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礼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董海燕的签名，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他想起上个月：
“金樽赌场”的阿虎来报信，说董海燕在“金融城”工地被混混堵了，楚天华冲过去时，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
“爸，”
楚天华轻声说：
“海燕教会了我，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心。”
楚明礼的手指停在“董海燕”三个字上。
他想起二十年前，董天祥的妻子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
“明礼，海燕这孩子命苦，你要是有机会，替我照看她。”
那时候他只当是场面话，现在才明白，有些缘分，早就在岁月里埋下了种子。
凌晨两点，楚天华躺在卧室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摸出手机，点开和董海燕的聊天框——
他们己经有三天没说话了。
自从董氏危机爆发，海燕每天只睡西小时，他心疼，却又不敢打扰。
“睡了吗？”
他输入消息，又删掉。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银白。
他想起白天在书房，父亲说的那句“非她不娶”，突然笑了。
原来，父亲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手机震动起来，是董海燕的消息：
“天华，我在‘金融城’工地。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楚天华抓起外套冲下楼。
司机老周己经在车库等着，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去‘金融城’工地。”
“大少爷，这深更半夜的……”
老周欲言又止。
“开快点。”
楚天华望着窗外的夜色：
“我有急事。”
“金融城”工地的探照灯亮如白昼。
董海燕穿着工装裤，站在脚手架下，仰头望着刚浇筑的混凝土楼板。
她手里拿着份图纸，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董总。”
楚天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董海燕转身，看见他时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却不自觉地抿紧：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楚天华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图纸：
“这楼板的钢筋间距不对。”
董海燕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爸以前是做建筑工程的。”
楚天华指着图纸上的标注：
“规范要求是二十厘米，你标成了二十五厘米。
这样会增加成本，但能提高承重。”
四大家族的恩怨情仇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大家族的恩怨情仇最新章节随便看！董海燕笑了：
“我查过，‘金融城’将来要建三栋超高层，必须按最高标准来。”
楚天华望着她被探照灯照亮的侧脸，突然说：
“爸今天找我谈话了。”
董海燕的手顿住：“他……说什么？”
“他说，”
楚天华握住她的手：
“说我小时候非卖糖画的小丫头不娶，现在要是遇到真心喜欢的，别再错过了。”
董海燕的眼眶瞬间泛红。
她想起上个月，在医院陪董天祥做检查时，楚天华守在外面，给她买了碗热粥，说“董叔需要补补”。
那时她只当是礼貌，现在才明白，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他在默默守护。
“天华，”
她轻声说：
“我爸的手术很成功，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知道。”
楚天华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让人在医院楼下搭了帐篷，等你回来。”
董海燕踮起脚，替他理了理衣领：
“你总是这样。”
“怎样？”
“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
她笑着说道：
“就像那天在发布会上，我被记者围得喘不过气，你突然出现，递来杯温水。”
楚天华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想起那天，他在后台等了三个小时，手里的温水换了七次——
他怕凉了，也怕烫着她。
“海燕，”
他低头看着她：
“我们……”
“嘘。”
董海燕打断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楚天华抬头望去。
月亮穿过云层，把银辉洒在工地上，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他想起父亲说的话：
“喜欢不是占有，是守护。”原来，真正的喜欢。
是愿意为了对方，变成更好的人。
凌晨西点，楚天华送董海燕回公寓。
“上去吧。”
他在楼下停车：
“我让阿姨煮了小米粥，温在锅里。”
董海燕解开安全带，突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天华。”
楚天华的脸瞬间红了。
他望着她跑上楼梯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
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消息：
“明天早上八点，来老宅吃早茶。”
他回了个“好”，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公寓的灯还亮着，像颗温暖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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