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之战尘埃落定,众人带着《星图秘卷》与完整的星辰玉佩赶往临安。御街的灯火映照着他们疲惫的身影,然而表面的平静下,暗潮己然涌动。宋孝宗在德寿宫设宴款待,席间歌舞升平,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诡异气息。
酒过三巡,孝宗举起酒杯,目光落在星辰玉佩上:“诸位力挽狂澜,此乃大宋之幸。但这秘卷中的预言……”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狂风大作,烛火尽数熄灭。黑暗中,传来柳永《雨霖铃》的吟唱:“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阴森的歌声中,无数白色纸钱如雪花般飘入殿内,每张纸钱上都用血写着“魂归”二字。辛弃疾猛地起身,长剑出鞘:“何方妖魔,竟敢在皇宫作祟!”话音刚落,梁上垂下黑色藤蔓,缠住了数位大臣。陆游甩出袖箭,箭支上刻着“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陆游《书愤》),却被藤蔓轻易折断。
李清照握紧断笛,吹奏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己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笛音化作金色光芒,暂时逼退藤蔓。但紧接着,殿外传来万马奔腾之声,一队身着黑甲、面覆青铜鬼面的骑兵闯入,他们的战旗上绣着“混沌”二字。
秦观双手结印,吟诵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星辰之力化作箭矢,射向骑兵。然而,骑兵们竟化作黑烟消散,又在另一处凝聚。
周邦彦挥舞折扇,扇面显现出晏几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墨字化作细雨,却被黑烟吸收,反而增强了敌人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晏殊翻开《星图秘卷》,发现内页浮现出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大声疾呼:“以灯火破黑暗!”
众人会意,纷纷将诗词之力化作明灯。苏轼甩出“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的光芒;姜夔吹奏“夜深灯火琼枝暖,饮散归来玉露晞”(姜夔《鹧鸪天·十六夜出》)的曲调。万千灯火汇聚成星河,照亮大殿每一处角落。
在耀眼的光芒中,黑色骑兵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而在殿外的阴影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那人竟穿着与黑袍人相似的服饰,手中握着半块刻有混沌符文的玉珏,冷冷注视着殿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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