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安挽心正穿着透明如纱的睡衣卸妆,林寒笙走了进来,安挽心的身子瞬间僵硬。
“你……来……做什么?”安挽心转过身来,背抵在洗漱台上,手里的卸妆棉滑落到地上。
林寒笙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他挺拔修长的身躯径直压了下去,安挽心的身体向后弯出一个极限的弧度。
“做什么?!”
林寒笙俊美如铸的脸倏地扭曲狰狞,钳子般的手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按在石英石的台面上,他的唇攫住她的,肆意的掠夺她的芳馨。
安挽心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们虽然结婚两年了,可是这两年来,他从来不曾碰过她。别说碰她,都不曾正眼瞧她。今晚,他抽哪门子疯?
她用脚使劲踢他,那对准的位置让人直犯尴尬癌。林寒笙蹙眉,下一刻直接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
“想谋杀亲夫?”他阴鸷道。
安挽心身体悬空,只能本能的他的腰,生怕自己滑落下去。
林寒笙极致邪魅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戏谑的寒芒,这个女人欲扬先抑的伎俩太老套了!
他粗鲁的扯下她的吊带……可是他的手刚放开她,她就拼死抱着自己的双肩,一副拼死捍卫自己的睡衣的倔强表情,更加激怒了她。
“安挽心,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你要在不识抬举,我保证你待会痛不欲生。”
安挽心倒吸一口气,她比谁都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商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枭雄,他的财富是国内其他富豪望尘莫及的,当然他的身份更是贵不可言。
他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安挽心垂下双手,扭过头不看他。
好吧,她放弃无所谓的抵抗了。
不是她妥协了,而是她不想把这场力量不均的掠夺变成一场,那样的话,她心里的阴影会更加恐惧。
林寒笙满意于她的妥协,三下五除二的将她剥了个透彻。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嘶——
一阵巨痛让一直咬紧牙关的安挽心发出破碎的一声。林寒笙望着粉雕玉琢的脸蛋因为痛而变得扭曲,眼底飘过一抹讥笑。
“安挽心,手术在哪里做的?效果不错,很紧。就跟真的一样!”他一只手捏着她瘦削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安挽心只觉身子被车碾过,疼得她无暇与他对决。
她只是无辜的望着他,眼底里隐藏着巨大的无奈。
等不到她的回应,他勃然大怒,捏着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同时身体加紧了对她的欺负——
“疼——”她没忍住嗤了一声。
“我在跟你说话?竟敢不回答我?你知道对于不听话的女人,我都是怎么惩罚她们的吗?”阴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传来。
安挽心绕是无奈的开口,“你都知道是假的了!我能说什么呢!还有,我的下巴,鼻子,大胸都是假的,麻烦你动作轻一点,动手术会很疼的!”
安挽心自嘲道。
林寒笙瞳子骤缩,全身的气息冷冽到极致。
下面是不是真的,他虽然不知道。根据她的风评,料想她是动了手脚的。
不过上面,手感极佳。他又不曾怜香惜玉,如此捻揉也无恙,想必是真得。
死女人竟敢忽悠他?
“真的,假的,我检查检查便知道了。”他加大力气,每一次肌肤相触碰,都带给她刻骨铭心的痛。
轻点——
她刚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嘴,被他的唇攫住,完全不能说话。
……
也不知是第几次,他终于全身在她身上,身体的重量全部沉在她身上,压迫得她连呼吸也觉得窒息。
她试图推开他,他却抱着她虚弱无力道,“等会!”
她不禁蹙眉……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安挽心只得任凭他抱着自己……心底忍不住低声呐呐,“短小快?”
以他的身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忽然,身体的重量逐渐往下移,安挽心这才发现他有些异常:双目紧闭,整个人倒在了浴室地板上,不省人事。
靠……
出大事了!
如果林寒笙在她的卫生间里出事了,林氏肯定会将她挫骨扬灰!
安挽心赶紧拿起手机拨打了120……在120来之前,她得处理好一室的暧昧旖旎痕迹。
她迅速穿上睡衣,又笨手笨脚的替他穿好睡袍……
从来不曾仔细瞧过他的身子,今日算是得了机会:精壮的胸膛,麦色的肌肤,黄金比例的腰腹。加上精致迷人的五官,浑身凛冽高冷的气息,举手投足的优雅,天价不菲的佩戴,难怪外面那些女人会前仆后继的往他虎口里撞……
医院。
林寒笙的父母赶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婆婆甩手就给了她重重一耳光。
“你到底对寒笙做了些什么?安挽心,我告诉你,寒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安挽心捂着滚烫的脸,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的婆婆。
医生很快出来了,向她的公婆解释道,“寒笙体内,有超量的多巴胺的存在。这种药能使人迷走神经过度兴奋,兴奋之后就是体力疲软不支,严重者甚至会引起心力衰竭致死。好在寒笙身体底子好,消耗了些元气。没有大碍!”
“安挽心!”婆婆怒不可遏,“一定是你,为了迷惑寒笙,就给他下药了?是不是?我家寒笙一直看你不顺眼,不愿意跟你上床。你就处心积虑的用这么卑鄙不入流的手段逼他就范?”
安挽心无力辩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她主动结下这门婚事开始,她就该知道,这条路会走的十分艰难。
好在林寒笙很快醒了过来。她的婆婆这才放过她,急切的去病房看她的宝贝儿子。
安挽心跟在他们后面,慢吞吞的向病房挪去。
本来她也是不愿意去的,可是身为林寒笙的老婆,杵在这儿似乎很是不妥?
林寒笙瞥见安挽心,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她嘲讽他的三个字:短小快!
这个女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的,惹急了也是会反扑两下的。林寒笙的眼底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爸,妈,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林寒笙透着疲惫,虚软绵绵道。一半是他精力没有恢复。一半却是装的。
林觉浩果然拉着自己老婆的手,“美馨,我们走吧,让寒笙多休息休息。”
安挽心无声无息的跟在婆婆后面准备一起出去——
“安挽心,过来!”林寒笙咬牙切齿的叫住她。
安挽心只得顿足,转身望着他。
林寒笙邪魅的眸子没好气的瞪着她,“死过来。听不懂人话吗?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安挽心的脸立刻塌了。乖乖的走到饮水机面前,给他倒了杯全开水。
林寒笙望着冒热烟的开水,心里一沉。当安挽心将开水递给他时,他也懒得接了,“你想烫死我?”
安挽心觉得这人真特么难以伺候,折回去接了点冷水,再次来到病床边上。
林寒笙接过来,一饮而尽。又将杯子递给她——
等安挽心伸手去接时,林寒笙却提前放了杯子。杯子落在地上,梓翎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溅落一地的碎渣。
安挽心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明知他是故意的,却装作是个意外。好脾气的去拿扫帚,处理这个意外。
“不跟我解释解释?”林寒笙森寒的声音忽然阴嗖嗖响起来。
安挽心错愕,抬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抽风自己摔了杯子,凭什么让她解释?
“对不起,我没接住它。”安挽心揽下全责,在他面前,哪敢说他一个错字?
林寒笙蹙眉,俊脸黑了几分,怒道,“我说的不是杯子。”
安挽心错愕——那是什么?
她不记得她做了什么需要跟他解释的事啊?
或者说,她做了太多需要跟他解释的事,所以她不知道他指的哪件?
林寒笙望着茫然无措的安挽心,冷嗤一声,“看来你需要跟我解释的事太多。所以不知该解释哪件?”
安挽心眸光黯然,有些心虚。
“为何在我的酒里下药?”林寒笙声音冷厉,眸光暗黑道。
安挽心蓦地抬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没有!”
林寒笙口吻恶劣,“不是你,还能有谁?别墅里除了你我和杜姨,没有第三人。杜姨从小就照顾我,对我视如己出,她是不会害我的。只有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当初胁迫我结婚就没安好心,现在原形毕露了吧?我告诉你,安挽心,别以为我碰了你,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林少奶奶了?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林寒笙的女人!”
每个字每句话,都如一把利刃,插在安挽心滴血的心脏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变成这样?
从前,他温文尔雅,翩翩似玉。
可是现在,他浑身都带着豪门纸醉金迷的奢靡气。
有时候她也会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安挽心面对咄咄逼人的林寒笙,心里的委屈无处申述,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杜仙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挽心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在那里,林寒笙这个病人则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仿佛藐视着自己的奴隶。
杜仙舞看不过去了,她走到林寒笙旁边,娇嗔道,“寒笙,你又在为难挽心了是不?”
那娇滴滴的声音,叫男人一听都会升起一股天然的保护欲。
安挽心却只想作呕——这个女人太会演戏,真是应了人生如戏这句话。
林寒笙这种火眼晶晶的男人,竟然也没能识破她的戏精灵魂,也不知是不是被她迷惑得失去了理智。
安挽心第一次见到她,便看到她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放浪形骸的大喊大叫……只是那时候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她的情敌,不然她应该录下证据。
林寒笙有了杜仙舞这样顶尖儿的美人作陪,瞬间对呆头鹅安挽心弃之如履。
“今天就看在仙舞的面上饶了你,还不快滚?”林寒笙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安挽心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转过身便离去了。
那个给林寒笙下药的人,难不成真的是杜姨?
安挽心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斟酌这个问题。
林寒笙说的对,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她没有给林寒笙下药,除了杜姨还能有谁?
可是杜姨既然将林寒笙视如己出,又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呢。
安挽心抬腕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是早晨八点半了。安挽心急匆匆的赶回别墅,她虽然是自由的撰稿人,可是每天必须交出一万字的稿子,她虽然没有上班,其实工作时间比常人多了几个小时。特别是灵感欠佳的时候。
虽然她是林家少奶奶,其实这两年来她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她的稿费不多,但是足够支撑她淡泊的生活。
安挽心刚坐在笔记本前,杜姨便端来一杯莲子羹,温和有礼道,“少奶奶,你还没吃早餐吧?这是我给你泡的莲子羹,你喝点暖暖胃吧?”
安挽心接过莲子羹,摇了一勺放在唇边,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碗放在书桌上。
“杜姨,昨天可有什么人来过了?”安挽心拉着杜姨的手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林寒笙虽然对她不好,但是也是她的老公,而且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她是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杜姨陷入了回忆,稍倾,道,“杜仙舞小姐来过!”
安挽心眉头舒展,浅笑嫣然,“谢谢你,杜姨。我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仙舞来过?她知道,可是她走的时候林寒笙还没有回来,她没有作案时间!她需要一个帮凶帮她把药放在林寒笙的酒杯,而杜姨,就符合条件。
杜仙舞,杜姨,她们都姓杜?
林寒笙说这是巧合,是缘分。可是安挽心却产生了质疑。
下午的时候,林寒笙被杜仙舞护送回来了。
安挽心写稿子出了神,没有听到林寒笙他们进屋的声音。林寒笙阴沉着脸询问杜姨,“安挽心呢?”
杜姨指了指楼上的书房。
林寒笙便特意放轻脚步上了楼,也不知为何,自从娶了她,他便对她的来历有诸多质疑。他甚至怀疑过她嫁给他的动机不纯,可是这两年来,她恪守妇道,从不觊觎他的财产。她愈是这般表现得云淡风轻的,他就愈是对她有戒心。
他走进书房,看到安挽心坐在电脑前,手指忙碌的敲打着,十足认真的模样。
他悄悄来到她的身后,看到她屏幕打出来的字后,整张俊脸黑成包公。
安挽心正写一本婚恋文的小说,男女主白天摸摸哒,晚上啪啪哒,至于啪啪哒的内容,写得极尽详细,男主缠绵了女主一晚上,而不是“短小快”,男主堪称一夜七次狼——
林寒笙想起昨晚的自己,窘态百出,再看看安挽心心目中的男人标准,觉得自己昨夜的表现真是与他差了一万八千里,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咳——”林寒笙清了清嗓,故意提醒她他的存在。
安挽心惊得弹跳起来,用身子将电脑屏幕挡住,脸上绯红一片。
“装清纯?”林寒笙黑着脸阴。
安挽心没有反驳,她看的烂俗的网文有几千本,关于两性描写早已烂熟于心,跟清纯是不沾边的。
而且,他以前和她也玩过性启蒙的游戏。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林寒笙将她面前的旋转椅子拉过去坐下来,二郎腿,玩世不恭的盯着她。
“说吧,昨晚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来了!
安挽心望着他那张天神般俊美如斯的脸,疏离又漠然,心便隐隐作痛。
“你知道,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只有一个目的:得到你!”安挽心瞪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一脸认真道。
林寒笙了悟般点头,“好。昨晚你目的达成了?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安挽心皱眉,不解他说什么。
“是不是该向我敲诈勒索一大笔费用——”
“抱歉,钱在我眼里还没有重要到出卖贞洁去获得它。”安挽心纵使再好脾气,这会儿也有些怒了。
林寒笙望着她发怒的模样,抿嘴戏谑一笑。
“安挽心,装逼的下场就是自讨苦吃。既然你不需要钱,那么就当我没来过!”林寒笙站起来,踏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安挽心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家伙今天来找她是为了补偿她?
他何曾把她当做了妻子?
心里苦笑,安挽心却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寒笙,如果你是想补偿我的话,我给你机会。”安挽心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俊美挺拔的身形一顿,林寒笙转过头来望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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