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卢俊义的声音斩钉截铁,“炮兵集群,集中火力,给朕轰开东南角城墙!三轮急速射后,步兵团林冲部,先锋突击!”
“得令!”
令旗挥动,战鼓节奏骤变。
下一刻,地动山摇!
轰!轰!轰!轰——!!!
华夏军阵后,近百门十二磅野战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炽热的铁球划破寒冷的空气,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辽阳城东南角的墙体和城楼上。砖石崩裂,烟尘冲天而起,伴随着守军凄厉的惨嚎。三轮急促而猛烈的炮火覆盖后,那段城墙己肉眼可见地凹陷、崩塌,出现数处巨大的豁口。
“破阵营!随我杀!”林冲怒吼一声,手持长枪,身先士卒,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最大的那道缺口。
“杀!!!”精锐的华夏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流,紧随其后,涌向城墙缺口。燧发枪上了刺刀,寒光一片。
城头金军也从最初的炮击震撼中回过神来,箭矢如雨落下,滚木礌石轰隆隆砸下,试图堵住缺口。双方在烟尘与血雾弥漫的断壁残垣间展开了极其惨烈的白刃格杀。怒喝声、兵刃碰撞声、垂死哀嚎声瞬间响彻云霄。
卢俊义在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看到林冲如同战神般在敌群中左冲右突,也看到华夏士兵不断有人中箭、被巨石砸倒,但后续者依旧悍不畏死地向前涌。缺口处的争夺陷入胶着。
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城头。完颜宗弼显然也意识到了缺口处的危机,正调集更多亲兵赶去增援,他本人更是激动地冲到垛口附近,亲自指挥,甚至抢过一把长弓向下射箭。
皇帝亲临前线、主帅奋勇、敌军首脑重伤…多重因素叠加,华夏军士气暴涨至顶点!更多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缺口,徐宁、呼延灼各部也加强了对其他方向的佯攻牵制。
崩溃从城头蔓延至全城。失去有效指挥的金军虽仍有个别部族死战,但整体己呈溃乱之势。林冲趁势彻底杀透缺口,大队华夏军涌入城内,巷战随之展开。
然而,完颜宗弼的亲卫部队确实彪悍忠诚至极。他们不顾惨重伤亡,用血肉之躯组成屏障,拼死将重伤昏迷的完颜宗弼抢下城头,裹挟着部分乱军,竟从尚未被完全合围的西门杀出一条血路,抛下满城军民,向着北方茫茫雪原亡命遁逃。
黄昏时分,辽阳城头插上了华夏帝国的黑龙旗。但肃清残敌的索超前来禀报:“陛下,末将无能,让那完颜宗弼…率少数残兵跑了!看方向,是往北边乃至更北的深山老林去了!”
卢俊义望着北方昏暗的天际线,目光幽深。寒风吹动他染血的战袍。辽阳虽克,金国脊梁却未断,让完颜宗弼这条最大的鱼拖着残躯逃脱,总归是心腹之患。
“无妨。”片刻后,他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罢了。传令下去,辽阳既下,大军稍作休整,清点战果安抚百姓。”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铿锵凌厉:“五日之后,除留守部队外,主力继续向北推进!朕要的不是一座辽阳城,朕要的是这整个白山黑水,从此尽入华夏版图!
黑龙旗在辽阳城头猎猎作响,预示着帝国的兵锋,将继续向北,向北,首至冰雪尽头。而完颜宗弼的遁影,则如同投入北地林海的一颗石子,虽暂匿踪迹,却不知会在何时何地,再度激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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