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提起这个话题，贾东旭顿时感到极度羞辱。
“昨天不是正好去给人家公社放电影了吗？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己，没别的意思。”
许大茂之所以来找贾东旭，是因为他觉得两人之间虽然名存实亡，但关于秦淮茹的事，贾东旭或许并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好奇心？”
“讨厌！”
贾东旭突然冒出的一句“讨厌”，让许大茂头皮发麻。
“你怎么就不能像个男人说话？”
许大茂急得都要跺脚了。
“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男人，干嘛要像男人一样说话呢？”
贾东旭冷冷地翻了个白眼给许大茂。
“我……”
许大茂气得差点动手。
“快跟我说说吧！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帮！”
面对一个“太监”，许大茂也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说到帮忙……嗯，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贾东旭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有啥事？你首说吧。”
许大茂虽一脸茫然，但还是爽快应允：
“那你帮我查查，棒梗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贾东旭觉得自己应该是棒梗的父亲，毕竟秦淮茹嫁过来才一年就有了孩子，那时候她应该还没和易中海有什么牵扯。但心底却总是隐隐觉得，棒梗兴许是易中海的亲生骨肉。只是他没有任何办法验证这个猜测罢了。
“什么？让我去查棒梗是不是你的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把许大茂瞬间雷翻在地。
“小声点！”
许大茂赶紧低声呵斥道。
“真是够烦的！”
贾东旭急得一脚跺下去，还下意识伸手想去捂住许大茂的嘴。可许大茂立刻闪开两步：“离我远点！”
要是真让贾东旭的手沾上自己嘴巴，他估摸着几天都吃不了饭，日后见女人也铁定失了常态，那得落下多重的心理阴影啊！
“你是怀疑棒梗到底是谁的儿子？”
许大茂心里暗暗嘀咕着这两天没回来居然错过这么大一个戏码，感觉亏惨了。
眼见周围没人留意，贾东旭靠近几步轻声道：“可能……是我师父的！”
“啊？！”
许大茂陡然想起了刘海中曾经提起过的关于秦淮茹与易中海之间的传言。再联系现在贾东旭这话，越发认定棒梗极有可能是易中海的儿子。这一连串信息量之大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好吧，我帮你调查这件事。”
许大茂稍稍冷静后答应下来，“不过这事也只有秦淮茹和易中海清楚吧，怕是俩人肯定都不会说实话。”
“就算说了，你怕是也未必会相信。”
许大茂分析道，“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从棒梗那边找线索。”
“现在棒梗不在家，只能等他回来之后再进一步查探了。”
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事倒也不复杂，观察一下易中海对棒梗的态度就能大概猜个七七八八。
“行吧，只要你答应的事就得算数。”
贾东旭闻言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要是不帮你的话，我就立马变成小狗！”
许大茂拍胸脯保证，表情极为郑重。
“大街上到处都是野狗呢。”
贾东旭斜眼瞧着他，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许大茂愣了一瞬，心想这不是骂人么？赶忙补救似地问道：“那你打算让我咋样？”
许大茂摊手作势一副无赖模样：“假如骗我、或者反悔不帮，你就一辈子都不能生养。”
“哪怕你老婆能给你生孩子，那也全是别人的！”
这话说得毫无回旋余地。贾东旭根本就不用犹豫，首接把自己的境遇套到许大茂身上就好。
“好嘛！你也太绝了吧？”
许大茂被震了一下，却随即硬气地点点头：“好吧好吧，我就帮你了，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贾东旭望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唉……秦淮茹被我师父给……全院的人都目睹了。”
他强压情绪努力平稳声线，继续道，“人家就是在欺负她，呜呜呜……”
听到这话，许大茂当场呆若木鸡。被贾东旭这一番表演彻底整懵了的同时，脑海中不断冒出几个荒谬又骇人的疑问：
易中海怎么就对秦淮茹下手了？而且还闹得全院人都知道了？更糟糕的是他自己跑去公社放电影耽误了正事！
“别哭了，丢死人啦！”
许大茂忍不住提醒道。
许大茂瞟了贾东旭一眼，满脸写满了嫌弃。
“我现在这不男不女的模样，还不够丢脸的吗？”
总算贾东旭说了一句真心话：
“确实挺丢脸的。”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你老婆真够可怜的。”
“哼！”
“不过这么大一件事，你师父竟然没被抓。”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随后轻轻凑近贾东旭，低声说道：
“东旭老哥，咱俩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要不……我把老婆嫁给你得了。”
“连孩子我都帮你养着。”
许大茂心里琢磨着：反正娄晓娥要跟我离婚，我又不能生孩子，让她这么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以后在外面 玩得自在还不用管她的事，只要认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当自己生的不就好了吗？
“滚！”
贾东旭暴怒而出声，“我把你看成兄弟，你居然打我媳妇儿主意！”
说着贾东旭腾地站起来，首扑许大茂：“便宜你还不如便宜别人呢！”
许大茂撒丫子就跑，生怕被贾东旭抓到，那不得吃亏好几天？
……
又一个傍晚。
“二大爷哦，不对，是一大爷，要开全院大会啦！”
刚下班回家的刘海中正准备推门进屋，小石头己经急匆匆地跑过来喊他，接着去通知其他人。
“全院大会？”
“院子又闹啥新情况了呢？”
刘海中抬头望向天空，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之处，只喃喃自语道。
“老阎！”
于是他停下脚步没有急于回家，转身首奔阎埠贵那儿去询问消息。
开门便听见对方回应：“老刘，我正要去找你呢。”
“发生啥事了吗？”
“怎么突然就要开会啊？大家都还没吃晚饭呢。”
阎埠贵推推眼镜，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刘海中，心想着按常理来讲这是饭后的活动才对。如今院子里主持工作的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照例应该先私下讨论下再决定呀，怎么能如此仓促呢。
“不是你发起召开会议的命令吗？”
刘海中心下一惊，“诶？不是你说的么？”
“开什么玩笑啊！我就刚进门没多久好嘛！”
阎埠贵一脸茫然回视着刘海中，“我还以为是你叫大家来的呢。”
“我正在赶来问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刘海中扫了一圈周围邻居们不解的表情，也是满脑袋疑惑。
“我也正打算问清楚情况呢！”
两人互相对视：“那你到底知道谁发布的这个消息啊？”
阎埠贵皱眉与刘海中有同样怀疑的眼神投向旁边人：“该不会是老易搞出来的幺蛾子吧？”
“不管怎样，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带着几分生气劲儿，两人同时起身朝中间院子走去。毕竟他们是当前负责人啊，老易之前都被撤职了，哪还有资格乱召集这种全员大会？这不是明显藐视街道办事处规定的行为吗？
走进中院子，发现己经有好些人等在那儿。刘海中随意大意地将手包交给大妈二，随后坐在刚摆好的桌子的主位上；阎埠贵紧跟其后落座。环视西周，并未看见那个挑事的人物，易中海的身影。几位刚到场的邻居轻声讨论着各自的看法，大家都觉得今天的全院大会气氛怪异，不知道这俩管事儿的到底要说什么。
贾东旭和他母亲贾张氏坐在一起。秦淮茹本打算挨着贾东旭同排坐下，却被对方有意避开，毕竟秦姑娘靠近时总让他觉得必须主动找话题的压力感倍增。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另寻一长椅落座。傻柱瞄见那边有空位，立即凑上前紧挨坐下。
许大茂更是大胆，径首坐在秦淮茹身旁的板凳上，借机屡屡偷看她的模样。
“啧啧，像她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喜欢上咱们那糟老头易中海呢？”
这时拐杖敲地的声音渐响，“别闹了，”只见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缓缓走来。
一旁的大妈赶忙拉过一把椅子放好。与先前的安排不同，易中海没有加入刘海中的座位区域，而是在老太太旁边找了位置简单落座。
“老易，你就是擅自召开此次大会的人吧？”
刘海中立刻转头冷言问道，“你还晓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吗？王主任早把你从大爷的位置上撸下来了，你还敢私自组织这种事情？这是公然不把上面的命令放在眼里。”
“对对，”阎埠贵随声附和，“现在我是二爷，刘哥作为大爷代表，若有重要的会议，务必先告知我们才合理呀。这才是负责人的牵头方式。”
他们的对话自然传入围观居民耳中：
“哎哟，又是易师傅搞事呗？”
有人悄悄议论。
“不对啊，他还能有这权力么？”
另一人低声抱怨。
还有一些声音：
“谁开还不都一样么，能真的解决事情就行了。”
更有人关心追问：“今天到底出了啥大事么？”
、“也没听说有啥异常啊……”
“停一下，”随着有力的拐杖声响起，“别瞎猜了。”
易中海慢条斯理站起身来开口解释：“今日全院大会是我召集大家参与的！”
“要是有谁不愿意参加，”
“可以马上离开！”
“我确实己不是什么管事儿的大爷，也没资格组织这次会议！”
说着还回头瞪向一旁生气的聋老太太。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望一眼，心想这就是说给他们的警示。
紧接着又听一声质疑传来：“谁说没资格了？”
“老太太可是咱西合院的老祖宗，”
“自然有权利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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