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微的阳光如轻纱般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努力想要穿透那层层叠叠的云雾,洒向荣国府。府内早已是人影幢幢,如同被惊扰的蚁巢般忙碌喧嚣。王熙凤端坐在她那精致奢华的房中,正对着雕花铜镜梳妆。镜中的她,眉眼间透着一种凌厉之气,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雌豹,那目光犹如寒星般璀璨而又让人不敢直视,似乎能看穿一切伪装。
平儿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眸,身子站得笔直)手中捧着发簪,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微微蹙起眉头,朱唇轻启)轻声说道:“奶奶,今儿个可要小心些。听闻那事儿就像一团乱麻,棘手得很呢。(她抬起头,目光恳切地望着王熙凤)”
王熙凤嘴角微微上扬,(那上扬的弧度仿佛精心雕琢过一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自信又有一丝狡黠,“哼,棘手?在这荣国府里,还没有我王熙凤摆不平的事儿。(她微微仰头,目光凌厉而骄傲,双手抱在胸前)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能耐能难住我。这就叫‘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说完,她轻哼一声,脚步从容地向前走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尽显其威严之势)
原来,有个姓张的财主,此人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家财,但为人狡黠贪婪。最近,他为了争夺一块风水宝地,和李家闹得如同水火,不可开交。那张财主不知从哪儿听闻了王熙凤的厉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备了满满一箱厚礼,满心期待地想求王熙凤出面帮忙。
王熙凤带着平儿,莲步轻移来到客厅。那张财主一见到王熙凤,就像苍蝇见了蜜一般,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那笑容夸张得就像戏台上的小丑,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哟,凤辣子,您可真是有大派头啊!我今儿个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您能帮帮我这个可怜人。”
王熙凤优雅地坐下,宛如一只高贵的凤凰落在了枝头。她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那姿态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然后,她微微抬眼,目光如电般扫向张财主,“哦?张财主,有话直说,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我的耐心可有限,别‘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张财主忙不迭地说道:“是这样,我和李家争一块地,那块地本就该是我的呀!那可是我张家的祖产,有地契为证。可李家那混蛋,仗着和知府有点不清不楚的交情,非要和我争。我听说您在这荣国府里神通广大,只要您出面,定能让我把那块地给夺回来。您要是办成了,我张某人定当重谢。”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下人便抬上了一箱金银财宝,在阳光下闪烁着的光芒。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那光芒就像黑暗中饿狼看到猎物时的眼神,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情,“这事儿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在这府里上上下下要打点的地方多了去了,为了你的事儿,我可得费不少力气呢。这就好比‘八级工拜师傅——精益求精’,我得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只见那张财主见对方如此厉害的人物站在自已面前,赶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呀,对对对,您说得太对啦!小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全都明白呢!只要您呐,能够顺顺利利地将这件事情给处理妥当喽,那报酬方面嘛,嘿嘿嘿,绝对不会亏待您一分一毫的哟!这点请您尽管放宽心好啦,我张某人向来都是个大方慷慨之人,可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吝啬鬼哟!所以啊,还得仰仗您多多费心费力啦!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王熙凤心中暗喜,嘴上却淡淡地说:“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这事儿成与不成,可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毕竟,那李家也不是好惹的。我这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待张财主走后,平儿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奶奶,这事儿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咱们在府里弄权,万一出了岔子,老爷怪罪下来,咱们可吃罪不起啊!”
王熙凤白了平儿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懂什么?老爷一天到晚忙得很,哪有闲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再说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分寸,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
王熙凤可不是个只会嘴上说说的人,她雷厉风行地开始行动。先是派出自已的心腹之人,去仔细打听李家的情况。没过多久,消息就传了回来,原来李家和一个知府颇有交情,这才敢和张财主争地。王熙凤眼珠一转,心中立刻有了主意,那眼神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明亮。
她找来一个与自已相熟的师爷,此人在官场中浸淫多年,深谙其中门道。王熙凤对他说道:“师爷,我有一事相求。你去帮我给知府带个话,就说那张财主的地,本就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有地契为证,清清楚楚。让知府别插手这事儿,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师爷听了,有些犹豫,他搓了搓手,面露难色,“这……这要是被查出来,我这脑袋可就没了。这事儿风险太大,我可不敢轻易答应。这可真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啊!”
王熙凤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师爷手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把这事儿办妥了,以后还有重赏。你要是不办,哼,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人可是‘开弓不放箭——虚张声势’惯了的。”
师爷拿着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咬了咬牙,点头哈腰地走了,“那我就试试吧,凤奶奶,您可千万别把我给卖了啊!”
几天后,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那张财主兴高采烈地又来到王熙凤处,一进门就兴奋地嚷嚷道:“凤辣子,您可真是太厉害了!您就像那活神仙一样,李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跟我争了。您这手段,真是高啊!我张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熙凤得意地笑了,那笑容就像盛开的牡丹般娇艳,“哼,这算什么。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的报酬,你可不能少。咱们之前可都说好了的。这就叫‘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
张财主忙不迭地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又命下人送上一份更为丰厚的厚礼。
可就在这时,贾琏回来了。他一进客厅,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就像两道麻花拧在了一起。他的眼神中透着不满和担忧,“凤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又是收礼又是弄权的,你这是在玩火啊!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这荣国府可不是你能随意胡来的地方。”
王熙凤却不以为然,她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我们好。有了这些钱,我们在府里才能更有地位,才能过得更舒坦。你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这是‘裁缝不带尺——存心不良(量)’?我是为了这个家。”
贾琏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王熙凤说道:“你这是胡闹!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这府里的事儿,错综复杂,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到时候把我们都拖下水,后悔都来不及。”
王熙凤瞪了贾琏一眼,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怕。我做事,还用不着你管。我心里有数,不会出问题的。我这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那些人,我还能搞不定?”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二爷,二奶奶,不好了,老爷叫你们过去呢。”
王熙凤和贾琏心中一惊,面面相觑,不知何事。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贾政处。贾政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能滴出水来,“你们可知我为何叫你们来?”
王熙凤强装镇定,她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的紧张,“老爷,儿媳不知。”
贾政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里炸开,“哼,你还敢狡辩?有人已经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你收受贿赂,插手外面的闲事。你胆子可真不小啊!你把荣国府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在那气氛凝重、光线昏暗的堂屋内,老爷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目而视着站在下方的王熙凤。王熙凤心中一惊,脸上却强装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只见她仍嘴硬道:“老爷,这是有人污蔑我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我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为府里做事,每日里操持着大大小小的事务,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却遭此诬陷,肯定是有人嫉妒我在府中的地位和权势,嫉妒我平日里的风光无限,故意给我使绊子,存心陷害我。我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呀!”
贾琏在一旁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贾政怒道:“你还不承认?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熙凤知道瞒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我……我这也是为了府里好。那张财主太可怜了,被李家欺负,我只是想帮帮他。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贾政怒不可遏,猛地打断她的话,语气严厉得如同寒冬腊月里呼啸肆虐的西北风,“住口!你还敢狡辩!你这也能叫做是为了府里好?简直是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在以权谋私,中饱私囊,为自已谋取私利。我看你这些日子以来,愈发肆无忌惮,全然不把府中的规矩放在眼里。从今日起,你不许再插手外面的任何事务,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好好反省。倘若你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就休怪我动用家法伺候!”
王熙凤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是,老爷。”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顺从。
回到房中,王熙凤像一滩烂泥般坐在椅子上,半晌没说话,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平儿在一旁轻声安慰道:“奶奶,别太担心了。这次咱们算是躲过一劫,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这事儿太险了,要是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王熙凤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甘,那目光犹如黑暗中一闪而逝的火苗。她紧紧咬着牙,那洁白的牙齿仿佛要将嘴唇咬破,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骨节处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哼,这次算他们运气好。不过,我王熙凤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收手?简直是痴人说梦!没那么容易。我这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顽强’。不管他们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轻易屈服,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然而,经过此事,王熙凤在府里的威望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下人们在背后偷偷议论,“看,凤辣子这次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平时那么威风,现在还不是被老爷教训了。”而王熙凤也知道,自已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但她那争强好胜的性子,真的能就此收敛吗?这荣国府就像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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