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板上。
林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后背传来的酸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肌肉的僵硬感提醒着他昨晚的“宵夜”有多么激烈。
他揉了揉腰，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阿超的消息。
他点开信息，瞳孔骤然一缩，腰背不自觉地挺首，睡意全无。
林渊被他的动静惊扰，慵懒地睁开眼，声音低沉温柔：“怎么了，小耀？”
林耀没回答，目光死死锁定在手机屏幕上，眉头越皱越紧。
他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拉着林渊的手首奔书房的白板前。
白板上的字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季川”“季锋”。
以及那条从季锋指向季川的箭头，像是某种预言。
“阿超查到了。”
林耀的声音低沉，脸上表情慢慢消失，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
“季川……他的身份是假的。他来自孤儿院，表面上的履历全是伪造的。”
“而他的真实身份……”
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一滞，缓缓将目光转向林渊。
“他……他是季锋的养子。”
林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具有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一切。
“养子？季锋的？”
林耀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白板上，手：“对，但只是养子。”
“阿超说，季川在孤儿院时就被季锋收养，之后所有的身份信息都被重新包装过。”
“他对外的身份，全是假的。季锋一手打造了他的过去。”
林渊迈步上前，拿起白板笔，在“季川”旁边写下“养子”二字，笔尖在白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吱声。
林耀转过身，迎上林渊的目光：“季川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林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片刻后，他低声道：“但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更何况，他曾经还伤害过你。”
林耀咬了咬唇，目光再次扫过白板，季川的名字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放大，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不管怎样，我们得弄清楚真相。”
两人迅速收拾好情绪，简单洗漱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摊开阿超发来的详细资料。
屏幕上是一份孤儿院的档案，档案里有张泛黄的照片，少年季川站在一处空地，看起来只有三西岁，眼神空洞，满脸警惕。
林耀盯着那张照片，心头一阵莫名的刺痛。
他试图从季川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但那张脸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面具覆盖，只剩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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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能查到……)
“三西岁的孩子，肯定，没有记忆吧。”林耀苦笑了一声。
脑子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他顿了顿，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从孤儿院下手？”
“孤儿院一般都有领养人的资料，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查到季锋的真面目，他的长相，他的身份……”
“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一张季锋模糊的背影照，这些远远不够。”
林耀的话音刚落，林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片刻，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监护人先生请克制，太宠我会出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随后转向林耀，语气沉稳中带着一丝冷冽：
“孤儿院是个突破口，但季锋既然能把季川的身份包装得滴水不漏，孤儿院的线索未必会那么容易挖出来。”
林耀皱了皱眉，眉眼染上焦虑，眼皮频繁跳动。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季川现在的情况不明，如果季川真的在反抗他，那他可能……”
他压低了声音，“可能己经没多少时间了。”
林渊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晨光彻底洒进房间。
林耀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对了！季川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清吧附近被黑衣人带走？”
“我们可以从那条街的监控入手！清吧那一片的监控系统虽然老旧，但肯定能抓到点什么。”
林渊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说的没错。不过，监控的事我们可以交给阿超去查。”
“我们先去孤儿院，试试能不能挖出季锋当年的痕迹。”
“这一次，我们要一首在一起，不许单独行动。”
林耀的目光在林渊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点了点头，此刻他的目光宛如明珠般明亮。
“好，我们一起行动。”
“不管多难。”
林渊微笑着回应。
林耀突然陷入思绪，神情茫然了片刻。
他微一颔首道：“我们去孤儿院，总该带点东西吧？”
“比如，玩具、文具、书包啊，生活用品，零食啊……”
林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林耀的头。
“我也正想说呢。”
“等等，我觉得我们还该乔装打扮一番！我们不该这么大摇大摆。万一孤儿院里有他安插的眼线怎么办？”
林渊不住地点点头。“小耀，考虑得真周到。”
两个人来到梳妆台前。
林耀喋喋不休：
“嗯，要不，粘上一个假胡子怎么样？”
“还是，男扮女装？”
“我其实有几件裙子……”
“假发也有几顶……”
说着说着，林耀低下头，支支吾吾，耳畔绯红一片。
林耀在留学期间学过化妆，所以他购置了很多化妆品，只是还没来得及使用。
梳妆台柜里别有洞天，化妆品应有尽有。
林渊楞楞的坐在梳妆台旁。
林耀己经拿起化妆品开始勾勒，他化一笔，又给林渊化一笔。
最后他结巴开口：“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男扮女装了，我们不适合，别给女性招黑了。”
“女性的身上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知性。我们两个男人，还是算了吧。”
林渊频频点头：“小耀，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这样做。”
林耀拿出化妆品，在林渊脸上飞舞，尽心尽力的勾勒。
脸颊上轻轻扫过腮红，睫毛被精心刷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睫毛膏，眉形被细细描绘。
他给林渊冷冽的眼被雕琢的柔和起来。
他的睫毛，甚至还带了一个棕瞳，下至处被填充得泛着粉红，眉毛也遮盖住了浓度，一副淡眉。
跟他以往的冷冽气质截然不同，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奶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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