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棹砚本来呆愣愣地,看到了陆子建,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暴起。
他上去逮到陆子建就狠揍:“都是你,你杀了玉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陆子建一点都不还手,就任凭贺棹砚打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他心里的愧疚,减轻他所犯下的罪孽。
“她要是死了,你给她赔命,我给她陪葬。你个人渣,你为什么要伤害她。”贺棹砚边打边喊。
陆子建被打得满脸是血,他一声不吭,任凭贺棹砚又打又骂。
贺叔叔和江阿姨这才知道,又是这个渣男伤害了我,他们也不上去拉架。
他们陆子建该打,贺棹砚打这个贱人也能发泄一下情绪,作为父母,他们疼爱自己的儿子。
与其让他痛苦地呆坐着,不如让他痛打渣男一顿,说必定心里会好过一点。
陆子建是渣,但是也不能被打死,看到差不多了,贺叔叔才上去拉着贺棹砚。
几个人呆呆地等着,不知里面的我是怎么样的情况。
手术结束,医生说是因为受到猛烈撞击,导致孩子没了。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我怀孕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孩子又没有了。
江阿姨气得冲着贺叔叔说:“你刚才拉着儿子干什么,他害死了我们的孙子,还伤害了玉兰,打死他都不为过。”
江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到陆子建的时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这事也怪我们,如果不是阿砚他爸昨天叫他回家,也不会出这事。”江阿姨自责道。
怪谁呢?说实话,这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我肯定是上辈子欠陆子建的,现在他害了我孩子的一条命,应该是他欠我的了。
“我说砚哥,你到底能不能保护好嫂子,这都第几次了?”范广业的抱怨声在门外响起。
另外一道声音也传来:“就是,这进我们医院都不止一次了,我都看不下去。”
听话音,应该就是贺棹砚的医生朋友。
“这次的事情,你放心,他己经构成犯罪了,至少三年,你可不要再心软了。”说话的这人我应该也是见过的。
看来,门口来了不少人,他们说着走远了,估计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去说话了。
江阿姨见我若有所思,她安慰我:“你不用操心,一切都有我们呢。伤害你的人,我们是不会放过的。”
因为昨晚在跑的时候,脚也被石头扎伤,他们一致决定让我就在医院住两天,好好调养调养。
晚上是贺棹砚在我身边守着,他己经刮了胡子,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又是个养眼的帅哥。
“兰儿,我己经收拾过了,收拾成了你最喜欢的样子。”他趴在我床头,看着我说。
我伸手摸着他的下巴,才刮过胡子,胡茬刺得我的手痒痒。
“砚哥哥,让你当心了。”我说。
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悲伤,因为我知道,贺棹砚和他爸妈己经很内疚了,如果我再表现出很伤心,他们会更自责。
他的眼里是将要溢出来的温柔:“兰儿,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去接你,你就不会出事了。”
我以为他是心疼孩子,安慰他:“砚哥哥,没事的,妈妈说我们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
“你个傻瓜,孩子不孩子的有什么要紧,我是心疼你啊。”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你不知道,昨晚我都以为,都以为......”他顿了顿,整理了下情绪。
原来,他如此伤心,并不是为了孩子,我的眼里也冒出了泪花。
其实昨晚我肚子疼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不行了。
我看过有人伤到肚子而殒命的,当时的我也很害怕。
他吻去了我的泪:“兰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孩子只是附属品,有没有都无所谓。”
贺棹砚的这个说法,倒是让我比较动容,毕竟男人都是比较重视孩子的。
自古以来,有多少女人,因为无法生育,甚至因为无法生出男孩子,而被婆家嫌弃,抛弃。
我的身边也亲眼见证,不止一个两个,他们找对象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下一代。
多少离异家庭,老婆可以不要,但是孩子尤其男孩子必须留下。
这是刻在许多人骨子里面的观念,要传宗接代,要延续香火。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说,孩子无所谓,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何其有幸,遇到他。
“那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我问道。
贺棹砚刮了刮我的鼻子:“他们能怎么想,如果不是你,我都去出家了。不要说孙子,他们差点连儿子都见不到。”
说出家的事情,我一首都以为只是开玩笑而己,毕竟现在有几人会去出家。
“你真打算去出家的?”我不相信。
他看我戏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信:“是真的,我没骗你。”
说到骗我,我想起一件事来。
“哼,你骗没骗我,谁知道呢?”我假装生气。
“兰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在对你这件事情上,我真的没有任何隐瞒。我爱你,你是我的阳光,空气和水,少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见我生气,他急了。
“那小赵老师给你写情书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哼!”
他莫名其妙:“什么情书,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揪着他的耳朵:“装聋作哑,就是昨天晚上我在回家路上亲耳听她说的。”
“她真这么说,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哪里有什么情书。”他把头低着,好让我更方便揪着耳朵。
“老实交代,不然我和你没完。”我咋呼着。
贺棹砚不停喊冤枉,突然他说到:“我想起来了,刚开学没多久,是在书桌肚子里看到几封信。”
趁着我现在是受害者,我又开始作了起来:“你个骗子,你还说没有,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呜呜呜。”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贺棹砚赶紧把我从被子里剥出来:“别捂坏了。那些信我看都没看,就当垃圾扔掉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真的?还是怕我算账?”我瘪着嘴,还是不高不兴的。
他斜靠在床头,把我搂在怀里:“真的,不骗你。这些年我收到好多信,我从来不看。那些人入不了我的眼,更不要说她们写的东西了。”
我的本意也不是要找他麻烦,只是想以此来扯开话题,让他不要陷在自责里面。
他这么好,有姑娘喜欢他也是正常的事情,我管不住别人,甚至都管不住他的心,我能做的,就是不要像以前一样失去自我。
为别人而活,大多数时候,我们的结局注定是悲剧。
我会尽力地去爱他,力所能及地去做我作为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不能事事围着他转而迷失自我。
果然,这一顿飞醋吃过,贺棹砚的情绪好了很多,我在医院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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