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庆功宴尚未散场,星象罗盘便剧烈震颤,指针疯狂旋转后,死死指向西北荒漠。星瑶望着罗盘边缘渗出的黑色纹路,声音发颤:“玉简预言成真了……星陨之地有异动,那里三日前刚落下一颗赤色流星。”
三日后,众人踏入荒漠,狂风裹挟着滚烫的沙砾扑面而来。暮色中,一座孤村若隐若现,村口枯树上悬挂的不是灯笼,而是散发幽光的骷髅头。辛弃疾握紧佩剑,剑身上“醉里挑灯看剑”的剑意微微发烫——这是星辰玉佩在警示危险。
“大家小心,这村子透着古怪。”陆游话音未落,村内突然飘出李清照《醉花阴》的吟唱:“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哀怨的歌声中,家家户户的门次第打开,走出的村民双目空洞,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他们手中拿着的农具,刃口处凝结着发黑的血迹。
“这些人被魔气操控了!”秦观双手结印,吟诵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璀璨的星辰之力化作箭矢,却在触及村民的瞬间,被他们身上的黑色咒文吸收。
周邦彦挥舞折扇,扇面显现出柳永《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墨色词句化作细雨,试图净化魔气,却反被村民们引动,化作攻击众人的黑蛇。
千钧一发之际,李清照举起断笛,吹奏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己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苍凉的笛音如泣如诉,竟让部分村民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他们的意识还未完全被吞噬!”晏殊翻开《星图秘卷》,内页浮现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秘卷光芒大盛,照亮村内一座坍塌的祠堂。祠堂深处,赤色流星的碎片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周围环绕着九个刻满混沌符文的青铜鼎。
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着姜夔《扬州慢》:“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词意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青铜鼎。然而,祠堂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从中传来黑袍人的狂笑:“你们以为能轻易阻止混沌重生?这颗陨星,正是唤醒混沌之主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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