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光柱刺穿沈烬胸膛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沈烬低头看着胸口的洞，黑气如沸水般从伤口涌出。他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与不甘之间，半张像我的脸扭曲变形，最终恢复成全然的他自己。
"师尊......"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为什么......总是......选择他们......"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白夜的手。血契的力量在我们之间奔涌，形成一道金红光罩将我们护在其中。
沈烬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突然，他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整个躯体如陶器般龟裂，黑气喷薄而出！
"小心！"墨临渊强撑着爬起来，"心魔要脱离宿主了！"
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依稀能辨认出沈烬的五官，却更加扭曲狰狞。它张开巨口，向我们扑来——
白夜猛地将我拉到身后，单手结印，一道金色屏障凭空出现，挡住黑气的第一波冲击。但屏障很快出现裂痕，白夜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撑住！"我一手扶住他的背，另一手取出青冥剑碎片，划破掌心，以血为引，"以我之血，唤汝真名——"
碎片吸收我的血液，青光暴涨，延伸成完整的剑形。我将剑尖对准黑气人脸，一字一顿："沈！烬！"
真名唤出的刹那，黑气人脸剧烈震颤，攻势稍缓。这是修真界最基本的法则之一——真名具有力量，尤其是对魂魄状态的存在。
"没用的。"墨临渊咳嗽着说，"心魔己经与他完全融合，真名只能暂时......"
他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回谷上方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乌云旋转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一只由雷电组成的金色巨眼缓缓睁开，冰冷地注视着我们。
"天诛......"白夜脸色惨白，"神域启动了天诛大阵。"
金色巨眼眨动了一下，一道水桶粗的金雷劈落，正中黑气人脸！沈烬化身的怪物发出凄厉惨叫，黑气被劈散大半，但很快又重新凝聚。
"他们不是来帮我们的。"我瞬间明白了，"神域要消灭所有知情者。"
第二道、第三道金雷接连劈下，无差别攻击谷中一切。一座偏殿被击中，瞬间化为齑粉。墨临渊勉强撑起防护罩，但在天威面前如同纸糊。
"走！"我拽起墨临渊，与白夜一起向谷口奔去。
身后，黑气人脸在金雷轰击下不断重组，每次重生后体积都缩小一些，但颜色更加暗沉。它不再攻击我们，而是疯狂地扑向金雷，仿佛在主动求死。
"沈烬最后的意识......"墨临渊喘息道，"他在试图消耗天诛的力量。"
我心头一震。沈烬终究还是沈烬，哪怕被心魔完全侵蚀，骨子里仍是那个会为我挡剑的大徒弟。
第西道金雷劈下时，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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