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渊都金融中心在雨中若隐若现，玻璃幕墙折射着阴郁的天光。萧阳将出租车停在三个街区外，观察着这座形似水晶塔的建筑。
"程峰安排好了吗？"林婉低声问，手指轻抚启明的头发。男孩趴在她腿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块发光的矿石。
萧阳点点头："他在B1员工通道等我们。但计划有变——温蒂把安保级别提到了最高，所有访客都要指纹扫描。"
林婉皱眉："那我们怎么进去？"
"用这个。"萧阳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工作证，"霓渊都IT外包公司的临时通行证。程峰说今天系统升级，有大量外聘技术人员进出。"
工作证上的照片与他们现在的伪装相符：萧阳戴着黑框眼镜和假胡须；林婉的茶色假发变成了深棕色短发；启明则被伪装成一个小女孩。
"记住，"萧阳检查了手枪的保险，"我们的目标是核心机房。启明的石头必须在七个特定终端同时接入，才能终止系统自毁。"
林婉将矿石小心地包进启明的玩具熊里："这块石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温蒂那么想要它？"
"我猜是某种生物密钥。"萧阳看着儿子熟睡的脸，"陆雪梅的研究可能涉及神经金融学——用特定脑波模式验证身份。"
出租车收音机突然插播财经快讯：
「突发：九龙金业股价异动，盘中振幅达20%...赤铜联盟发言人否认操纵市场指控...」
萧阳与林婉对视一眼。游戏进入高潮阶段了。
雨势渐大，三人撑着一把伞走向金融中心后巷。B1通道口，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程峰正在检查管道，看到他们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跟着那群黄帽子。"程峰擦肩而过时低语。
萧阳融入一群戴黄色安全帽的技术员中，林婉牵着刚睡醒的启明紧随其后。安检处，保安粗略扫了眼他们的证件就放行了——正如程峰所说，系统升级日总是混乱不堪。
电梯下到地下三层，空气变得干燥冰冷。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禁系统闪着红光。
"分头行动。"萧阳轻声说，"我去找七个接入点。婉，你带启明去程峰说的那个备用控制室。"
林婉刚要反对，启明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妈妈，那个数字在闪！"
男孩指着墙上的电子钟——倒计时显示15:27:39，数字确实在轻微闪烁，与矿石的蓝光同步。
"系统感应到密钥靠近了。"萧阳蹲下身与儿子平视，"启明，爸爸需要你帮个忙。待会儿会看到一些发光的机器，你能把石头放在它们上面吗？"
启明认真地点点头："像玩积木一样？"
"对，就像积木。"萧阳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记住，要等爸爸说'黄金笑了'才能放。"
分开前，萧阳从背包取出七个微型信号发射器，交给林婉："找到接入点就贴一个。程峰会监控信号强度。"
林婉紧紧拥抱了丈夫："小心。温蒂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知道。"萧阳看了眼手表，"市场收盘前两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赤铜联盟一定会全力打压金价。"
他们在地下走廊分道扬镳。萧阳沿着通风管道爬向核心机房，耳边是程峰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的指引：
"左转...停！上方有摄像头，等我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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