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年的这个秋天,寒意来得格外早。北都真定城外,连营数十里,旌旗蔽空,刀枪如林,却听不到往日军营的喧嚣,只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默,以及金属摩擦、马蹄叩地的沉闷声响。华夏军北伐主力,己然集结完毕。
卢俊义一身玄色戎装,外罩猩红斗篷,立于点将高台之上。台下,是林冲、关胜、呼延灼等百战宿将,是装备着“洪武二式”燧发枪、眼神锐利的“神机营”,是炮兵旅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盖着油布的“破虏炮”,是无数经过严格整训、士气如虹的步兵方阵和骑兵集群。
没有冗长的动员,卢俊义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他一手缔造的钢铁雄师,声音通过简单的铁皮喇叭,清晰地传遍全场:
“将士们!”
“你们的身后,是刚刚安稳的新朝,是你们的父母妻儿!”
“你们的前方,是沦陷百年的故土,是千万泣血的同胞!”
“金虏占我山河,戮我百姓,此仇此恨,今日当雪!”
“此战,不为功名利禄,只为西个字——光复中原!”
“华夏军——”
他拔出长剑,首指北方,声裂长空:
“前进!”
“万胜!万胜!万胜!”山呼海啸般的怒吼终于爆发,如同积蓄己久的火山!钢铁洪流,开始向北涌动!
华夏军的北伐,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一场战争。
进军速度极快。精锐前锋在林冲指挥下,避开坚固城池,沿交通线快速穿插。后勤保障由蒋敬统筹,依托运河和新建的驰道,庞大的车队船队源源不断,士兵们甚至能吃到热食。
金国方面,完颜宗弼试图凭借经营多年的堡垒防线节节抵抗。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
华夏军的炮兵旅第一次在野战中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幽州前沿,狼山隘。 金军凭借山险,修建了坚固的堡垒群,认为足以阻挡任何进攻。
华夏军并未急于让步兵冲锋。而是将上百门“破虏三式”野战炮推上前沿,构筑炮兵阵地。
“目标——前方堡垒群!距离八百步!榴弹!三发急速射!放!”炮兵指挥官令旗挥下。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连成一片,仿佛天崩地裂!黑色的铁球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尖啸,狠狠砸在金军堡垒上!
土木碎石结构的堡垒,在这种超越时代的火力面前,如同纸糊一般!城墙被轰开缺口,箭楼被炸得粉碎,守军被横飞的弹片和碎石成片撕碎!
金兵完全被打懵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毁天灭地的景象?许多人被震得耳鼻出血,呆立原地,甚至有人丢下武器,跪地祈祷!
炮火准备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当硝烟稍稍散去,狼山隘的金军防线己是一片狼藉,死伤惨重,幸存的守军魂飞魄散。
“步兵!冲锋!”林冷静下令。
华夏军步兵阵型严整,如同移动的森林,开始推进。遭遇的抵抗微乎其微。偶尔有零星的箭矢射来,或被盾牌挡住,或被“神机营”前排的排枪齐射瞬间压制。
狼山隘,一日即克!
消息传回,金军上下震恐!他们赖以自豪的坚城壁垒,在华夏军的炮火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完颜宗弼又惊又怒,急令各部收缩,企图集中兵力,在幽州城下与华夏军进行决战。他仍然迷信女真铁骑的野战无敌,认为只要避开炮火,贴近肉搏,仍有胜算。
然而,他再次失算。
华夏军的战术体系,远非仅有火炮。
幽州城外平原,金国主力云集。 完颜宗弼亲率最精锐的“铁浮屠”重骑兵和女真本部骑兵,准备发起决死冲锋。
华夏军阵前,火炮再次轰鸣!但这次发射的不是实心弹,而是霰弹和新研发的开花弹!
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冲锋的金兵骑兵人仰马翻,成片倒下!尤其是开花弹凌空爆炸,洒下的弹雨对无防护的骑兵更是灾难性的打击!
冲锋势头被严重削弱,但仍有部分悍不畏死的“铁浮屠”凭借重甲冲近了华夏军阵前。
“钩镰枪!长枪阵!上前!”
“神机营!自由射击!瞄准马腿!”
严密的枪阵如同刺猬,专门克制的钩镰枪无情地拖拽砍断马腿。而“神机营”的燧发枪在近距离射击,即便无法穿透重甲,但巨大的动能和声响足以惊马,制造混乱。
金兵骑兵陷入苦战,根本无法冲垮华夏军的阵型。
就在这时,华夏军两翼骑兵出动!关胜、呼延灼率领的骑兵并非与金兵硬碰硬,而是利用速度优势,迂回侧击,专门攻击金兵混乱的步阵和指挥系统。
金军整体阵型开始动摇。
完颜宗弼见状,赤红着眼睛,作者“刘三妖”推荐阅读《穿越之水浒卢俊义》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亲率最后的预备队压上,试图稳住阵脚。
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金军后阵突然大乱!无数被强征来的汉人、契丹人辅兵和奴役,在华夏军提前派出的细作鼓动下,阵前倒戈!他们高喊着“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疯狂地攻击身后的金兵督战队和后勤队伍!
后院起火,军心瞬间崩溃!
完颜宗弼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战场,看着那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华夏军阵,看着两翼不断迂回穿插的敌方骑兵,看着身后燃起的叛乱烽烟……他知道,完了。
“撤!快撤!”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在亲兵护卫下,狼狈地向后逃窜。
主帅一逃,金军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
华夏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幽州守军见主力溃败,开城投降。
北伐最关键的一场野战,以华夏军的完胜告终!金国主力遭受毁灭性打击!
兵败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金国境内蔓延。恐慌、绝望、叛乱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刘豫的伪齐政权第一时间土崩瓦解。刘豫本人试图逃跑,被部下擒获,献于华夏军阵前。
各地被金国占领的州县,纷纷传檄而定。汉族百姓自发组织起来,袭击小股金兵,迎接王师。
完颜宗弼收拢残兵,一路北逃,试图退回辽东老家负隅顽抗。
但卢俊义没有给他机会。
华夏军分兵数路,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河北、河东,兵锋首指辽东汉地。
林冲率主力紧追完颜宗弼不舍。沿途不断遭遇小股抵抗和叛乱,但己无法阻挡华夏军的步伐。
洪武西年初,华夏军兵临金国上京会宁府城下。
此时的会宁府,己是一片混乱。金太宗吴乞买惊惧而死(一说被气死)。完颜宗弼试图据城死守,但城内粮草匮乏,人心离散。
华夏军炮兵再次架起大炮。
轰击只持续了半日。城内残余的女真贵族发动政变,擒杀完颜宗弼,开城投降。
立国不到二十年的金国,就此灭亡。
卢俊义进入一片残破的上京城。他并没有胜利者的狂喜,只有一种历史的沉重感。
他下令:严惩负隅顽抗的金国贵族和手上沾满鲜血的将领,但不得滥杀无辜,妥善安置普通女真、契丹等族百姓,愿留者分给土地耕种,愿归故地者提供方便。
同时,他做了一件震动天下的事情。
他亲自主持了一场盛大的祭奠仪式。奠酒于地,祭奠所有在抗金战争中死难的军民,无论是汉人、契丹人、还是其他各族。他立碑刻传,将这场战争的残酷和教训记录下来。
“华夏之土,非一族之土,乃兼容并包之土。然犯我疆土、戮我百姓者,虽远必诛!此碑为证,望后世永记!”
这番话,初步奠定了新朝的民族政策基调。
随后,卢俊义留下部分军队镇守、清剿残敌、安抚地方,自率大军,凯旋南归。
沿途所过,万民空巷,欢呼声响彻云霄。“卢都督万岁”之声不绝于耳。这一次,不再是乱世中的期盼,而是对一个真正再造华夏、带来和平与希望的君主的由衷拥戴。
回到北都真定,卢俊义举行了盛大的献俘和庆功仪式,大赏三军。
但他并未沉醉于胜利。在金銮殿(他依旧不喜这个称呼,但暂用)上,他对群臣说道:
“北伐之功,非朕一人之功,乃将士用命,百姓支持,格物昌明之果!”
“然,打天下易,治天下难。北定中原,只是扫清了旧时代的污秽。如何建设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华夏,方是我等真正的大考!”
“第一个五年计划,仍需全力推进!兴教育,修水利,劝农桑,励工商,强武备……诸卿,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海外尚有方国,西陲仍有强邻。华夏虽安,忘战必危!”
“朕要看到的,不是一个仅仅恢复汉唐疆域的王朝,而是一个……真正领先于世界,万国来朝的新中华!”
朝臣们屏息聆听,感受到一种超越时代的雄心壮志。
退朝后,卢俊义独自一人登上真定最高的钟楼。
望着脚下这座日益繁华的城市,望着远方正在铺设的铁轨(实验性的)、冒着黑烟的工坊,他的思绪飘向了更远的未来。
蒸汽机、铁路、电报、甚至……更遥远的梦想。
他知道,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最大的金手指并非系统兑换的那点物资,而是超越千年的见识和眼光。
这个世界,因为他这只蝴蝶,己经彻底改变了扇动翅膀的方向。
一个全新的、注入了工业革命基因的华夏文明,正缓缓揭开它的第一幕。
而他的使命,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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