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有些不悦地说道“初雪,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先将就用着吧。”
沈初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心想:没有美丽的容貌,京中那些贵公子谁会在意你?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母亲,要不我们去找苏妧借些银子吧,她那么有钱,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
沈初雪想着,只要借到银两,她就马上去买衣裳首饰。如今母亲偏心大哥,她也得为自已好好打算才行。
沈夫人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能打这种主意?我们侯府已经和苏家退婚了,我怎么拉下脸来去跟苏妧开口借钱?”
“哎呀,母亲,您就试试嘛,说不定苏妧会念及旧情呢。”沈初雪拉着沈夫人的衣袖晃了晃。
沈夫人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试一试。
次日一早,两母女便来了苏府。
苏妧看着两人,不解问道“沈夫人,沈小姐突然登门,所为何事?”
沈夫人犹犹豫豫拉不下脸开口,还是沈初雪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们想跟你借些银两。不多,也就两万两白银。”
苏妧闻言,差点气笑了。一开口就两万两白银,这可不是小数目,真当她们苏家天上掉钱啊。
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么多银两,就算有,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借给她们侯府的。何况沈苏两家早已退婚,而且她们之前对自已的态度也非常恶劣,凭什么还要借呢?
苏妧断然拒绝道“两万两?我们苏家可没有这等巨资,银子又不是那漫天飘落的雪花,从天上掉下来。”
沈初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说道“怎么会没有?你们苏家那么多生意好的铺子,收入便不少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借!”
苏妧冷笑一声,“沈小姐这是什么话?当初你们侯府说要纳平妻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有求于我,却还如此咄咄逼人,我为何要帮你们?”
“你!”沈初雪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沈苏两家好歹有过婚约,你竟然不念一丝旧情。想当初若不是与我们侯府有婚约,你苏家岂能有今日的风光?”
苏妧听了这话,直直地看着沈初雪,冷冷地说道,“我们苏家能有今日的风光,全凭自已的实力。反而是你们侯府,这几年吃用了我们苏家多少东西。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现如今,你们还有脸拿昔日旧情来借银两。可惜,我苏妧从来不吃这一套。送客!”
沈夫人和沈初雪见状,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苏府。一路上,沈初雪不停地抱怨着苏妧的冷漠无情,而沈夫人则是沉默不语,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来找苏妧借钱。
回到侯府,沈夫人一瞧沈亦衡那满脸酒气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你又跟哪个狐朋狗友出去厮混了?你哥不是告诫过你,别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了吗?”
沈亦衡却不以为意,满不在乎地说道“母亲,我不出去和朋友们喝酒吃肉,还能干啥?我既没有一官半职,又无所事事。”
沈亦衡虽是沈夫人所生,但毕竟是次子,而且文不成武不就,到现在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捞着,整日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沈夫人气得用手指直戳他的额头,怒发冲冠道“你,你可真是要把我气死了。从今天开始,不准你踏出府门半步!现在府里开销极大,可没有多余的银两给你去吃喝玩乐,还要紧着给你大哥办婚礼呢。”
沈亦衡不满道“母亲,你就只顾大哥,那我和初雪怎么办?”
沈夫人摇摇头,无奈道“你大哥是侯府嫡子,婚礼若不大办,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你父亲和你大哥还在朝为官呢,若是婚礼太简陋,你让那些同僚怎么看他们?”
“还有,从今日开始,侯府缩减吃穿用度,能不买的尽量不买。特别是初雪还有你,你们两个经常出去聚会,花销甚多。”
沈初雪闻言,不甘心地跺了跺脚,气愤的转身离开。
而沈亦衡听到母亲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回到自已的房间,躺在床上生闷气。
一连几天没有出门,沈亦衡实在闷得受不了了,趁着府里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他来到一家酒楼,叫了几个好菜,自顾自地喝起闷酒来。
“哟,这不是侯府的二公子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亦衡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狐朋狗友之一的李少恒。这位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只懂得花家里的银两。
沈亦衡诉苦道“别提了,我娘不让我出门,还不给我银子花,这次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李少恒满脸疑惑道“嗯?这沈夫人为何突然不给银子你花,还不让你出门?”
沈亦衡唉声叹气道“哎,说是最近要大操大办我大哥的婚礼,没银子给我吃喝玩乐。你说,同样是侯府的男子,怎么偏心成这样?”
李少恒无奈道“这也没办法,谁让我们不是嫡子呢,自古以来,资源都是优先给嫡子。不过虽然我们是次子,但是一生吃喝玩乐也没什么不好。”
“好是好啊。我也知道自已几斤几两,但现在是没有银子花。怎么逍遥自在?”沈亦衡摊摊手道。
“哈哈,这有何难?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开心。”李少恒神秘地说。
沈亦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什么地方?”
“嘿嘿,跟我来吧。”李少恒带着沈亦衡来到了一家赌坊。
沈亦衡心中有些忐忑,但看到赌坊里热闹的场面,他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李少恒笑着说道。
沈亦衡点点头,“确实挺有意思的。可是我没带多少银子……”
“没关系,我借给你。”李少恒拿出了一些银子递给沈亦衡。
沈亦衡感激地接过银子,开始了他的赌博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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