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锈蚀摇篮
江寒的童年蜷缩在城西旧电厂的锈蚀管道间,母亲用捡来的霓虹灯管拼凑出简陋的吊灯,绿色的光映着她注射海洛因后迷离的眼。
父亲是码头的搬运工,醉酒后总用皮带抽打他,嘴里喊着"孽种"。
七岁那年,父亲在一次帮派火并中被砍断左手,回家后将滚烫的煤球按在江寒手背上,留下永远的疤痕——那形状,像极了后来他刻在皮肤上的Z字。
电厂废弃后,母亲带着他住进更破败的棚户区。
十二岁生日那天,他偷到一块荧光表,却被失主打断三根肋骨。
躺在垃圾堆里,他看着表盘上幽绿的光,第一次觉得这冰冷的色彩比母亲的拥抱更可靠。
后来母亲 overdosed 死在廉价旅馆,他用捡来的手术刀割开她手腕上的静脉,发现血管里残留的荧光色素——那是她替毒贩运输的"货",也是江寒对"色彩"最初的认知:美丽,且致命。
二、刀刃学徒
十西岁的江寒在铁锚帮的码头仓库里当杂役,老鬼手看他手细,教他用荧光粉涂抹撬锁工具。
第一次成功打开保险柜时,里面的翡翠手镯在荧光灯下泛着诡异的绿,他想起母亲腕上的针孔,突然笑了。
从此,荧光粉成了他的标记,每次作案后都要在现场留下扭曲的Z字——那是"Zombie"的缩写,他说自己是被霓虹毒化的活死人。
二十岁那年,他接了第一单"大生意":炸毁竞争对手的化工厂。
行动前夜,他在工厂外的霓虹灯牌下遇见苏瑶,她穿着红色连衣裙,递给他一支荧光绿的玫瑰。
后来才知道,她是敌对帮派派来的诱饵,却在他引爆炸弹时,偷偷帮他切断了报警线路。
那晚的火光映着苏瑶的笑,江寒第一次在刀光剑影中,尝到了比荧光粉更危险的甜。
三、霓虹帝王
建立Z组织的念头,源于一次在云顶之巅的刺杀。
他躲在观光层的玻璃幕墙后,看着脚下如银河般的霓虹,突然觉得这座城市就像个巨大的保险柜,而他要做打开它的人。
他用荧光粉标记每个目标,用电磁脉冲干扰警方通讯,甚至将稀土材料掺入炸药——爆炸时会腾起绿色烟柱,像给霓虹海洋插上旗帜。
阿风是在一场地下拳赛中被他看中的,那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让江寒想起父亲留下的烫伤。
他给阿风的拳套里灌荧光毒粉,告诉他"打死人也要留下标记"。
鬼手则是个被学界抛弃的天才,江寒用荧光绿的电路板收买他,让他相信"犯罪才是最高级的技术艺术"。
西、溺影终章
被捕前的最后一夜,江寒站在云顶之巅,看着沈逸的警车追来。
他想起七岁那年被煤球烫伤的手,想起苏瑶递来的荧光玫瑰,想起老鬼手教他用荧光粉润滑锁芯的那个雨夜。
阿风用身体挡住子弹时,他突然发现这道刀疤比任何荧光标记都更刺眼。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沈逸将热成像仪拍下的热电厂设备图甩在桌上。
江寒看着图纸边缘的荧光Z字,突然笑了:"沈队长,你知道霓虹为什么迷人吗?因为它把所有黑暗都照得清清楚楚。"
他手腕上的刺青在铐子下泛着冷光,那是用掺了稀土的墨水纹的,永远不会褪色——就像他刻在灵魂里的锈蚀童年,和刀光剑影里长出的偏执。
最终判决下来那天,监狱的探照灯扫过囚车。
江寒透过铁窗看向城市的方向,那里的霓虹依旧闪烁,只是再也照不亮他眼底的黑暗。
他想起苏玥(苏瑶妹妹)在法庭上的证词,说他总在失眠的夜里,对着荧光灯喃喃自语:"要是童年的霓虹灯没那么冷就好了。"
而此刻,他只是将头抵在冰冷的铁栏上,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个煤球烫出的Z形疤痕,在监狱的月光下,泛着比任何荧光粉都更绝望的幽绿。
世间逢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23G4/)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