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院中,江夫人见到未来的儿媳赵雅茹,面带微笑,热情的招呼她坐下,并吩咐丫鬟红玉送上茶点。赵雅茹带着得体的微笑,与江夫人寒暄着。
两人边品茶边闲聊。赵雅茹状似不经意的说:“数日不见世子,儿媳心中担心,今日清晨便来了陶然院。哪知世子不知所踪,却见一个美貌丫鬟睡在世子的床上。”
江夫人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
赵雅茹身旁的丫鬟晴儿连忙补充道:“夫人,听说那个美貌丫鬟名叫冬雪。她不仅不知羞耻,还十分无礼,见到未来的世子妃,也不知道跪拜行礼,定要好好管教才是。”
府中下人被指责不守规矩,不知礼节,江夫人脸上无光。忍不住怒道:“竟有此事?本夫人定会查明情况,从重处置。”
待赵雅茹告辞离去后,江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厉声喝道:“红玉!去,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冬雪给我叫过来!”
此时的宁雪正躺在外间的小床上,为失去赵雅茹这个好姐妹而黯然神伤。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房门推开,只见江夫人的贴身丫鬟红玉走了进来,语气冷淡的说:“冬雪,夫人叫你,跟我走吧。”
宁雪心中一沉,预感到不妙,但也只能心中忐忑的跟着红玉来到了怡香院。见到江夫人后,她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冬雪拜见夫人。”
江夫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宁雪,眼中充满了愤怒。她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不守规矩的丫头给我绑起来!”
话音刚落,上次那两个杖打宁雪的嬷嬷便快步走了上来,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中厅,绑在一条长凳上,准备行刑。
想起上次被江夫人责罚的二十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现在还隐隐作痛。宁雪心中大骇,急忙大声喊道:“夫人,奴婢何罪之有?为何要责打奴婢?即使要死,也要让奴婢死个明白吧!”
江夫人怒不可遏的说:“你无耻,大白天还睡在世子床上。不知礼节,见了世子妃不知跪拜。你说该不该打。”
宁雪听闻此言,心中更加冰冷,她没想到曾经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不仅不在落难之时给予帮助,而且还更加狠毒的落井下石。想到这里她决定将一切事情讲明。
宁雪环顾四周,发现大厅里站满了丫鬟嬷嬷。她所说的有些事情羞于出口,有些事情不能为外人道来。于是鼓起勇气,对江夫人说道:“夫人,此事另有隐情,但只能告诉夫人一人,还请屏退左右。”
江夫人本要立即行刑,再次重打二十大板。但想到她是好姐妹秦氏的女儿,决定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红玉带着丫鬟嬷嬷们鱼贯而出,江夫人看着宁雪,冷然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宁雪看到大厅里只剩下她和江夫人,这才苦涩的说道:“夫人,实不相瞒,那位赵雅茹小姐并非与奴婢毫不相识。她曾与奴婢是相交十几年的好友,就像我母亲与夫人您一样。只因早上见到她太过震惊,奴婢才一时失了分寸,误了行礼,还望夫人恕罪。”
江夫人闻言,惊讶的道:“竟有此事?”她想起赵雅茹临走时那副装作丝毫不认识宁雪的样子,以及主仆二人一再挑唆自已处置宁雪的言语,心中不禁对赵雅茹的狠辣和虚伪感到震惊,也暗暗提高了对赵雅茹的警惕。
江夫人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为何睡在我儿子的床上?”
宁雪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抹羞愧的红晕,支支吾吾的说:“这……这……”
江夫人见她吞吞吐吐,语气顿时严厉起来:“快说!若是解释不清,立即杖责!”
宁雪吓得浑身一颤,贝齿轻咬,只得羞愧的如实禀告:“奴婢身子孱弱,昨夜……昨夜承蒙世子垂爱,几番云雨之后,奴婢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这才……”
江夫人听到这些闺房秘事,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但同时也担心起儿子纵欲过度会损害身体,于是说道:“这些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若是你撒谎,看我怎样惩罚你!”
宁雪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说道:“夫人明鉴,事情的经过奴婢都已经如实禀告,这些并非奴婢的本意,还请夫人开恩,放过奴婢这一次。”
江夫人冷哼一声说:“哪有那么容易?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受到惩罚,这才是规矩。不过念你事出有因,本夫人会适当从轻处罚。”
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本夫人知道你自小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懂得下人奴婢的规矩?如今既为奴婢,就要学着守规矩。本夫人会派人好好教导你,好让你做个循规蹈矩的合格奴婢。”
说完,江夫人冷然道:“来人!”
门外的丫鬟嬷嬷鱼贯而入,垂首侍立于江夫人面前,等待着吩咐。江夫人神色肃然的宣布:“本夫人决定从轻发落这个奴婢,将二十大板改为针刑。”接着对贴身丫鬟红玉吩咐:“红玉,你去取绣花针来。”
红玉躬身领命,转身去了内室。
宁雪被牢牢的绑缚在长凳上,身子动弹不得,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什么是所谓“针刑”。
不多时,红玉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返回,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十几枚细长的绣花针,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寒光。
江夫人随意的扫了一眼盒中的绣花针,对等候在一旁的两名嬷嬷,吩咐道:“用刑。”
两名嬷嬷接过针匣,一人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缓缓走向宁雪。
宁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嬷嬷手中的绣花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心想难道是要用绣花针刺我?那该有多痛啊!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绣花针越来越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已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宁雪刚想开口求饶,红玉眼疾手快,粗鲁的将一块丝帕塞入她的口中,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一名嬷嬷将手中的绣花针对准她白皙的,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嘶——” 尽管嘴被堵住,宁雪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另一根绣花针也刺入了她的大腿,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绣花针一下又一下缓慢的刺入宁雪的皮肉,每一针都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细密的冷汗也从白皙的肌肤上渗出。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的痉挛,却无法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想要躲避,身体却被牢牢的绑在长凳上,动弹不得。
宁雪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无边无际的疼痛将她吞噬。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自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的了这种痛苦,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让她感受到了身为奴婢的悲哀。
一刻钟后,江夫人终于喊了一声“好了”。两名嬷嬷这才停手,将沾满鲜血的绣花针放回木盒中。宁雪的四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渗出,触目惊心。
两名嬷嬷粗暴的将宁雪从长凳上解开,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打湿了她的鬓发。
江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宁雪,冷声道:“冬雪,这一次就暂时从轻放过你,但你若下次再犯,可没这么便宜了。”
宁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向江夫人行了一礼道:“多谢夫人从轻发落,奴婢感激不尽。”然后忍受着身上隐隐的疼痛,回了陶然院。
宁雪走后不久,江夫人吩咐红玉道:“红玉,下午派个教习嬷嬷去陶然院,这几日好好盯着冬雪,教导她如何遵守府中的规矩,做一个合格的通房丫鬟,防止她再不知礼数。”
“是,夫人。”贴身丫鬟红玉恭敬的答应一声,前去分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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