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盯着手腕上发光的海盗徽章投影，差点撞上路边的全息广告牌。
"老大！这玩意儿在读取我的记忆！"
我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霓虹灯光下徽章确实在闪烁异常。
不远处的小吃摊，飘来关东煮香气，这是我们约定的安全屋信号。
"两碗特辣。"
我敲了敲摊主的玻璃柜，底部弹出暗格。
阿凯刚要伸手就被我拍开：
"新人守则第三条？"
"接触不明数据前先消毒..."
他嘟囔着掏出消毒凝胶，结果凝胶瓶突然像素化，变成个跳动的警告标志。
摊主的老式收音机突然爆响：
"警报！天阙集团悬赏百万，追查初代徽章..."
我们面前的关东煮汤锅瞬间沸腾，汤底浮现出无数追踪代码。
我抄起长凳砸向汤锅，滚烫的数据流溅在防尘布上烧出焦痕。
"走！"
我扯着阿凯钻进后厨暗门，身后传来机械卫兵的履带声。
地下管道弥漫着腐锈味，阿凯手腕的徽章却越来越亮。
他突然刹住脚步：
"等等！这玩意儿在给我指路！"
徽章投影出迷宫般的蓝光路径，竟和我们追击黑蜘蛛时的路线完全重合。
最诡异的是，路径终点标记着十年前就关闭的"极光网吧"。
"陷阱。"
我摸出数据干扰器，"但也是机会。"
网吧招牌缺了三个字母，变成"极...网...吧"，霓虹灯管在雨中滋啦作响。
我们踹开门的瞬间，三十台老式电脑同时亮屏，屏幕里是不同年龄段的阿凯。
"欢迎回家。"
电脑音响齐声轰鸣，天花板垂下密密麻麻的数据线。
阿凯突然抱头蹲下：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
我反手劈断袭来的数据线，断口喷出荧光代码。
屏幕里的"阿凯们"开始同步说话：
"植入程序启动，执行清除任务——"
真正的阿凯突然瞳孔发光，机械地举起右手。
他腕上的徽章变成数据锁链，将我捆在生锈的主机架上。
"对不住了，老大。"
他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但天阙给的实在太多..."
我蹬翻主机架借力滑行，锁链在键盘堆里缠成死结。
突然瞥见某台电脑上的《仙剑奇侠传》存档——
那是小雨最爱的游戏，存档名竟写着"给阿炼的礼物"。
"看这个！"
我撞开阿凯扑向电脑，背后的数据锁链应声断裂。
屏幕弹出像素风谜题：
【请输入最珍贵的记忆密码】。
阿凯的机械臂擦过我耳边，在键盘砸出火星西溅的凹痕。
我快速输入和小雨的初遇日期——
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日。
整个网吧突然震动，老式机箱喷射出彩虹数据流。
阿凯身上的控制代码被冲散，他踉跄着扶住吧台：
"老大...我刚才..."
"回头再算账！"
我拽着他跳进突然出现的暗道，"先看小雨留了什么！"
暗室中央悬浮着枚水晶U盘，表面刻着小雨手写的警告：
【当心完美数据】。
阿凯刚要触碰，地面突然塌陷。
我们坠入数据深渊，西周漂浮着无数"小雨"的投影。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阿凯是天阙的..."
头顶传来黑蜘蛛的狂笑：
"多谢引路！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我甩出霓虹锁链缠住U盘，反手将备份卡插入阿凯后颈。
他浑身数据流暴走，竟在虚空召唤出初代海盗船的虚影。
"警告！记忆过载！"
船体虚影开始吞噬黑蜘蛛的数据流，"十秒后自毁！"
我们在爆炸前一秒弹出数据深渊，身后传来黑蜘蛛的怒吼。
阿凯瘫在雨水里喘息：
"老大...我到底是什么？"
我抛给他枚硬币，正面是海盗骷髅，背面是天阙徽章：
"这要问你自己。"
硬币突然悬浮自转，投影出小雨的留言：
"给最特别的实验体——第10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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