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阴戾的声音从女人头顶缓缓落下。
沈冰玥颤抖着身子，痴呆地注视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恐惧到了极点。
只见苏腾两耳被人徒手撕裂，面目全非。
眼珠子和双手也被季北雁的人活生生从身体剥离。
他疼得连滚带爬在地上疯狂挣扎。
就连说话的权利也被人剥夺，割下来的舌头被直接喂给了身旁的狼狗。
“汪！”
“汪汪。”
“汪汪汪。”
吃到生肉的狼狗在血腥味的冲击下朝着地上的男人疯狂吼叫。
半死不活的苏腾害怕被狼狗吞食，只能拖着被分解的残体在地面爬行。
他惨白的脸上沾满了一道道深红的血痕。
触目惊心。
像是一头中了剧毒，快要七窍流血而亡的怪物。
他想尽可能避免被狼狗咬死，但又想让季北雁给他个痛快。
痛不欲生。
嘤嘤呜呜地在原地哀嚎。
那骇人的场面仿佛就像在祈求季北雁可以大发善心，赐他一死。
免受折磨。
“怎么，不敢？”
季北雁慢慢走到沈冰玥身后，单手搂紧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耳边轻轻深吸了口气。
“来，我教你！”
他握住女人颤抖的双手，环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抬起手枪对准苏腾的方向，冷嗤道：
“只要像现在这样对准他的脑袋，心脏，还有胸膛……砰，砰，砰几声，你就可以干掉一位配合陆清瑶对你下手的人了。”
沈冰玥身子阵颤。
恐惧地愣在原地看着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男人，整颗心都悬在了头顶之上。
尤其是看到苏腾被欺辱折磨的画面时。
仿若身临在地狱焰火之中，倍感煎熬。
“季北雁。”
她沙哑着声音开口，“你想借我的手杀了苏腾，到底是想以此给陆清瑶一个提醒，还是为了看我杀人的样子。”
试探性的口吻听得季北雁耳中软绵绵的可笑。
他加重握紧她双手的力度，贴着她耳畔低声询问：
“那……你觉得呢？”
女人心口顿紧连忙咽了咽口水。
满是惶恐的脸上写满了不安。
“季北雁。”
“你不想杀他是因为觉得他无辜吗？”
还未等沈冰玥开口，季北雁充满戏谑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他说：“连一个人都不敢杀，还口口声声说想要报仇，想要为沈家翻案，沈冰玥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帮你！”
季北雁把手覆盖在女人手上，带领着她快速扣下扳机。
伴随着砰——砰——砰——几声枪响落下。
沈冰玥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根本不敢睁眼看向苏腾的位置。
整个人下意识后退瑟瑟发抖蜷缩在季北雁怀中。
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季哥，断气了！”
远处，蒋伍用手指测了测苏腾的鼻息恭敬地回禀道。
眼中似有几分慌乱。
季北雁蹙眉，目光死死盯着怀里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女人，不禁勾勒起嘴角冷笑了声：
“哼，没意思！”
他松开沈冰玥朝蒋伍走去。
“快，把尸体处理掉！”
“是，只是……”
蒋伍迟疑片刻示意他朝楼下看去：
“宫家大少爷已经在楼下徘徊两个小时了，看样子应该是跟着沈小姐来的，所以少爷，我们要不要……”
“不用！”季北雁直接回答道。
眼中皆是不屑。
他说：“既然都来了，就让他在楼下好好待着吧，宫家虽然也难对付，但比起慕容家还有季家那些人来说根本不成气候。”
虽然这样说，但蒋伍还是有些担心。
“今天少爷突然现身，前面又亲自去了黑厂，属下害怕这些人会查出你的身份，要不然，我还是派人去……”
“知道又怎样？”
季北雁回头看向愣在原地迟迟未能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沈冰玥，饶有意味地嗤笑着：
“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查，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因为只有这样，这场游戏才会更加精彩。”
蒋伍不明白，“少爷的意思是？”
季北雁轻柠眉头：
“你看，从前那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堂堂沈家大小姐如今都只是我季北雁身下的玩物，那宫宇霆和慕容邺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沈冰玥一直在我手里，这宫宇霆迟早也会成为我们对付慕容家还有季家的棋子。”
他眸光微皱，连忙收回视线。
轻笑着看向蒋伍冷冷地说：
“虽然我还看不透慕容邺对沈冰玥的感情，但这里面肯定没那么简单，就跟陆清瑶一样，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就坐实了她背后之人正是慕容家长子——慕容天，否则……”
季北雁抿了抿唇。
低头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否则苏家的少爷也不可能跟她交好，还愿意陪她以身犯险，来黑厂挑战我们的规矩。”
说完这段话后。
他又交代着身旁的蒋伍：
“尸体处理好后，把她送下去吧！”
蒋伍一愣，“少爷不让沈小姐陪你过夜？”
“谁说我要留她过夜？”
“那你让我们封锁酒店，又说不用派人去管宫宇霆是？”
“我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季北雁玩味一笑，“宫宇霆刚回国，如果不给他找点事做，他怎么会知道沈冰玥如今已经是我季北雁的人了。”
“还有慕容邺，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到了。”
“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已最讨厌的沈冰玥跟我签订了协议，不仅出卖了肉身灵魂求我帮忙，还会配合我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有所触动，有些感慨呢？”
“哈哈哈哈——”
阴邪骇人的声音落下，呆滞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沈冰玥突然回过神来。
他连忙看向苏腾的位置。
只见他早已倒在腥稠的血泊之下。
如同一具烂泥般死死趴在地上，彻底沦为了一具残尸，正无情地被狼狗解体咬食。
画面极其血腥暴力。
不堪到了极点。
她恐惧害怕得后退了好几步，紧握的手枪也因为受到刺激从掌间缓缓滑落。
“我，我杀人了。”
沈冰玥目光焕然，神情呆滞。
睁大眼睛死死注视着眼前一幕，浑身颤抖着强喘着粗气，看向自已刚刚拿枪杀人的手。
眼泪也从眼角依次滑落。
“我杀人了。”
“我，我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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