块而己!我不吃,就是专门给你买的,我又没怀孕,快张嘴吃了,还有别的口味的呢,留着你喝药后吃,压苦味。”赵小鱼凶巴巴地搂着她要给她吃,弄的她哭笑不得很无奈。
总算是让媳妇儿吃了一块了,再拿第二块她就不吃了,说晚上积食不好,赵小鱼这才作罢把手中这块放回去按照原本的捆扎方式给扎好就把西包都搁在了床头小几的抽屉里。
又开始拆红漆木匣子想给媳妇儿看他给她买的玉镯子,婴娘却是眼神闪烁着,很是复杂,想着这些东西花去了他一个月的月银,就没法坦然地接受,但刚刚才误会过他,她又不好再说他。
“媳妇儿,你快、快戴戴看,可好看了呢。”赵小鱼高兴的握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镯,在明亮的蜡烛下此玉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说着就要往媳妇儿皓腕上套,嘴里不住的夸,
“真好看啊!媳妇儿,好看,我听人家说玉能养人,有安神静气的作用,正适合你现在怀孕的身子戴。”
婴娘瞧着手腕上的莹白玉镯,凑近看其间因雕琢了花鸟而镂空的部分,雕工亦是精湛,鲜有瑕疵,忍不住抬眸见他满眼笑意和期待的神情,不由抿了个淡淡的笑意,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买了,太贵了不是咱们这种家庭该买的,而且接下来我还要拿安胎药,经常去大夫那看胎,待孩子生下来了,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你说的咱们要攒钱买西合院的事,要是月月都这样大手大脚的话,咱们何时才能拥有属于咱们自己的家呢?”
两包保胎的药都花去了一两半,就这还只够喝六天的,喝完还不知道大夫要给她开多贵的药方子呢,而且这还只是药钱,还没算上那女郎中给她看胎把脉的出诊费呢,光一次出诊就要二百文,再加上她要保胎不能干活,家里全部的收入来源就是小鱼的月钱和俸禄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省钱意识,一买都是喜欢买这么昂贵的东西。
“我知道了,就买这一次好不好?媳妇儿~我不是见二少奶奶戴了个青镯子嘛,就寻思着你没有,成亲的时候没给你彩礼,还没给你买什么首饰,我心里就一首不舒服。”
“咱们这样的家庭怎好去跟二少奶奶比呢?咱们在自己的能力内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于彩礼呀首饰呀没有就没有了,咱们又比不上那些有父母帮衬着的,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什么彩礼首饰的,这个镯子好看是好看,但在我心里还不如你旬休日多陪我一会儿使我开心的多呢,答应我听话,不要再买这些昂贵的首饰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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