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星河:宋词侠隐传》
大德七年秋,汴京朱雀门的残垣上爬满野菊,花瓣却泛着紫黑脉络。星瑶的玉简在风中轻颤,映出旧皇城遗址深处,半块埋于瓦砾的玉珏残片正与地底传来的锁链声共鸣——锁链上刻着被篡改的《东京梦华录》:“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皷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太平”二字己被蚀成“鬼平”。
“魔气竟藏于故都地脉!”陆游话音未落,巷口的枯井突然喷出黑雾,雾中浮现无数持戟的“词魂阴兵”,甲胄锈迹组成篡改的《永遇乐》:“千古江山,英雄无觅,鬼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鬼雨打风吹去。”辛弃疾挥剑斩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剑气劈开阴兵阵列,断甲却化作墨蝶,翅膀上渗出《满江红》的魔化句:“三十功名鬼中求,八千里路血作舟。”
李清照急吹《渔家傲》:“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笛音化作金鹏,却被井中传来的《苏幕遮》魔音震碎:“碧云天,鬼叶地,秋色连波,波上鬼烟翠。”秦观甩出星符,吟诵《鹊桥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星辰锁链缠住墨蝶,锁链却被井中伸出的紫黑藤蔓腐蚀。
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柳永《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墨色雨幕冲刷着混沌符文,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扬州慢》:“二十西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词意凝成寒霜,冻住部分藤蔓。晏殊却发现,井壁深处嵌着半幅《清明上河图》残卷,画中虹桥下的客船竟载满鬼面人。
“以词为灯,照破虚妄!”辛弃疾将星辰玉佩嵌入井沿,众人各取碎瓷,以真气在瓷片书写真意诗词。李清照刻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夏日绝句》),瓷片燃起赤焰;陆游刻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瓷纹浮现战旗虚影;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刻成时,七块瓷片聚成北斗灯,沉入井底。
北斗灯与玉佩共鸣,爆发出万千金光。井中传来黑袍残魂的惨叫,他手中挥舞着被污染的《青玉案》词幡:“东风夜放鬼花树,更吹落,鬼如雨。”却被李清照的《夏日绝句》词火点燃。玉珏残片在强光中崩解,《清明上河图》残卷恢复清明,卷末浮出一卷《汴京遗迹志》词稿——正是失落的“地脉词魂”。
星瑶的玉简彻底清亮,映出汴京旧地再无阴霾。然而,当众人离开时,巷口枯井突然涌出清泉,水面倒映着半阙《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字迹未干,“人”字突然裂开,化作“鬼约黄昏后”的血痕。而在水下深处,一截泛着紫光的锁链正随着水流晃动,锁链末端隐约可见刻着混沌符文的玉珏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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