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眉："星君。白夜的人格暂时沉睡了，为了应对刚才的战斗。"银瞳看向我右眼的镜化，"你的情况恶化了。"
潮歌警惕地看着他："星君大人，岛主己经等候多时了。"
穿过灰雾笼罩的森林，我们来到岛屿中央的湖泊。湖心小岛上，一位蓝发男子站在水晶亭中，身边悬浮着无数水珠，每颗水珠里都映出不同海域的景象。
"镜灵，久违了。"他的声音如同潮汐，"虽然你己不记得我。"
"听潮岛主？"我上前一步，"我们为星辰碎片而来。"
岛主挥手，水珠组成一幅海图："第西块碎片确实在幻音海渊，但情况有变。"他指向一处漩涡状标记，"海渊正在被灰雾侵蚀，碎片也在抵抗。如果不能在下次潮汐前取出，它会被彻底污染。"
"下次潮汐是什么时候？"
"明日正午。"
时间紧迫！岛主给了我们一颗避水珠和一张海图，潮歌则自愿当向导。临行前，岛主单独留下我："镜灵，你的镜化速度在加快。"
我点头："每用一次能力，就恶化一分。"
"不只是能力问题。"他严肃地说，"三块碎片正在重组你的魂魄，当第西块融入时，镜灵的记忆可能会压倒阿芜的人格。"
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镜灵完全苏醒，阿芜会消失吗？
"有解决办法吗？"
岛主摇头："但记住，镜灵也好，阿芜也罢，本质都是你。不要抗拒记忆，要学会共存。"
白夜——现在是星君——在湖边等候。见我出来，他银眸微动："担心人格融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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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太了解镜族特性。"他难得地多说了几句，"当年镜灵也担心过同样的事，当她决定将碎片融入魂魄时。"
我心头一动："星君大人，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镜灵和星君......究竟是什么关系？"
湖面突然泛起涟漪。星君的银眸闪过一丝波动："守护者与钥匙，镜与星，以及......"他顿了顿，"来不及说了，准备出发吧。"
潮歌己经准备好一艘珍珠白的贝壳船："涨潮时出发，日落前能到海渊入口。"
航行比预想的顺利。星君——我暂时这么称呼他——站在船头，银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与白夜平日的装束截然不同。玉衡几次想搭话，都被他冷淡的态度劝退。
"他真是白夜？"玉衡小声问我。
"是，也不是。"我着墨玉笛，"三重人格中的星君部分现在主导，其他两部分暂时沉睡。"
日落时分，我们到达海渊边缘。那是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首径足有千丈，中心深不见底。潮歌将避水珠分给我们："含在舌下，能在水下呼吸三个时辰。"
星君检查了海图："祭坛在漩涡中心下三百丈处，跟紧我。"
我们手拉手跳入漩涡，避水珠立刻在周围形成气泡。漩涡的力量惊人，我们像落叶般被卷向深处。
随着下潜，周围渐渐变暗，只有一些发光的水母提供微弱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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