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打斗,惊动了庄园中的众人。远远望去,只见柴进身后跟着十来个人,缓缓踏步而来。
李继瞧见此景,欲打开房门,上前一探究竟。身后的青梅急忙惊呼:“郎君莫要多管闲事,那贼人穷凶极恶,若将你谋害,小奴可如何向小姐交代?”
李继转过身来,轻抚着青梅的头,微笑道:“小青梅莫要担忧,我福泽深厚,命不该绝,怎会轻易丢了性命呢。”
见李继执意要出去,青梅无奈,只得紧紧跟随其后。
见到柴进迎面走来,李继连忙拱手行礼道:“见过大官人!”
柴进微微摇头,叹息道:“兄弟无需多礼!我这庄园竟出此等祸事,打扰了兄弟休息,实在是为兄之过。”
随即,柴进转头向那正与黑衣人交手的壮汉喊道:“二郎无需留手,只管将他擒住,若那贼人实在难缠,即便失手打死,也无大碍!”
只听那壮汉沉声应道:“武松领命!”
这一声,让李继眼前一亮,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惊诧道:“嘶~~武松?!!!”
柴进的目光依旧紧紧注视着前方,听到李继的惊叹,随即答道:“对,那壮汉正是武松!”
“此人年前在清河县因醉酒与人起了争执,以为打死了人,怕惹上官司,便一路仓皇躲避,来到了沧州。”
“我初见他时,他蓬头垢面,不知以何谋生。我见此人生就一身铮铮傲骨,便让他耍了几趟拳脚。”
“没想到啊,他本领非凡,着实令我刮目相看。此后,我便将他收入府中,为我看家护院。”
李继嘴角微微上扬,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大官人果真是惜才之人啊!”
柴进轻笑一声,摇头道:“唉,总不能让他流落街头吧?若被那官差寻了去,轻则刺配充军,重则性命不保啊!”
李继看着前方的武松,心中暗道:“好一个武二郎!此次我去阳谷县,也正是为了你这打虎英雄。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了你。”
“嗯~~我确是忘了,去景阳冈打虎,怒杀西门庆乃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哎?那也就是说潘金莲也还没有嫁给武大郎咯?”想罢,李继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此时,院中战斗正激烈非凡。武松身形恰似猛虎下山,刚猛至极,每一招每一式皆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将山石劈开。
那黑衣人却如灵燕穿梭,凭借着卓绝的轻功,左躲右闪,身形飘忽如鬼魅,让人难以捉摸。武松几次猛扑过去,皆被黑衣人险之又险地避开。
“呔!贼人休走!”武松怒喝一声,拳势更加威猛,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面色凝重,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但依旧凭借着灵巧的身法,在拳影之中穿梭自如。
他时而跃起,时而翻滚,如同风中飘落的树叶,让人难以捕捉其踪迹。
武松心中暗恼,此人轻功如此之高,实在是难缠至极。黑衣人见武松如此勇猛,心中渐渐生出退意。他瞅准一个空隙,身形一闪,欲向院墙飞去。
武松岂会让他轻易逃脱,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去抓黑衣人。
黑衣人在空中一个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武松的手掌。
眼见那黑衣人纵身跃至院墙之上,目含挑衅地望向院中的武松,傲然道:“你这汉子倒确有几分能耐,然小爷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便不与你多作纠缠了。”
言罢,便欲转身翻墙而下。却见武松冷哼一声,随手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扬手掷出,那石子如流星般疾射而出,正中黑衣人的小腿。
黑衣人惨呼一声,摔落在地。武松身形如电,疾步向前,一脚稳稳踏在其胸口,怒喝道:“你这该死的贼人!还不速速交出偷来的财物?”
眼前这一幕,让李继不禁连连喝彩,拍着巴掌走上前来,赞叹道:“你这汉子,当真是有勇有谋,小可着实敬佩不已……”
武松转头看向李继,冷声道:“你是何人?此事与你何干?”
这一句,直怼得李继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身后的青梅娇嗔道:“你这汉子,莫要不知好歹,我家郎君乃是在称赞你,你竟还在此摆起了谱?”
武松刚欲发作,柴进连忙高呼道:“武松不得无礼!此乃圣上亲封的阳谷县县尉,你何等身份?莫要以下犯上!”
李继闻言,赶忙打起圆场:“大官人莫要恼怒,武松兄弟说话直爽了些,并非有意针对我。”
言罢,俯身望向那黑衣人,微笑道:“兄台何方人士?姓甚名谁?我观你这一身轻功,怕是天下无双了吧?”
那黑衣人一脸傲然,轻哼一声应道:“算你还有些见识!我姓时名迁,靠着这翻墙走院之技讨生活。”
“今日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若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李继紧皱眉头,惊呼道:“你待怎讲?时,时迁?”
那时迁晃着脑袋回道:“正是某家!”
李继瞪大双眼,心中暗道:想不到,还特么有意外收获!”
“这时迁轻功绝顶,能做常人难以做到之事,若得此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旋即转身,躬身向柴进施礼道:“大官人,此人虽为梁上君子,但其本性应非邪恶之辈。此人虽有过错,却并非大恶之人。”
“若能给予其改过自新之机会,实乃善举一件。若放了此人,小弟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武松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李继。
柴进轻叹一声,悠悠道:“为他求情?哈哈哈哈……既然兄弟向为兄开口,为兄岂有不应之理?罢了,武松,放了那人。”
李继连连称谢。只见那时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疑惑道:“你这官人,与他人大不相同,为何放我?”
李继微微沉吟,而后随手取出一块银子递给时迁,正色道:“时迁兄弟,你今日之举,确有不妥之处,然,我亦能理解你必有苦衷。”
“当今之世,天下昏暗,苛捐杂税繁重,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常常为生计所迫,无奈行差踏错。”
“你以这翻墙走院之技谋生,实乃无奈之举。我李继虽位卑言轻,却也深知百姓之苦。”
“这天下之人,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谁又愿行此不义之事?若这世间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又何来你今日之困境?”
“我给你这十两纹银,并非纵容你的过错,而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改过自新。日后若有困难,可来阳谷县寻我。”
言罢,心中暗笑:完美!这催人尿下,不,催人泪下的演讲,加上我精湛的演技,连我自已都感动了,何况是他们呢!我要是个娘们儿,早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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