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初大脑瞬间空白，但又不敢激烈反抗引起更多人注意，只能轻轻推拒着，阻止祁霆这一荒唐举动。
然而她越是推拒挣扎，祁霆压在她后脖颈上的力度也就越大。
最后，她索性放弃。
祁霆这才慢慢松开她，交缠的气息也缓缓消散开来。
莫名其妙的一吻结束，许念初睁着雾气弥漫的双眼，茫然地看祁霆。
“祁先生……”
无论是祁霆说的话，还是做的事都让许念初有种无所适从的惶然。
二人的距离极近，从旁人的角度看，两个人像是在互相依偎。
许念初被祁霆桎梏在座椅靠背上，迎着那深邃幽暗的眸光，她有些无法呼吸，仿佛周边的氧气被慢慢抽走，只能听见自己灼热的心跳。
祁霆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敲打着她的心中的鼓腔，
“看你太紧张了，所以想了个方法让你放松点。”
让她放松？
许念初默默腹愎，能不能使用点正常的方法。
祁霆收回自己的右手，重新翻开书本，“你这个样子，怎么见我的客户？”
许念初悻悻的，“对不起。”
或许是被祁霆刺激到了，许念初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祁先生，我能问你几个关于案子的问题吗？”
虽说她只是作为祁霆的辅助翻译，并不会首接参与到案子谈判中，但为了更好地帮助到祁霆，她还是希望能够对这件案子有更加全面的了解。
祁霆收起手中的书，“当然。”
许念初鼓起勇气，问了几个自己疑惑的问题。
祁霆都一一地耐心替她讲解。
到后面，许念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看向祁霆的表情己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回避，而有了几分落落大方的平等和自然。
祁霆微微眯起眼，或许这才是许念初平日里常见的状态。
“问完了？”
许念初抿着唇，“嗯。”
祁霆微微朝许念初侧身，“你这几个问题问的都不错，稍微不清楚就会让客户产生误解。看来，我们选择你，果然没错。”
无论是谁，只要是被夸奖，总是开心的。
许念初心里连带着有些雀跃，以至于之后的飞行时间里，她整个人也更显松弛和轻松。
落地海市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晚上吃个晚饭再回酒店，第二天正式约客户谈判。
下了飞机，祁霆就像那甩手掌柜一般，静静地立在一旁当人体雕塑，等待着许念初的安排。
许念初看他这一副被人伺候习惯了的老大爷的样子，只得暗自叫苦。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要进去的时候，祁霆不悦地皱起眉，“砰”地一声关上了。
“车里有味道，换一辆。”
许念初对着车窗闻了闻，还好啊，出租车不都是这个味道。
这人有点难伺候。
重新打开叫车软件，许念初咬咬唇，勾了尊享。
到了酒店，许念初打开房门，整个人就像被抽了气的气球，首挺挺地躺了上去。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眯了一会儿，许念初强撑起精神，准备洗澡。
打开行李箱，一个蓝色盒子映入眼帘。
想起祁霆说的话，许念初瞥了一眼盒子，L，不是XL号。
尺码不对。
算了，别说有没有机会用到，就算要用，这种东西难道还怕酒店没有吗？
翌日，许念初收拾好自己，准备去见客户。
她给祁霆发了信息，【祁律，我在大厅等你】
结果消息刚发完，她便在电梯口看到了祁霆。
许念初绷着脸打招呼，“祁律，早。”
祁霆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手提黑色蟒纹文件袋，冷峻的眉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对着许念初扫了一眼，“你就穿这样去见我的客户？”
许念初看了一眼自己准备的衣服，杏色小西装搭配黑色垂筒西裤。
这是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同林倩精心挑选的，二人一致认定这套看起来简约得体又不失大气，还挺适合今天的场合。
祁霆的话让她有些自我怀疑，“不行吗？”
祁霆的手指勾住许念初的外套衣领，从中露出一根细线。
“线头都没处理干净，质感看上去不超过两百块。”
祁霆插着口袋，“你是想让对方认为我们律所穷到给你的工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到吗？”
许念初低着头，脸上有些窘迫，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三百块以上的衣服都是奢侈。
“我只有这样的。”许念初认真坦诚，“另一套也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
同样不超过两百块。
祁霆垂眸看了她一会儿，这人平时也不怎么化妆，但幸好有这张脸，还算看得过去。
虽说这身廉价的布料穿在她身上也不难看，但款式有点偏老气。
“先吃饭。”
许念初跟着祁霆去了一家餐厅。
从出租车下来，抬头看着餐厅的门面，许念初喉咙咽了咽，“祁先生，那个……餐费能报销吗？”
这一看就是她消费不起的地方。
祁霆偏头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这次出差所有餐费都会给你报销，满意了吗？”
许念初眼睛多了一丝亮光，弯嘴笑道：“满意。”
祁霆嗤笑着冷哼一声，转头进入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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