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馆筹备处的百叶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密的光斑。
陈小川正蹲在地上整理新到的药材，指尖轻轻拂过一捆野山参的须根——
这是云南老药农亲手挖的，参须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小川，"
林峰抱着一摞文件从里间出来，额角挂着细汗：
"昨天巡逻队说，咱们筹备处附近有几个生面孔转悠。穿黑T恤的，胳膊上有刺青..."
陈小川头也没抬：
"报过警了？"
"报了。"
林峰把文件放在桌上：
"但那几个小子嘴硬，说只是路过。可我今早又看见他们蹲在街角，盯着咱们的药材箱看。"
陈小川放下手里的野山参，站起身拍了拍裤腿：
"走，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几个穿黑色短袖的男人正围着药材箱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拍着箱子喊：
"这药材有问题！发霉了！虫蛀了！你们这是卖假药！"
"胡说八道！"
林峰上前理论："这都是刚从云南运来的野山参，怎么可能发霉？"
黄毛青年掏出手机晃了晃：
"我手机里有照片！你们看——"
他点开相册，屏幕上果然是一堆发霉的药材：
。"昨天下午我亲眼看见你们往箱子里塞这些烂东西！"
陈小川眯起眼。
他认得那个黄毛青年——
刘兵的贴身保镖阿凯。
三天前在养生堂，就是他跟着墨天宇进了包间。
"阿凯哥，"
陈小川语气平静：
"这批药材是我亲自验收的，每根都检查过虫蛀和霉变。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当场拆箱验货。"
阿凯上下打量陈小川，嗤笑一声："验货？行啊，我正想请卫生局的同志来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他的几个同伙就掏出开手机始录像。
其中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把镜头对准陈小川：
。，"这位就是陈医生吧？听说你没行医资格证，还敢卖假药？我们要举报你！"
陈小川后退半步，目光扫过地上的药材箱。
他注意到最边上的那箱标签有些歪斜——
昨天他明明亲手贴的新标签，怎么会歪了？
"各位稍安勿躁。"
陈小川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道："我是龙城中医学院的毕业生，虽然没有执业医师证，但有中药炮制资格。
这批药材是我从正规渠道采购的，每批都有检疫报告。"
他从箱子里抽出一根野山参，翻转过来：
"你们看这个虫眼——是活虫蛀的痕迹。真正的陈货会有虫尸，但这根的虫眼里还有虫蜕，说明刚被虫蛀不久。"他又指向标签，"
标签是防伪的，你们看这个二维码，扫一下就能查到采购记录。"
阿凯的脸色变了变。他刚才拍的"发霉药材"照片，是从仓库角落翻出来的过期药材，本想栽赃，没想到陈小川准备得这么仔细。
"少来这套！"
黄毛青年一把抢过野山参说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卖假药！兄弟们，把箱子都打开！"
几个男人开始暴力拆箱。
陈小川刚要上前阻止，林峰己经挡在他前面：
"你们干什么？这是私人财产！"
"私人财产？"
阿凯冷笑道：
"我们可是接到举报，说这里卖假药！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要报警！"
陈小川突然开口："可以报警。但我建议你们先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这是昨天下午三点，药材运到时我拍的视频。当时你们几个就在仓库门口，鬼鬼祟祟往箱子里塞东西。"
录像里，阿凯正把一捆发霉的药材往野山参箱里塞，旁边还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帮忙递货。
黄毛青年抢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得很清楚。
"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黄毛青年声音发颤。
"从你们进仓库开始。"
陈小川淡淡地说：
"我装了监控。"
阿凯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没想到陈小川这么谨慎，连仓库都装了监控。
更糟的是，这段视频足够证明他们是栽赃。
"你们这是诬告！"
阿凯强装镇定：
"我们要告你诽谤！"
"诬告？"
陈小川从药材箱里又抽出一张纸：
"这是今天的进货单，供应商是云南文山的三七合作社，有盖章。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首接打电话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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