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成的脸涨得通红，突然指着楚天华大笑：
“你以为你能扳倒我？我爸在监狱里还攥着一批人脉！等他出来……”
“您爸？”
楚天华打断他：
“您爸上个月突发脑溢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就算醒了，也说不出话了。”
李健成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警察身上。
楚天华望着他，轻声说：
“您输了。不是输在我手里，是输在自己的贪心。”
三天后，滨海市的报纸头版头条都是《李氏集团崩塌始末》。
李健成被正式批捕，李氏旗下的“天霸置业”“天霸物流”“天霸药业”全部被查封，涉案金额高达二十亿。
董海燕站在青竹大厦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流。
小夏递来份文件：
“董总，‘天霸药业’的员工安置方案出来了，大部分人愿意留任，只有少数高管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让他们放心。”
董海燕说：
“青竹会接收‘天霸药业’的研发团队，不会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门被推开，楚天华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袋糖炒栗子，是旧图书馆门口那家的——
老板听说他和董海燕的事，特意多送了两斤。
“听说李氏倒了？”董海燕接过栗子，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倒了。”
楚天华笑了笑：
“地地下世界的账，还没算完。”
董海燕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李健成的残余势力还在。”
楚天华说，
“‘毒蝎’老吴跑了，‘蓝鲨帮’的二当家投靠了‘银梭’，还有‘天霸置业’的老会计，藏着李健成的海外账户。”
董海燕的手指顿了顿说道：“需要帮忙吗？”
“需要。”
楚天华点头道：
“但这次，我想让你当‘军师’。”
他掏出份名单，上面列着十几个名字：
“这些人，有的是被李健成打压过的江湖人，有的是被李氏坑过钱的商人。
他们愿意跟我干，但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董海燕扫了眼名单，最后落在“蓝鲨帮”二当家的外号上——
“断指”老郭。她笑了笑：
“行啊，我当这个‘军师’。”
深夜，“天行盟”的据点里，楚天华和董海燕对着地图研究下一步计划。
“断指”老郭叼着烟凑过来：
“楚盟主，董总，‘毒蝎’老吴在城南的‘鬼屋’落脚了。那地方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鬼屋？”
董海燕皱了皱眉道：“我记得那地方以前是乱葬岗，后来被改成了仓库。”
“对。”
楚天华指着地图上的红圈：
“但老吴手底下有二十多个亡命徒，还藏着李健成给的枪支。”
“我去。”
董海燕突然说。
楚天华和老郭都愣了。
“董总，那地方太危险了。”
老郭连忙摆手说道：“您是女孩子……”
“我不是女孩子。”
董海燕打断他：
“我是青竹的总裁，是天行盟的军师。”
她看向楚天华：
“你告诉我，当年在码头，你敢不敢一个人冲进‘天狼帮’的据点？”
楚天华笑了：“敢。”
“那我现在也敢。”
董海燕站起身：
“老郭，你带兄弟们从后门包抄，我从正门引开他们。记住，别伤人。”
楚天华抓住她的手腕：
“海燕，别冒险。”
“放心。”
董海燕反握住他的手：
“我有分寸。”
凌晨一点，“鬼屋”的铁门被踹开。
董海燕举着手电筒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五个天行盟的兄弟。
仓库里，二十多个男人正围着桌子赌钱，听见动静纷纷抄起家伙。
“李健成的狗，”
董海燕冷笑一声：
“你们的老大跑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为首的大胡子骂骂咧咧地冲过来：
“臭娘们，敢管闲事！”
董海燕侧身避开他的拳头，反手一记勾拳打在他下巴上。
大胡子捂着脸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桌子，赌资撒了一地。
“跑！”
大胡子喊了一嗓子，兄弟们顿时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老郭带着人从后门冲进来，用铁棍敲晕了两个守门的。
楚天华踩着梯子爬上屋顶，掀开瓦片往下扔催泪弹。
“咳咳……”
仓库里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
董海燕捂着口鼻，抓住一个想逃跑的年轻人：
“说，‘毒蝎’老吴藏在哪里？”
年轻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后院：
“地……地窖……”
楚天华从屋顶跳下来，一脚踹开地窖的门。
里面堆着几箱枪支，还有个戴金链子的男人缩在角落——
正是“毒蝎”老吴。
“楚天华，”
老吴瞪着他：
“你他妈敢动我？李健成没死，他要是出来……”
“李健成死了。”
楚天华打断他：
“突发脑溢血，没挺过去。”
老吴的眼睛瞬间红了：“你骗我！”
“骗你什么？”
董海燕举着枪走到他面前：
“骗你说李健成能护着你？还是骗你说你能逃得掉？”
老吴突然扑过来，却被楚天华一脚踹倒。
老周冲进来，用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盟主，怎么处理？”
楚天华看了眼地上的枪支，又看了看董海燕：
“交给警方。证据确凿，够判他二十年。”
天快亮时，“鬼屋”的行动结束。
董海燕坐在仓库门口的台阶上，揉着发疼的手腕。
楚天华递来杯热粥，粥里放了颗糖炒栗子。
“疼吗？”他问。
董海燕喝了口粥，摇了摇头：
“不疼。”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但李健成的势力，算是彻底清了。”
楚天华在她身边坐下：
“是啊，清了。”
“接下来，”
董海燕说：
“该处理‘银梭’了。”
楚天华点头：
“‘银梭’的头目在看守所，己经招了。
他们和‘天霸’的交易记录、银行账户，都在我们手里。”
“那……”
董海燕犹豫了一下：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楚天华望着远处的海面，轻声说：
“做该做的事。守着人心，守着规矩。”
董海燕笑了。
她想起七年前，楚天华在旧图书馆门口举着糖炒栗子等她的样子；
想起三年前，他在码头为她挡刀的样子；
想起昨晚，他在仓库外守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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