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举着改装过的霰弹枪冲进来，枪口冒着青烟：“盟主，接住！”
霰弹枪里射出的不是子弹，是特制的麻醉弹。
断手的手下中弹后纷纷倒地，他本人也被击中肩膀，弩箭掉在地上。
“盟主，您没事吧？”
林小满跑过来，脸上全是汗。
楚天华摇头：“没事。”
他捡起地上的弩箭，递给断手：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碰毒药。”
断手捂着肩膀，眼神怨毒：
“你以为你赢了？董海燕迟早会栽在你手里！”
“她不会。”
楚天华转身走向门口：
“因为她有我。”
傍晚，天行盟总舵。
董海燕坐在楚天华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城西工厂的“毒蝎”残余正在被押送警局。
“你又动手了。”
她头也不回。
“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楚天华站在她身后，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董总，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董海燕转过身，望着他眼底的疲惫：
“你也一样。”
她指了指他手腕上的旧伤——那是三年前替她挡刀留下的：
“上个月体检，医生说你长期睡眠不足，心脏早搏。”
楚天华笑了笑：
“没事。老周说，练武的人，心脏本来就跳得快。”
“可你不是普通的练武人。”
董海燕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
“这是‘天行盟’转型的方案——把‘天目’系统的技术开放给警方和医院，成立‘城市安全与健康联盟’。”
她顿了顿说道：
“以后，天行盟不再是地下组织，而是正规的安保公司。”
楚天华愣住：“你早就想好了？”
董海燕点头说道：
“嗯，那天在城隍庙，你说‘护人才是练剑的目的’。我想，天行盟的剑，也该用来护更多人。”
楚天华望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
她站在毕业典礼的舞台上说：
“我董海燕，要做滨海最厉害的女企业家。”
那时他觉得她傻，现在才明白，有些坚持，比命还重要。
他说道：“好，我支持你。”
董海燕笑了：
“那明天就去工商局办手续。”
深夜，天行盟顶楼。
楚天华站在露台上，望着楼下的城市灯火。
老周递来杯热茶：
“盟主，‘毒蝎’的事处理完了，明天该去警校看小满了。”
楚天华喝了口茶说道：
“嗯，她今天跟我说，想把‘破云式’改良成‘护心式’，专门用来制伏歹徒，不伤人。”
老周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比咱们当年强多了。”
楚天华望着远处的青竹大厦，那里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着“青竹健康入选全球医疗创新企业百强”的新闻。
他想起李健成在监狱里说的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他有一个愿意为他挡刀的人，羡慕他有一个可以安心回头的机会。
而他，终于等到了。
楚天华突然说道：
“老周，把‘天目’系统的后台权限开放给董总。”
老周愣住说：
“啊，那可是咱们最核心的技术……”
楚天华望着星空说道：
“董总说过，真正的强大，不是握着剑，是放下剑。”
老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明白。”
次日清晨，警校训练场。
林小满举着改良后的“护心剑”，对着靶子练习。
剑势凌厉却不伤人，剑尖挑开靶子上的红绸，露出里面藏着的鲜花。
“小满，进步很大。”
楚天华站在她身后。
林小满转身，脸上挂着笑：
“盟主，董阿姨说，等‘城市安全与健康联盟’成立，要请我去做技术顾问。”
楚天华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应该的，你值得。”
远处，董海燕的车驶来。
她摇下车窗，朝两人挥手：
“楚盟主，小满，上车！今天要去工商局，咱们得赶在下班前把手续办完。”
楚天华和林小满对视一眼，笑了。
车驶出警校大门时，楚天华望着后视镜里的训练场，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样，举着木剑在巷子里追着狗跑，喊着“我要当大侠”。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所谓“武林巅峰”，不是站在顶峰俯瞰众生，而是站在众生中间，为他们挡住风雪。
乌鞘剑在他腰间轻晃，剑穗上的“平安”二字，在风里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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