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沉醉于宁雪的绝色容颜,每晚都召她侍寝。纵然是白日里,也会带着她到书房研墨添茶,红袖添香,陪伴左右。
而曾经被他宠爱的春兰、夏荷、秋月三位通房丫鬟,如今早已被抛之脑后,全然不闻不问。
往日里这三位美人还能偶尔得到江辰的宠幸,如今却被彻底冷落,心中自然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这一日,春兰、夏荷、秋月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对付宁雪,将她赶出府去。
秋月眼珠一转,心生一计说:“我听说侯府主母江夫人最为关心世子的学业,咱们不如去告诉夫人,就说冬雪日日待在世子书房,耽误世子的学业,让夫人去收拾她!”
春兰和夏荷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江夫人的院子。
夏荷原本就是江夫人房中的丫鬟,率先开口道:“夫人,最近世子从青楼里赎出了一位叫冬雪的通房丫鬟,她日日迷惑世子爷,让世子不安心读书,您管管吧。”
秋月也紧跟着说:“是啊,她每日都睡在世子床上,夜夜侍寝,世子被她迷惑得神魂颠倒。”
春兰也补充道:“她还主仆不分,每日与世子一同在书房用餐,吃世子的饭菜。”
江夫人听完三人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她早就听房中的贴身丫鬟红玉说儿子最近买了一个新的通房丫鬟,姿容甚美,名叫冬雪。儿子喜好美色,这本也不是什么大错,侯爷江斌就有五个妾室,还有几个没有名份的通房丫鬟,这一点也怪不得儿子。
但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夜夜宿在儿子床上。还不懂规矩,竟然吃主子的食物。最不能容忍的是,这女子竟然让儿子整日沉迷温柔乡,耽误学业,影响他将来接掌侯府!
她必须给这个女子一个教训。江夫人怒火中烧,立刻吩咐贴身丫鬟红玉道:“去,把那个冬雪给我叫过来!”丫鬟红玉领命而去。
今日恰好江辰被好友杜明堂约去“醉仙楼”喝酒,不在府中。宁雪正躺在正房外间的小床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这几日来她日夜服侍在江辰身边,早就疲惫不堪,今日终于可以休息一天,心中正自欣喜。
她轻轻的翻了个身,感受着柔软的被褥。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个身穿红衣的丫鬟闯了进来。宁雪心中一惊,好奇的坐起身来。
红衣丫鬟走进房中,上下打量着宁雪素雅的衣着,神情倨傲的问:“你可是叫冬雪?”
宁雪心中一沉,从丫鬟的神情中,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我叫冬雪,不知姐姐是……”
红衣女子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傲慢的说:“我是侯府主母江夫人的贴身丫鬟红玉,主母要见你,跟我来吧。”
“江夫人”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宁雪耳边炸响,她心中顿感大事不妙。终于要去见到这位曾经的未来婆婆了吗?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忐忑,有不安,还有深深的无奈。但她知道主母的命令不可违抗,只得顺从的起身跟着红玉走了。
不一会儿,红玉带着宁雪绕过数座院落,终于来到了侯府主母江夫人的“怡香院”。这里景色秀丽,花草清幽,但宁雪的心情却忐忑不安。
而此时为了防止宁雪知道是谁向夫人告发了她,春兰、夏荷和秋月三人早已提前离开,不见了踪影。
走到正房门前,宁雪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但还是跟着丫鬟红玉走了进去。
此时江夫人正端坐在正堂的一把太师椅上,目光凌厉的扫视着跟随在红玉身后走进来的宁雪,当看清宁雪的面容时,不由的大吃一惊,这……这不是年前与辰儿定下婚约的宁家小姐宁雪吗?
江夫人沈氏与宁雪的母亲秦氏是闺中密友,两家也都是官宦世家,门当户对。两位母亲不时来往,江夫人相中了宁雪的美貌才情,而秦氏也想要高攀永安侯府,于是一拍即合,结成了亲家。
宁府被抄家之前,江夫人见过宁雪几面,对她的容貌和才情都十分欣赏,印象深刻。前几日听说宁府被抄家后,两家婚约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再见宁雪,竟然发现她成了儿子江辰的通房丫鬟,心中既震惊又疑惑。
宁雪见到江夫人,也是百感交集。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小姐,沈氏则是她未来的婆婆;如今她却要以如此卑微的身份站在这里,接受她的审视和责问。
宁雪深知,自已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宁家大小姐,宁府已被抄家,她也不过是江辰买回来的通房丫鬟罢了。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中的苦涩和酸楚,双膝一弯,恭恭敬敬的跪在沈氏面前,说道:“奴婢冬雪,拜见夫人。”
江夫人心中暗自盘算,她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眼前这个卑贱的通房丫鬟,竟然曾经是儿子的未婚妻,因为若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损及江辰的世子声誉。
思及此,江夫人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屋内侍立的丫鬟嬷嬷们,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夫人想和冬雪单独聊聊。”
红玉是江夫人的贴身丫鬟,心思灵巧,察言观色间便已猜到夫人心中所想。她恭敬的福了福身,轻声应道:“是,夫人。”随即领着其他丫鬟和嬷嬷们鱼贯而出,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江夫人和宁雪两人。
江夫人望着跪在地上的宁雪,一时颇为犹豫该如何处置她。这个宁雪既是她曾经亲自选中的世子妃,也是闺中密友秦氏的女儿,按理说应当照顾三分。
可如今宁雪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卑贱的通房丫鬟。若是对她太过关照,万一让她对自已的儿子还抱有幻想,或者她将曾是儿子未婚妻的身份传扬出去,都会对儿子的前途造成不利的影响。
想到这里,江夫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前途更重要的了,她必须让宁雪彻底断了念想。
江夫人当即有了决断,居高临下的望着宁雪,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语带嘲讽的说:“我竟不知宁大小姐竟然跑到我儿子身边,甘愿做起了通房丫鬟,真是好大的志向。说吧,你是怎样进入侯府的?”
沈氏毫不客气的话,让宁雪心中刺痛。她没想到宁府未抄家之前,待自已极好的沈姨会如此不念昔日情份,更不顾及自已曾是她儿子的未婚妻,以及她与母亲秦氏的姐妹之情,如此冷然的对待自已。
宁雪心中悲凉,却也明白,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宁府大小姐。她如今已经沦落为奴,只能忍气吞声,压下心中的苦涩和委屈,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宁府被抄家后,奴婢被贬为奴,卖入了天香楼。恰逢世子前去看中了奴婢,将奴婢赎了出来,这才做了世子的通房丫鬟。”
江夫人的目光落在宁雪那张依旧绝美的容颜上,心中暗自叹息。倘若宁府没有被抄家,这宁雪倒的确是世子妃的理想人选,只可惜如今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想到那三个通房丫鬟的告状,江夫人冷然问道:“本夫人听说,这几日来你都与我儿睡在一起,夜夜行那云雨之事。白日里还跟着我儿在书房玩闹,耽误我儿学业,可是真的?”
宁雪听到这话,一时语塞。江辰的确每晚都要与她行房,可她身为通房丫鬟,身份卑微,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主子摆布。但白日里在书房,江辰却是认真温习功课,她非但没有耽误世子读书,反而在一旁尽心伺候,有所帮助。
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轻声答道:“世子确实让奴婢去书房磨墨添茶,小心伺候,世子每日在书房里确实是在用功读书,并非玩闹。”
江夫人语气冰冷的说:“这么说,你确实进了世子的书房?”
宁雪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只得回答道:“是的,夫人。”
江夫人眉头微蹙,再次质问道:“那我儿子可曾夜夜与你宿在一起?你在书房可曾吃过世子的饭菜?”
宁雪的呼吸一滞,犹豫了片刻,内心翻涌着不安和恐惧,最终还是低声应道:“确有此事。”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哀婉的看向江夫人,“求夫人看在曾经的情面,放过奴婢吧!以后奴婢定然会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做。”
江夫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警告:“本夫人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就是连个妾都算不上的通房丫头,不要再有不该有的期望。”她顿了顿,眼神更加凌厉,“再别妄想成为什么世子夫人,更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你曾是什么未来的世子妃。”
宁雪的心中一片冰冷,只得苦涩的回答道:“奴婢知道现在配不上世子,再不敢有任何奢望,也绝不会再说什么。”
江夫人脸上的冷意稍减,但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警告:“你以后白天不可以再打扰世子读书,耽误了我儿的学业。我再知道你敢进入世子书房,一次就打你二十板,绝不留情。”
宁雪连忙点头,态度谦恭:“奴婢遵命。”
江夫人再次严厉的叮嘱道:“还有,你现在只是个卑贱的通房丫鬟,不要妄想通过母凭子贵来争上位。以后只要世子与你同房,早晨就务必喝下避子汤,假如少喝一次,那可就不是二十板那么简单的惩罚了。”
宁雪心中一凛,连忙答道:“奴婢一定记得喝,绝不会忘记。”
江夫人见事情都谈完了,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府规森严,既然你犯了错,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了让你真正认清奴婢的身份,这一次也多少让你长点记性。”说罢,她冷然向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红玉等四个丫鬟和两个嬷嬷鱼贯而入,垂手侍立,等待着江夫人的指示。
宁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慌忙开口求饶道:“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然而江夫人却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下令道:“丫鬟冬雪不尊府规,勾引主子,偷进书房,还敢享用主子吃食,念她是初犯,就从轻发落,先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下人们似乎早就训练有素,做惯了这种事情,听到江夫人的命令,迅速行动起来。两名身材魁梧的婆子,粗暴的抓住宁雪纤弱的肩膀,将她牢牢的控制住。
丫鬟红玉心领神会,迅速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帕子。动作粗鲁的将帕子塞进宁雪的嘴里,防止她继续发出任何声音。
宁雪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无济于事。
江夫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切,随后对着那两名按住宁雪的婆子吩咐道:“把她给我绑到长凳上去!”
两名婆子得令,架起宁雪,如同拖拽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将她拖到房间中央的一张长条凳子上。
宁雪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她们的控制,却敌不过两名婆子的蛮力。最终被牢牢的绑在了长凳上,动弹不得。她绝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却徒劳无功。
江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冷冷的下令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好让她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一名膀大腰圆的婆子手持一根粗壮的木板,走到宁雪身旁。她高高举起木板,狠狠的朝着宁雪的打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木板结结实实的打在宁雪的皮肉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宁雪的娇躯在长凳上剧烈颤抖,想要挣扎,却被绳子死死的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紧紧的咬住口中的帕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第二板紧随而至,火辣辣的疼痛让宁雪几乎昏厥。第三板、第四板……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宁雪的身上,每一板都让她痛彻心扉。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然而口中塞着的帕子却阻挡住了她所有的求饶和哭喊。她只能无助的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板子一下下落下,宁雪只觉得自已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但她仍然能够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以及江夫人那冰冷无情的目光。
二十大板终于打完,宁雪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原本月白色的衣裙也被鲜血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无力的趴在长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混合着血水,将她的脸颊涂抹得一片狼藉。
江夫人这才缓缓走到宁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说道:“这下子你应该知道侯府的规矩了吧,以后注意着点,认清自已的身份。”
说罢再不理会在地的宁雪,转身回了寝室。两名婆子粗暴的将宁雪从长凳上解下来,拖着她回到了陶然院。宁雪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在剧烈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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