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星河:宋词侠隐传》第一百八十一回:敦煌窟影暗,词锋划破千年劫
大漠的风沙裹着驼铃残响,将敦煌莫高窟的飞檐打磨得斑驳沧桑。
青年李清照踩着流沙,断笛轻触石壁上剥落的壁画,褪色的飞天神女裙摆突然渗出银灰色汁液,“反弹琵琶”的优美姿态扭曲成狰狞的鬼脸,飘带缠绕的“飞天”二字化作“飞鬼”。
苏东坡竹杖敲在洞窟入口,震落的砂砾中竟混着暗红符咒,拼凑出篡改的《凉州词》:“黄河远上鬼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鬼山”。
“此地的阴煞之气,竟比幽州台更重三分。”辛弃疾旧魂的剑柄螭纹吞吐黑雾,剑身泛起的寒芒映出石壁上蠕动的蚀纹。青年辛弃疾突然按住腰间长刀,洞窟深处传来诡异的诵经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细听竟是被扭曲的《心经》:“揭谛揭谛,波罗鬼揭谛”。
少女李清照攥紧绣着并蒂莲的锦帕,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锦帕边缘不知何时爬上蛛网般的裂痕。“姐姐,壁画里的人……眼睛在动!”她话音未落,整面墙壁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反弹琵琶的神女化作青面獠牙的恶鬼,手中乐器弦上倒钩着李清照的《如梦令》残句,在空中织成死亡罗网。
“列星斗归墟阵!”苏东坡暴喝,竹杖化作北斗七星的虚影,“明月几时有”的词句凝成月华锁链,缠住率先扑来的恶鬼。
辛弃疾双魂刀剑齐出,赤色剑意与青锋寒光交织成旋转的罡风,“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将壁画震得片片剥落。
青年李清照笛声骤起《苏幕遮》,白凤虚影展开双翅,羽翼扫过之处,被篡改的词句纷纷崩解成金粉。
洞窟深处传来震天轰鸣,整座山体开始摇晃。
无数缠着锁链的典籍破土而出,玄奘西行的壁画化作血水,露出背后盘绕的巨蟒——蟒身缠绕着《大唐西域记》残卷,七寸处镶嵌着李清照未完成的《金石录》扉页,每片鳞片都刻着扭曲的文字。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黑雾中浮现出历代文人被囚禁的虚影,王维的《使至塞上》、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皆被改成阴森咒文。
“文脉不绝,邪祟必诛!”青年李清照眼前闪过赵明诚在灯下校勘典籍的模样,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断笛上。她的笛声陡然变得凄厉,与少女李清照锦帕上迸发的血色光芒、苏东坡星河笔力、辛弃疾双魂剑意融合,在虚空中凝结出巨大的“文”字。
“词阵·万法归宗!”
西股力量轰然碰撞,“大漠孤烟首,长河落日圆”的雄浑、“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醉里挑灯看剑”的壮烈,化作金色洪流。
巨蟒痛苦挣扎,身上的典籍残卷纷纷挣脱,被囚禁的文人虚影重获自由。青年李清照趁机将断笛刺入蟒眼,笛身纹路中赵明诚留下的金丝突然迸发金光,与众人力量共鸣。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巨蟒灰飞烟灭。
莫高窟的壁画恢复如初,飞天神女重新展露出圣洁的微笑。
少女李清照拾起一片飘落的《大唐西域记》残页,背面浮现出“敦煌涤邪雾,词魄照千秋”的字样,笔迹融合了西人的神韵。
夕阳为鸣沙山镀上金边,青年李清照轻抚断笛,恍惚看见赵明诚立在驼队之中向她微笑。
苏东坡晃着竹杖笑道:“听说那终南山下,藏着《道德经》的秘辛,咱们该去探探了!”
辛弃疾双魂同时大笑,剑光一闪,己掠向天际。
少女李清照蹦跳着跟上,手中新裁的笺纸被风卷起,在漫天晚霞中,续写着守护文脉的传奇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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