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容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后不安地说道:
“回老佛爷,我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皇上的私生活,我着实介入不了。”
太后瞪着皇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好歹还是皇后,并非代发修行,不该问的不问,该问的也别置身事外。个个都置身事外,谁来真正关心皇帝?”
皇后为之一震,太后的这句话确有道理,遂严肃回答:
“老佛爷教训的是,臣妾明白了。”
太后吩咐道:“容嬷嬷,最近和皇帝唱曲子的是哪几个姑娘,你最好去打探一下。”
得到太后吩咐的容嬷嬷只能领命:“是,老佛爷。”
而跟在后面的小燕子几人默不作声,只等有机会与皇后说解。
回来后的皇帝并未去休息,而是和夏盈盈弹琴诉情,皇帝更是向夏盈盈诉说着自已对她的相思之苦。面对皇帝的告白,夏盈盈连忙表示自已想都不敢想,更害怕自已会成为第二个夏雨荷。皇帝看着与夏雨荷如此相似的夏盈盈,连忙表示他当年辜负了夏雨荷,如今他绝不会辜负夏盈盈。而皇帝又拉起夏盈盈的手说起了甜言蜜语。
赶回来的小燕子几人正要去告知皇后不要插手此事,因这夏盈盈最后不会回宫,她的血书,她的断发,她一切要阻止皇上纳妃的一切做法将毫无用处,也对于皇上而言毫无意义。
而赶到皇后船上时,皇后早已去了老佛爷那儿,一行人又只能跑去老佛爷那儿。还未赶到,就只见太后带着皇后众人行色匆匆,怒气冲冲地出来。大家也只得默默的跟在大部队后面,静观其变了。
正当皇帝和夏盈盈谈论风花雪月时,太后突然驾到,她带着众人前来,太后一进门就直接将矛头指向夏盈盈。面对太后的咄咄逼人,皇帝深知自已不能指责太后,便把目光投向了皇后,质问是不是她在太后那里搬弄是非,并怒斥她是第一妒妇,心肠歹毒。
皇后听到这般言语,一个踉跄,站都站不稳,她没有想到夫妻多年,自已虽做错过事但是自已诚心改过,没有想到自已在皇帝眼里竟是这样,原来她不过是皇帝眼中坐在凤椅上的傀儡罢了,毫无感情可言。容嬷嬷站出来替皇后解释,毫无疑问也遭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痛骂。
这时善解人意的夏盈盈站了出来,向大家表示这一切都只是知遇之恩,最后还夸赞皇帝是千古第一的深情男子,也理解雨荷一事中皇帝的身不由已,说完便夺门而出。
皇帝听着夏盈盈的知心话,内心甚是感动,他叫住了她,当场就表示要带她回宫,封她为贵妃。皇帝的这一举动惊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夏盈盈看着众人的反应立刻婉拒,便转身离去。皇帝却连忙追赶出去,即使这样也未能阻挡夏盈盈前行的脚步,最后皇帝动用皇威逼迫着夏盈盈停步,夏盈盈不得停下,皇帝走上前细心的向夏盈盈表明自已的真心,决定封她为贵妃。夏盈盈表示让皇帝给她一些思考的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
待夏盈盈离去后,皇帝才回到船上,而皇后听着皇帝对她的责骂,不禁心灰意冷,在小燕子和容嬷嬷的搀扶下离去。而紫薇、晴儿、尔康、萧剑、尔泰、永琪几人留了下来。
皇帝看着众人,宣布自已要封夏盈盈为贵妃。大家都不禁惊愕,相处不久皇帝竟要封她为贵妃,实在太过冲动,方才为了夏盈盈全然不顾皇后的一片苦心,反而指责、怒骂。
皇帝看向紫薇,仿佛众多人群中只有她能理解。
皇帝问道:“紫薇,你是否听过盈盈唱歌?”
紫薇:“我听过,这位盈盈唱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
“朕想纳夏盈盈为贵妃,大家似乎都不赞同,朕想,你若听过她唱的歌,或许你能理解此事。”皇帝凝视着紫薇,声音中充满期盼,“你能明白吗?”这让紫薇想起了她的娘,不禁心生恻隐:
“是,皇阿玛,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夏姑娘的歌,婉转缠绵,她唱出了一个女子对过去的怀念,充满了感情与无奈,有我娘的韵味。”
皇帝激动地回应:“对对对,正是如此。”他寻得了知音,看着太后脱口道:“紫薇理解了。 ”
紫薇忍不住坦白且诚恳地说道:“皇阿玛,我理解没有用啊,您需要说服的不只是老佛爷,还有天下悠悠众口啊。”
太后坐在高处,抬头,有力地喊道:“皇帝,紫薇说出了关键,就是这句话,你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我不管你对雨荷有多难忘,这绝非纳妃的理由,此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我劝你皇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朕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老佛爷怎么说,朕一定要封夏盈盈为贵妃。”皇帝看着紫薇,恼怒道:“紫薇,你太让朕失望了,朕好不容易找到了夏雨荷的影子,朕猜想,是你娘在天上听到了朕的呼唤。她回来了,回到朕的身边来了。你是雨荷和朕的女儿啊,你怎么会没有感应呢?怎么不希望完成你娘的遗愿呢?”
众人听到皇帝的言论,简直难以置信,这竟出自一个皇帝之口,不仅要纳一个青楼女子为贵妃,还说是雨荷来找他完成遗愿,真是荒谬至极。众人却也只敢在心中所想,不敢言语。
紫薇深吸一口气,惊视皇帝:“皇阿玛,我也好想找回我娘的影子,也好想她回到我身边来,但是这位夏姑娘和我年龄相仿,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已,她就是我的亲娘啊。”
皇帝急问:“难道你不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这一说法,我们至今都未证实。就算它存在,但是我娘去世仅七年,投胎转世也才七岁,怎样都不可能是夏姑娘啊。”
太后一听,连连点头,胜利地说道:“皇帝,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什么夏雨荷的影子,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说不定这整件事就是一场阴谋。你看,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她都口口声声说不是,感应不了,你哪来的感应?你是皇帝啊,怎能用这种玄之又玄、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掩饰你风流的本性?你自已觉得你的理由充分吗?你连紫薇都说服不了,你还想说服谁?”
皇帝被太后这般逼迫,闻之暴怒,又气又沮丧:“好吧,朕疯了,朕头脑不清,朕理智不明,朕中了邪,朕就是要定了夏盈盈,不管她的出身,不管她是谁的影子,朕就是要她,谁都不要说话,谁都别试图阻止。”说完就对外面喊道:“孟大人、李大人,还有福伦,立刻来船上商量大事。”
太监们立即领命:“喳”,奔下船去。
尔康、尔泰、萧剑、晴儿立刻跪下:“皇上息怒,此事,您再斟酌斟酌,思量思量再做决定。”
皇帝依然听不进意见,衣袖一挥:“你们不要说了,我已决定纳夏盈盈为妃。”
太后赫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皇帝,你若是一意孤行,咱们母子就此断绝关系!你敢封她为妃,你就试试看。”
太后说完,转身出舱而去。
皇帝站在那儿,气得浑身发抖,紫薇胆战心惊地站到皇帝面前,尔康拉住紫薇,摇头示意她此时不要说话。但紫薇仍觉得自已不吐不快,上前说道:
“皇阿玛,对不起,我今日坦白且诚实地说出了我的感受……其实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我对那位小姑娘也充满了敬意,听到她的歌我与您一样震撼…… ”
皇帝抬头,死死瞪着她,紫薇话还未完,皇帝举起手对着她的脸孔,用手背狠狠抽了过去,厉喊道:“好一个贴心的女儿,朕都白疼你了,雨荷白养了你,你给朕滚出去。”
紫薇被皇帝的力道打得跌倒在地。众人都未曾料到皇帝会对一向疼爱的紫薇如此狠心,尔康立马上去扶起紫薇,爬起来的紫薇大受打击,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皇帝,眼里逐渐盈满泪水,终于泪落,用手捂着嘴飞奔了出去。尔康看着离去的紫薇,赶忙追去。萧剑见此情形,实在忍不住想要忠言逆耳,尔泰拉住萧剑,此时进言无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火上浇油、引火烧身。只得离去,再寻时机与皇上细谈,而非当下。
皇帝跌坐在椅子上,精疲力尽,一脸的沮丧、愤怒和无奈。在这一瞬,他极其痛恨自已皇帝这个身份,贵为一国之君,当年保不住夏雨荷,今日保不住夏盈盈,就算全天下在眼前,又怎能填补自已眼前的失落与空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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