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虽然己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林渊却总能让他像初次心动时那般害羞无措。
林渊笑了下,双手稳稳托住他的腰,轻柔的将他放下。
林耀首接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揽住林渊的腰肢。
就在这时,一片冰凉的触感突然落在林耀的后颈处。
他愣神了一会儿,缓缓抬头。结果发现,细碎的雪花正从天空飘落,轻盈地缀在林渊的睫毛上、发梢间,又很快融化。
“林渊,下雪了!”仿佛有一股清风拂过心田,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他在掌心迅速消融。
林渊的手收得更紧了,“我知道,冷吗?”
林耀把头窝在林渊的锁骨处,眼里荡出笑意。
“一点都不冷!”
雪越下越大,迅速将天地染成一片素白。
林耀突然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像只小猫,灵敏地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晶莹的新雪。
雪花在他掌心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映得他眼睛格外明亮。
他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声音里的兴奋感都快溢出来。
“黑海上次下雪还是在我小学的时候!”
刚说完,他就将那团雪球抛出去,雪球精准地砸到林渊胸口。
林渊这才缓过神来,低头看着毛衣上的雪粒。
又抬头时,正好看到林耀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
林耀又蹲下身拾起一个雪球:“宝,别愣着啦!快来打雪仗呀。”
林渊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勾了勾唇角,一副宠溺模样:“那我可不让着你啦?”
林耀疯狂点头,身上的雪粒也随着抖动落下。“放马过来吧!”
“那我砸咯?”一个完美的雪球己经在林渊掌心形成。
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白的轨迹。
……
林渊的雪球又一次擦着林耀的耳际飞过,在身后绽开一朵冰花。
而林耀掷出的雪球却总能精准命中。
“又没中?”
林渊皱眉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语气懊恼。
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每次出手前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整角度,雪球每次在距离一毫米处都会呼啸而过。
“林渊……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耀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手里还攥着半个雪球。
林渊立刻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看起来像是会放水的人吗?”
他假装脚下一滑,手中的雪球又一次“意外”偏离轨道,在林耀脚边碎成星星点点的雪粒。
“好吧好吧。”
(林渊这演技,真拿他没办法……)
(他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吧?)
林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雪堆积的最厚的位置蹲了下来,指尖伸进雪里,虽然是冰凉的,但他却像感知不到一样,坚定地伸进去。
手指在地下滑出清晰的痕迹。
林渊歪着头,眉眼微皱。随后缓步走近林耀:
‘林耀’跟‘林渊’并排而立,中间画着一颗歪歪扭扭地爱心。最后还跟着‘一辈子’三个字。
冻僵的手指己经不太灵活,但他却还是坚持勾勒了出来。
林渊的目光停在那双肿红的手上。
林耀浑然不顾,反而转头对林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傻的。”林渊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将红透的手掌伸进自己的毛衣里。
林耀还在傻乎乎的笑着:“嘿嘿……宝……其实我不冷。”
林耀用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这是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我们去散步吧,雪中的黑海市,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林耀的眼睛眯成月牙形状,一脸期待的表情让人难以拒绝。
林渊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地在簌簌落雪中脱下那件红色毛衣,上面还残存着他的体温,他仔细地将毛衣裹在林耀手上。
林耀凌乱了。“林渊!你怎么脱衣服,你疯了?”
林渊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急匆匆地跑回屋内。
林耀跟着去追,但林渊己经麻利的跑了回来,手上还抱着几个纸袋。
定睛一看,纸袋里面有:耳罩,手套,围巾,还有两件黑大衣。
刚刚跑得太快,他此刻的气息还有些不稳,胸膛还在起伏着。
但他却还在嘴上说着:“来,先戴上手套,再带耳罩……”
林耀望着林渊,他的鼻尖己经被冻得绯红。
林耀解开毛衣,将毛衣重新笼在他的头上。林渊还在嘟囔着。“然后...再围围巾......”
林渊的声音闷在毛衣里,变得模糊不清。
他下意识想要扯下遮挡视线的衣物,却被林耀隔着毛衣捧住了脸庞。
“别动。”林耀的声音近在咫尺,鼻尖就快相抵。
林耀就着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地将毛衣往下拉了拉,露出林渊被闷得泛红的脸。
“傻瓜,大傻瓜。”
林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却依然执拗地抓起林耀的手腕。
“抬手”。
毛绒的手套被套进去,耳罩随即也覆上林耀冻得通红的耳朵,隔绝了呼啸的寒风。
林渊灵活地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最后那件黑色大衣稳稳地落在他的肩头。
“现在,我们可以去看雪景了。”
林耀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指了指纸袋里的另一件大衣。“那这个……?”
林渊眨了眨眼:“嗯……对。”
林渊麻利地将大衣向后一披,伸出手掌:“嗯……现在可以请小王子一起去看雪景了吗?”
林耀的手覆上林渊的手:“现在……可以。”
两个人漫步出门,雪地白茫茫一片,被匆匆的行人踩踏过,底层结出一块冰来,片刻又蒙上了新雪。
梅花迎风绽放,那满树鲜红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之下,更显得耀眼夺目,空气中也飘荡着清幽地花香,令人心神俱醉。
他们各自买了一杯热可可,坐在大街的长椅上,看着来往匆匆地人们。
热气腾腾的可可,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微甜的气息,仿佛给寒冷的冬日添了几分温暖。
从前他们都是独自一人过春节,但现在,他们有了对方。
“下雪真的好冷。”
林渊用手将林耀揽过来,温声开口:
“不过,两个人靠在一起,就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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