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看到来人，整张脸都现出铁青色。
“祁……祁律！”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二人都是律师，怎会不知道祁霆这号人物。
祁霆的声音像是淬着冰，“怎么，这餐厅是你家？我不能来？”
西装男呵呵笑着，“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说着自己拿起了毛巾去擦腿上的水渍。
祁霆这才淡淡瞥向许念初，“愣在这儿干嘛，给我点单。”
许念初反应了好几秒，随即连忙跟上去。
这才发现祁霆的对面还坐了人。
也是一身正装，笑着和她打招呼，“嗨~美丽的服务员小姐姐。”
许念初露出一个尬笑，“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哦，我随便他。”钟思源看向对面的祁霆。
然后吊着愉悦的嗓音，意味深长道：
“祁霆，你居然还会管这种闲事？这不像你啊。”
祁霆懒得理他，随意在菜单上点了几个菜。
“就这两个。”
“好的。”
许念初接过菜单，不敢多说一句话，快步离开了。
原来他叫祁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霆。
自从知道祁先生就坐在这个餐厅后，许念初就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个方向，却隐隐约约感觉有视线从那个方向投射过来。
许念初上菜的时候，故意不看祁霆。
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确信，对方应该也不愿意承认认识她。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
祁霆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落在她身上，心里冷笑。
前天还在自己身下哼哼唧唧的，双手紧紧搂着他，两腿还缠着他的腰。
动得忘情。
今天就装不认识了。
许念初离开后，钟思源捕捉到祁霆跟随对方身影的深邃目光。
“不会吧，真认识？”
钟思源戏谑道：“我的首觉告诉我，你看人姑娘的眼神，不清白。”
祁霆神色淡定，“吃你的饭。”
一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钟思源撇了撇嘴，不再追问。
认识祁霆十年，他最知道祁霆的性情，不想说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的。
吃饭的时候，祁霆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抱着花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
【下班后在商场地库等我】
对面的钟思源挑了一块鳕鱼肉，“不过，看着不像是你的交往对象啊。”
“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在这儿当服务员。”
“哦！”钟思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是小蜜？”
祁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这么喜欢八卦，你应该去当个妇女之友陪那些大妈跳广场舞。”
“……”
套话失败。
“行行行。那咱们换个话题。”
钟思源脸上多了几分肃然，“我听钱嵩说了。你居然把律所的客户给拉黑了！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钟思源想到这件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甭管哪个律所，客户对于律所来说，都是金主、上帝的存在。
只有客户拉黑律师的道理，律师怎么能拉黑自己的客户呢？
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钟思源没想到，祁霆作为一名积攒了不少声誉的律师，居然还能做出拉黑客户的行为。
在整个律师界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虽然我不是你们律所的合伙人，只是合作关系，但你这样砸招牌的行为对我们公司也有影响，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祁霆声音淡漠，“我一分钟的咨询费是一千，她迟到整整三十分钟，算起来，我还要找她赔钱。”
钟思源：“……”
是他多虑了。
确实，失去这一个客户，对祁霆根本够不上威胁。
凭他的资质和能力，或者说，还有相貌，每天主动找他的案子，络绎不绝。
根本不用担心饭碗保不住的问题。
何况他负责的还是金融大案和经济类大案，光一个案子，就能吃好几年。
只要有他这块金字招牌在，恒珺律所，就永远在江市屹立不倒。
快要下班的时候，许念初注意到祁霆不知何时己经走了。
原本她还想感谢今天对她的帮助。
但估计祁先生应该也不喜欢在餐厅同她搭话吧。
下班，许念初换了衣服，看到手机里的新消息，有些吃惊。
她赶紧回过去。
【我十点下班】
这个点，祁先生会不会早就下班回家了？
应该不会刻意等她。
【不好意思，我下班时间有些晚。】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边很快回了过来。
【下来，我在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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