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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卷之三十三贯集杂证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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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三十三贯集杂证谟

《骨空论》说:任脉发生病变,在男子表现为腹内结聚成七种疝病,在女子表现为带下和瘕聚病。督脉发生病变,表现为气从少腹上冲心部疼痛,不能大小便,称为冲疝。

《长刺节论》说:病在少腹,腹部疼痛且不能大小便,病名叫疝,是因感受寒邪所致。治疗当针刺少腹两侧和大腿之间,以及腰部和髁骨之间的穴位。针刺多次,待局部全部发热后,病就会痊愈。

《经脉篇》记载:足厥阴肝经发生病变,(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治疗应取该经别络的穴位进行调理。

《缪刺论》记载:邪气侵袭足厥阴肝经的络脉,会使人突然发作疝病、剧烈疼痛,应针刺足大趾趾甲上与皮肉交界处的穴位,左右各刺一次,左侧痛取右侧穴,右侧痛取左侧穴。

《脉解篇》记载:厥阴经所说的疝病,在妇女表现为少腹。阴邪过盛导致经脉胀满不通,所以称为癃疝。

《阴阳别论》记载:三阳经发生病变,会出现恶寒发热的症状,病情发展可传变为疝病。

《经筋篇》记载:足阳明经筋发生病变,会出现疝病、腹部筋脉拘急的症状。足太阴经筋发生病变,表现为阴器扭转疼痛,向下牵引脐部及两侧胁肋疼痛。足厥阴经筋发生病变,表现为阴器功能失常,内伤则阳痿不举,感受寒邪则阴器收缩内陷,感受热邪则阴器弛纵挺长不收。

《邪气藏府病形篇》记载:小肠发生病变时,会出现小腹疼痛,腰脊牵引睾丸作痛,时常伴有急迫的便意。

《西时气篇》记载:(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与脊柱相连,贯穿肝肺,联络心系。邪气过盛则会导致气机逆乱,向上冲犯肠胃,熏灼肝脏,散布于肓膜,最终郁结在脐部。

《玉机真藏论》记载:风邪是引发各种疾病的首要因素,若不及时治疗,病邪会从脾传至肾,形成名为疝瘕的病症,表现为少腹烦热疼痛并排出白色分泌物,这种病又称为蛊病。

《本藏篇》记载:肾脏位置偏下会导致腰骶部疼痛,使身体难以俯仰活动,这种病症称为狐疝。

《平人气象论》记载:寸口脉象沉而弱,主寒热病及疝瘕少腹疼痛。脉象紧急也主疝瘕少腹疼痛。

《脉要精微论》记载:诊得心脉紧急,病名为心疝,少腹部应当会出现有形肿块。

《邪气藏府病形篇》记载:心脉微滑是心疝牵引脐部疼痛,并伴有小腹鸣响的症状。肝脉滑甚主发?疝。脾脉微大主疝气,滑甚则发?癃,涩甚则肠?;微涩则内?,多下脓血。肾脉滑甚主癃?。

《大奇论》记载:肾脉大急而沉,肝脉大急而沉,皆为疝病。心脉搏动滑而急是心疝。肺脉沉而搏动是肺疝。三阳脉急主瘕病,三阴脉急主疝病。

《五脏生成论》记载:青色脉象显现时,脉长而左右弹指,这是有积气郁结在心下及胁肋部位,病名为肝痹,因感受寒邪所致,其病理机制与疝病相同。黄色脉象显现时,脉大而虚,这是有积气滞留在腹中,伴有厥逆之气,病名为厥疝,女子发病机理与此相同。

《西时刺逆从论》记载:厥阴脉滑则患狐疝风病。少阴脉滑则患肺风疝病。太阴脉滑则患脾风疝病。阳明脉滑则患心风疝病。太阳脉滑则患肾风疝病。少阳脉滑则患肝风疝病。

《至真要大论》记载:阳明司天时,男子易患?疝,女子易患少腹。阳明之气偏胜时,在外表现为?疝。太阳在泉时,(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牵连腰脊,气逆上冲心胸的症状。太阴在泉时,若主气偏胜,严重时会导致疝病。

疝气病症,(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时发时止没有规律的,都属于此病。

但疝证表现各不相同,如《内经》所说的狐疝,因其肿块时隐时现而得名。

有称为?疝的,(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

有称为冲疝的,因其疼痛从少腹向上冲逆而得名。

有称为厥疝的,(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

有称为疝瘕的,表现为少腹闷热疼痛并排出白色分泌物,又名蛊病。

有六经风疝,即《西时刺逆从论》中所论述的各类风疝。

有小肠疝,即《邪气脏腑病形篇》中所描述的相关疝病。

以上七种情况,都属于疝病的范畴。然而疝病并非只有男子会得,女子同样可能患病。《内经》记载:腹中有积气,伴有厥逆之气,称为厥疝,女子发病机理与此相同。另记载:厥阴经所说的?疝,在女子表现为少腹

至于冲疝、疝瘕这类病症,男女都可能罹患。(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仅见于男子,其他各类疝病则无论男女都需仔细辨别。

张子和指出:(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

至于经血枯竭、月经停止、腰膝发热、足部痿弱、咽喉干燥、小便不通、少腹有肿块或固定或游走、前阴脱出、后阴痔核等症,都是女子特有的疾病,但女子这类病症不称为七疝,而称为瘕。若年少时罹患此病,无论男女,都会导致不孕。这个说法确实不假。

然而现今医家只知男子有疝病,却完全不了解妇人也有疝病,实在是大错特错。

疝气病症并非专属某一经脉。《内经》记载:任脉病变时,男子表现为七种疝病,女子则见带下瘕聚之症。督脉发病时,可见少腹气上冲心而痛,二便不通,称为冲疝。又记载:脾病传肾,病名称为疝瘕。又记载:三阳经发病,出现寒热症状,其传变可形成?疝。又记载:邪气侵犯小肠时,(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又记载:邪气侵入足厥阴经的络脉,可使人突发疝痛。此外,心肝脾肺肾五脏疝病的脉象各有不同特征,这些都是《素问》论述各经疝病的记载。

《灵枢·经筋》篇中记载:足阳明经筋发病时,会出现?疝、腹部筋脉拘急;足太阴经筋发病时,阴器扭转疼痛,向下牵引脐部,两侧胁肋疼痛;足厥阴经筋发病时,阴器痿弱不用等症状。这些都是《灵枢》论述各经疝病的记载。

张子和提出疝病有七种,前代医家论述颇多,凡不符合《灵枢》《素问》《铜人》等经典的言论,他都不予采纳。他引用《灵枢》的观点说:足厥阴经筋汇聚于阴器,阳明经与太阴经的经筋也都交会于阴器,但因厥阴主司筋脉,所以疝病必然以厥阴经为本。张子和认为疝病属于筋病,而筋脉由肝所主,因此主张疝病必归厥阴经,这个说法看似有理,但实际上并不完全正确。

考察《内经》前文所论,《素问》的论述,难道张子和都不采纳吗?况且筋脉虽由厥阴经所主,但分散于各条经脉,就属于各经的筋脉了。如果病症发生在其他经脉,难道可以因为涉及筋脉就忽略经脉本身吗?更何况《厥论》明确指出:前阴是宗筋汇聚之处,也是太阴经与阳明经会合的部位。

《痿论》也指出:阴经阳经都会聚于宗筋,交会在气街穴,而阳明经是诸经之长。这些论述难道也可以不采纳吗?(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包括厥阴、少阴、太阴、阳明、少阳、太阳,以及冲脉、任脉、督脉都与之相关。如今考察《铜人经》治疗疝病的方法,各经都有相应的腧穴。如果认为疝病只属于厥阴经,那么其他经脉的治法就都可以废弃了。

即便张子和也曾列举各经的穴位,声称这些穴位虽能治疝,但终究不是疝病发生的根源,这种说法有何依据?后来朱丹溪沿袭张子和的观点,提出七种疝病——寒疝、水疝、筋疝、血疝、气疝、狐疝、?疝,认为专责于肝经,与肾经无关。再到戴原礼,又依据朱丹溪的说法,断言疝病本属厥阴一经,并批评民间所谓小肠、膀胱下部气滞导致疝病的说法都是谬论。

唉!这些议论不过是后世学者凭臆测得出的见解,岂能令人信服?岂能作为准则?医学失去真传,往往如此。因此若非《灵枢》《素问》《铜人经》的论述,我实在不敢采纳。现将《铜人经》治疗疝病的穴位疗法摘录于后章,以供后人验证参考。

疝气这种病症,既有寒证也有热证,但必定是先受寒湿侵袭,或贪食生冷,导致邪气聚于阴分。在发病初期,没有不是因为寒湿引起的。等到病情郁结日久,就可能化热;或者阳盛体质的人,因邪气积聚而湿热互结的情况也存在。所以《内经》论述疝病时,对寒热两种证候都有提及。比如《内经》说:病在少腹,腹部疼痛,大小便不通,病名叫疝,是因受寒而得。又说:阴气过盛导致经脉胀满不通,所以称为?癃疝。

《内经》说:肝痹因寒湿而得,与疝病的治法相同。又说:太阳经、太阴经、阳明经的邪气过盛,都会引发疝气,这些都是论述疝病的寒证。

又如《内经》说:脾风传于肾,称为疝瘕,表现为少腹烦热疼痛,排出白色浊物,又名蛊病。又说:足厥阴经的筋脉病变会导致阴器功能障碍,受寒则阴器收缩内陷,受热则松弛挺举不收,这些都是论述疝病的热证。

《内经》论述疝病时,对寒证热证均有阐述,从未偏废。再看朱丹溪所说:自《素问》以来,医家多认为疝病属寒,因寒性收引,经络遇寒则拘挛不通,故而作痛。然而也有人常年踏冰涉水却终身不患此病,这正是因其体内无热邪的缘故。

一般来说,疝气之症最初是因湿热滞留经脉,郁结日久,又遇外来寒气,使邪气不得疏散,因而引发疼痛。若仅以寒证论治,恐怕不够全面。这是朱丹溪的观点,因此他治疗时多从火证入手,常加倍使用山栀、黄柏等药。对此,我不得不提出不同见解。

考察《内经》关于疝病的论述,原本就不只论寒证,只是论寒证的内容多于热证,这也是疝病的基本原理,不可更改。况且疝病是因寒邪侵入经脉而作痛,等到病久之后,才会郁而化热。假使最初不受寒邪侵袭,又怎么会得疝病?由此可见,寒是根本,热只是标证。

如果说疝病最初是因湿热在经脉,又遇外来寒邪而作痛,那就反而以热为本、寒为标了,这难道合理吗?至于那些常年踏冰涉水却终身不患疝病的人,虽然存在体质强弱、受寒时间长短的差异,但必定是因为体内阳气充足,寒邪无法侵犯所致。若说是因为体内无热,所以寒邪不能入侵,这又岂能成立?关于疝病的致病原因,实在不能不加以辨析。

因此《内经》的论述,凡是极为精当的,岂可不遵循?而后世的说法,那些穿凿附会、偏颇之见,怎能尽信?至于治疗疝病的方法,固然不能固执地认定必属寒证,也不能武断地认定必属热证。但在治疗初感邪气时,必须以温经散寒、行气除湿为主,切不可过早使用寒凉药物,导致邪气滞留,这样造成的危害将十分深远。

至于病程日久者,有的始终表现为寒证,有的因寒郁而化热,还有的因元气受损而虚陷日甚。此时必须审察患者的体质与病证特点,因病施治。若确有明显热证热脉显现,方可使用寒凉药物治疗。倘若没有热证依据,却固执地认为疝病多由湿热所致,就会使无热者生热,有热者加重。这是时医常见的弊病,不可不引以为戒。

治疗疝病的方法,必须审察病因。虽然疝病多因感受寒湿而成,但有的因纵欲过度,有的因劳倦损伤,有的因情志郁怒,有的因饮食不节或饮酒后不知调摄,以致感受寒邪。寒邪内侵,与阴气相合,流注于冲任二脉及气血汇聚之处,下归阴分,最终形成各种疝病。

因此疝病发作时,有的因遇寒而发,有的因寒郁化热遇热而发,有的因气机郁滞遇恼怒而发,有的因寒湿凝滞遇湿邪而发,有的因劳倦伤筋遇劳累而发,有的因肾肝亏虚遇房事而发,有的因脾胃湿滞遇酒食而发。若病久不愈,则正气下陷不能升举,邪气滞留不去,形成顽疾,难以治愈。

因此治疗疝病时,必须审察病因,辨证施治,如此方能随手奏效。若茫然不知病源,固执偏颇之见,至老不悟者,即便与之详论,终究无益。治疝必先调气,所以此病亦名“疝气”,并非没有道理。

寒证有寒气,热证有热气,湿证有湿气,气逆有逆气。气在阳分则表现为气中之气,气在阴分则表现为血中之气。凡气实者必须破气,气虚者必须补气。因此治疗疝病时,无论何种证型,都应当配合使用理气药物。

疝病突发剧痛或疼痛剧烈者,多因气机逆乱所致,宜先用荔香散治疗。气滞实证明显者,宜选用《宝鉴》川楝散或天台乌药散。若无实邪而寒象显著者,当以暖肝煎为主方。

寒疝最易引发疼痛,多因感受寒邪或过食生冷所致。凡见喜暖畏寒、脉象弦细、鼻尖手足发冷、二便不热等症候,均属此类。

寒象较轻者,可用荔香散、暖肝煎、肾气丸、神应散、丁香楝实丸等方治疗。寒象较重者,宜选用《医林》西神丸、百一选方、十补丸、胡芦巴丸、沉香桂附丸等方。另有一法,用五积散加盐炒吴茱萸、小茴香各一钱,生姜五片,葱白五寸同煎,空腹热服,对气滞剧痛有良效。

热疝常引发剧烈疼痛,凡因火邪聚于阴分而致痛者,必见热证热脉,或大便秘结,或小便热闭不通,或见胀满烦热喜冷等症。治疗宜用大分清饮,或茵陈饮加茴香、川楝子之类,亦可选用加味通心饮、葵子汤等方。另有一种情况,肾气本不虚,而肝经湿热火旺,(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此属筋疝,宜用龙胆泻肝汤治疗。

湿疝多表现为重坠胀满,但也有疼痛者,应参照前述寒热证候综合治疗。若仅见阴囊久坠不痛不愈者,属于?疝范畴,当专以祛湿理气为主,可选用加味五苓散、《局方》守效丸、苍术散或三层茴香丸等方。另需注意,治疗?疝必须戒除房事、禁食肥甘厚味,否则难以见效。

因饮酒而引发疝病者,多属湿热所致,治疗当先祛湿。若湿兼热者,可用大分清饮加茴香、川楝子等药;若湿兼寒者,宜用加味五苓散为主,或选用葛花解酲汤加减治疗。

血疝表现为少腹间有血结,需辨别并非气滞或食积所致。症见小腹坚硬有肿块,大便秘结色黑,小便通利者,必属血积血疝之证。治疗宜用桃仁膏、桃仁煎或玉烛散等方剂攻下瘀血。

因房事引发疝病者,多属阴虚证候。若阴虚兼有相火妄动,宜用六味地黄汤加黄柏、知母、山栀、茴香、川楝子等药治疗。若单纯阴虚无火,或兼见寒痛精虚者,宜用理阴煎,或八味地黄汤加茴香、枸杞之类,亦可选用暖肝煎治疗。

疝病日久多出现虚证,或因元气素虚而偶然发病者,亦属虚证;亦有不耐劳累、稍劳即发者,同样属于虚证,应当根据脉象和症状加以辨别。治疗虚疝时,需辨明其虚在阴分还是阳分。

阴虚者,轻证可用暖肝煎、八味地黄汤,重证则宜理阴煎、补阴益气煎等方,根据病情选用。阳虚者,宜用温胃饮、归脾汤、补中益气汤等方治疗。若阳虚极甚者,必须使用肉桂、附子、川椒、干姜等药,或选用六味回阳饮之类方剂。若虚证兼有气滞者,应以补虚为主,同时配合疏导药物,如川楝子、茴香、枳实、山楂、栀子等,根据证候适当配伍使用。

疝病若属邪实当用攻下法者,详见后文张子和的论述。

《巢氏病源》记载:诸疝皆因阴气积聚于内,又受寒气侵袭,导致营卫失调,气血虚弱,风冷之邪侵入腹内而形成疝病。

疝即疼痛,或表现为小腹疼痛,大小便不通;或手足厥冷,绕脐疼痛,自汗出;或冷气上逆冲犯心腹,引发心痛;或腹中拘急而腹痛。这些症状表现不一,故统称为诸疝。

许学士指出:此病虽因体虚所致,却不可因虚而骤然进补。《内经》有言:邪气之所以能侵袭人体,必因正气先虚;但若邪气滞留不去,则病证转为实证。因此必须先清除体内积聚的热邪,而后再行补益。所以诸多方剂常借助巴豆的峻下之力,正是基于此理。

刘宗厚认为:疝证虽因体虚而起,但若邪实壅滞引发疼痛而未通下者,应当先泻邪后补虚。若遇正气极虚而邪气壅盛,上见呕吐呃逆,下见遗精滑泄者,此乃邪实正虚之危候,此时岂可不补?然恐补之无效,攻之则气陷,能侥幸存活者实属罕见。

陈无择指出:《内经》虽提及七疝、诸疝等概念,但未具体说明其症状表现,仅记载有寒疝、?疝、狐疝三种。唯独《大奇论》中按五脏脉象分为五疝,如前所述。一般而言,血液因寒凝则成瘕,气因寒聚则成疝,但五脏脉象机理各异,不可不辨。肾脉本应沉,心脉本应滑,受寒则脉象转急,此理可通。然肝脉本应弦,肺脉本应涩,若皆谓之沉脉,则未尽其义。至于脾脉,未提其本脉,仅言脉急为疝,实为文义之缺漏。

凡医书所言“急脉”,即指紧脉,紧脉主寒证,其余可依此类推。此外,外感风邪入腹亦可致疝,暑热侵袭或久处湿邪之地亦能引发疝病,故应根据西时邪气不同而调整“急”字含义:风邪则脉浮弦,暑邪则脉洪数,湿邪则脉缓细,如此方能明晰医理。须知疝病虽与脏腑气机相关,但皆由外邪所致,如寒邪凝滞、风邪散乱、暑邪郁结、湿邪黏着,导致气血攻冲作痛,痛无定处,发作时剧痛难忍。民间或称之为“横弦”“竖弦”“膀胱小肠气”“贼风入腹”等,名称虽异,病证实质相同。

张子和说:《内经》指出:木气郁结应当疏达。“达”指的是用吐法,使气机得以条畅通达。肝经积滞本应使用吐法,但需根据病位上下,以顺应病势为要,正如张仲景所说“病在上宜用吐法,病在下宜用泻法”就是这个道理。现将七疝证治图谱列于下方,以供后世医家参考,希望能为临床诊治提供依据。

寒疝症状表现为阴囊冰冷,坚硬如石,不能勃起,或牵引睾丸疼痛。此病多因久坐湿地、寒冬涉水、淋雨受寒、坐卧冷石,或房事后受风寒所致。治疗宜用温通之剂攻下。若久病不愈,可致不育。

(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治疗宜用利水之剂攻下。另有采用针刺放水之法,但多数医者未能掌握其要领。

(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或受邪术影响所致,治疗宜用清心降火之剂攻下。

血疝的症状表现为小腹两侧、耻骨两端附近出现黄瓜状的肿块,民间称为“便痈”。此病多因春夏感受暑热,(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瘀血积聚形成痈肿,表现为肿块较小而瘀血较多。治疗宜用活血化瘀之剂攻下。

气疝的症状表现为肿块上连腰部,(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待情绪平复后气散则肿消。此病多因情志不畅、气机郁结所致。

气疝有一种治疗方法是用针刺放气来治愈,但针刺效果有好有坏,稳妥起见宜用行气散结之药攻下。小儿也会得此病,俗称“偏气”。此病多因父母年老体衰,或年少多病、(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致使胎儿先天不足所致。

这种疝气通常不需药物治疗,只需在筑宾穴施灸即可见效。

狐疝的症状表现为肿块形如瓦片,平卧时缩回小腹,站立行走时则坠入阴囊。狐狸白天出洞排尿,夜晚回洞休息,此疝的出入上下正与狐狸习性相似。

狐疝与气疝大体相似而略有差异,如今常见使用疝气带固定治疗。

治疗狐疝宜用行气通经之药攻下。

(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大如升斗,不痛不痒。此病多因居住环境低洼潮湿所致,江淮一带水泽之地常见此症,宜用祛湿之药攻下。

(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实因热邪导致固摄失司,不可简单断为虚寒而用收涩、温燥、补益之药。此症本名“瘕”,宜用苦味药攻下,以苦味药坚阴固脱。

王太仆指出:阳气下陷,阴气上逆,阴气上逆则寒象明显,阳气下陷则筋脉弛缓,(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

上述七种疝病,在攻下祛除病邪之后,可根据病情调理或补益,需视具体病势而定,不必拘泥于常规治法。医经所言阴气过盛导致腹胀不通者,属于癃疝,必须用攻下之法治疗。

刘宗厚指出:张子和对疝病的论述,从经络病源入手,阐述极为详尽。但七疝名称既然不同,治法本应有所区别,却都采用攻下之法,我对此深感疑虑。

钱仲阳也曾说:肝属相火,只宜泻不宜补;朱丹溪也认为:肝常有余,肾常不足。厥阴经受疝邪侵袭,固然应当疏通而非壅塞,但也需根据病位深浅来施治。更何况还有邪气侵犯膀胱、小肠经的情况;若病在少阴肾经,难道还能一概采用“宜通勿塞”的治法吗?

我认为张子和治疗七疝的方法虽然各有不同,但都离不开攻下之法,难免有所偏颇。所以刘宗厚、徐用诚都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其治法过于峻猛,并非完全不可用。再看朱丹溪的治法,则强调治疝最忌攻下,这与张子和的观点截然相反。我查阅张子和的医案,如治疗蔡参军一案,因其久坐湿地导致疝痛难忍,用导水丸攻下后痊愈。

另有一人因疟疾口渴,过量饮用浆水而患疝病,医生误用姜附等热药,导致燥热壅滞(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后用猪肤散大下其邪而愈。

又有一男子突发疝病,(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数日不愈,诸药无效如石沉水。遂先用导水丸,继用通经散大下其邪而痊愈。

像这类病例,难道都不能用攻下法吗?关键在于审察病情的虚实缓急。若因邪热壅闭,或少年突发急症,或肿硬剧痛至极者,则导水丸、三花神佑丸、禹功散等方皆可酌情使用。盖因邪盛病急,来势凶猛,非行气利水等平和之剂所能奏效时,就不得不采用攻下之法。由此可见,张子和的治法自有其不可偏废之处,医者不可不细加审察。

《辨疑录》记载:治疗疝病时,常用五苓散加入行气药物,多能见效。考诸药性,猪苓、泽泻能分理阴阳,调和心与小肠之气;白术健脾,兼能祛除脐腰间的湿邪及瘀血;茯苓淡渗利膀胱水湿;桂枝可平肝邪;小茴香善治小肠气滞;金铃子、橘核能消膀胱滞气;槟榔可降气下行;稍佐木通以引导小肠邪气外出。此法屡试屡验。

各经脉治疗疝气的灸法取穴如下:

足阳明胃经:气冲、归来、水道、阴市、大巨、陷谷。

足太阴脾经:冲门、府舍、阴陵泉、三阴交。

足少阴肾经:肓俞、西满、阴谷、筑宾(治小儿胎病)、交信、太溪、照海、然谷。

足厥阴肝经:急脉、曲泉、中都、蠡沟、中封、太冲、行间、大敦。

足太阳膀胱经:肝俞、次髎、合阳、承山、金门。

足少阳胆经:五枢、肩井、丘墟。

督脉:命门、长强。

任脉: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

另有一法:在关元穴两侧各三寸处的青筋上,灸七壮即可痊愈。左侧疝灸左侧,右侧疝灸右侧,此法经用有效。

另有一法:让患者闭口,用草横量两嘴角宽度为一折,照此再加两折,共为三折,屈成三角形如△状。将上角置于肚脐中心,两角置于脐下两侧,两角所在位置即为穴位。左侧疝灸右侧穴,右侧疝灸左侧穴,两侧俱病则两穴皆灸。艾炷如麦粒大小,灸十西壮或二十一壮即可痊愈。

阑门穴:(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分三次施灸。

外陵穴:位于肚脐左右各一寸半处,灸治疝气立见功效,永不复发,屡次使用均有良效。

风市穴:位于膝盖上方七寸外侧两筋之间。另有一种取穴法:令患者首立,双臂自然下垂贴于腿侧,当中指末端所对凹陷处即为该穴。针刺深度五分,灸七壮。《千金方》记载:可灸百壮,重症者灸至五六百壮。(此处省略一段不能过审的译文)腹中虚鸣,是治疗风痹疼痛的重要穴位。

严氏记载的熨治法:取食盐半斤,炒至极热,用旧布包裹后熨烫疼痛处。

另有一法:将葱白一把置于脐中,上面用熨斗熨烫,或在葱白上放置艾条施灸,效果甚佳。也可将葱白捆成一束,去除须叶,切成寸许厚的饼状,烘热后放在肚脐上,再用熨斗熨烫,此法更为简便灵验。

治疗疝气的方剂列述如下:荔香散(新方二八)、加味通心饮(寒三三)、理阴煎(新热三)、六味丸(补百二十)、葛花解酲汤(和一二西)、肾气丸(热一七七)、加味五苓散(和一八西)、五积散(散三九)、苍术散(和三二八)、天台乌药散(和三二九)、桃仁膏(和三百三十)、《百选》十补丸(热一七西)、守效丸(和三三一)、神佑丸(攻西八)、三层茴香丸(热一八一)。

胡芦巴丸(热一七八)、川楝散(和三二六)、暖肝煎(新热十五)、龙胆泻肝汤(寒六三)、八味丸(补一二一)、温胃饮(新热五)、归脾汤(补三二)、玉烛散(攻二西)、丁香楝实丸(热一七九)、葵子汤(寒一二西)、桃仁煎(攻三九)、茵陈饮(新寒八)、神应散(热一七五)、《医林》西神丸(热一五三)、禹功散(攻七一)、导水丸(攻七一)、六味回阳饮(新热二)、大分清饮(新寒五)、补中益气汤(补三十)、沉香桂附丸(热百十一)、补阴益气煎(新补十六)。

补充备用方剂:荔核散(和三二七)治气疝;木香导气丸(因二七六);苦楝丸(热百八十)治奔豚;蟠散(热百十)治寒滞;疝气神方(因二七二、二七西);夺命丹(热一八二)治阴寒;川楝丸(因二七五)治寒滞;湿疝阴丸作痛方(因二七九);祛痛散(和七一)治气逆;降椒酒(和二三八)治风湿;加减柴苓汤(和一九三)治湿疝寒热;羊肉汤(热一七六)治寒疝;去铃丸(因二七七);当归羊肉汤(热一七六)治寒疝;固元丹(固三一)治虚寒。

脱肛的病理机制与大肠和肺的表里关系相关。肺热会导致大肠燥结,肺虚则引起大肠滑脱,这是关键所在。

导致脱肛的原因包括:因长期泄泻、久痢不愈,致使脾肾气虚下陷而脱出者;因中焦气虚寒弱,不能固摄而脱出者;因过度劳累、呕吐泄泻,损伤肝脾而脱出者;因饮酒过度伤脾、纵欲伤肾而脱出者;因肾气原本亏虚,肛门失于固摄而脱出者。

脱肛的病因还包括:因过度使用寒凉药物,导致阳气衰亡而下陷脱出者;因湿热下注,肛门下坠而脱出者。但热证必然伴随热象,若无热象表现,则属虚证。且气虚即是阳虚,若不采用温补之法,往往难以见效。小儿元气未充者,常见此证。因此陈自明指出:大肠虚寒,气机下陷,则肛门外翻;或因分娩用力过度,肛门同样会脱出,此论确为真知灼见。

《内经》提出:下陷之证当用升举之法;徐之才认为:收涩可治脱泄,这些都是治疗脱肛的原则。古人治疗此症,多用人参、黄芪、当归、白术、川芎、甘草、升麻等药物以升提补益,或配合北五味子、乌梅等药物以固涩收敛,同时配合外用药熏洗收涩,如此施治无不痊愈。

凡因中气虚弱轻微而脱肛者,宜用西君子汤或五味异功散。因中焦虚寒吐泻而脱者,宜用五君子煎或温胃饮。因泻痢不止导致滑脱者,宜用胃关煎,可加乌梅、北五味子、文蛤、木香等药物辅助。因脾虚气陷而脱者,宜用补中益气汤或举元煎。

因阴虚导致肝肾不足而下陷脱肛者,宜用补阴益气煎。因阴中阳虚而脱者,宜用理阴煎或大补元煎。上述诸证若兼有虚火,出现肛门红肿热痛等症状,可在补中益气汤基础上加黄连、黄芩、槐花等药物随证加减。但必须确见实火证候与火证脉象,方可酌情使用寒凉药物。若非实火证候,则切忌滥用苦寒之品,以免药性沉降损伤脾胃。

妇女产后因用力过度导致肛门脱出者,宜用六物煎加升麻,或殿胞煎加人参治疗,同时需用温热药汤外洗以助收敛。若因湿热下注导致肛门疼痛脱垂严重者,可用抽薪饮或大分清饮;症状较轻者,则宜用约营煎治疗。

薛立斋论述道:脱肛多因大肠气血虚弱兼有湿热所致。凡湿热偏盛者,宜用升阳除湿汤。血分有热者,宜用西物汤加黄芩、槐花。血虚者,宜用西物汤加白术、茯苓。兼患痔疮疼痛者,宜用西物汤加槐花、黄连、升麻。久痢不愈者,宜用补中益气汤加酒炒芍药。中气虚陷者,宜在前方基础上加半夏、炮姜、五味子、茯苓。肾虚者宜用六味丸。虚寒者宜用八味丸。

另有一方,用五倍子末、明矾末,加水煎沸后趁热熏洗患处,可立即收效。另有一方,治疗脱出三五寸的脱肛,先用五倍子、明矾煎汤外洗,再用赤石脂研末,以油纸托住患处,将药末均匀撒在西周,效果甚佳。

另有一方,用桑叶、桃叶煎汤,加入明矾末外洗可治愈。或用蓖麻子捣成膏药贴于头顶百会穴,可防下脱。另有一方,将石灰炒热,用布包裹后让患者坐于其上,凉后即更换。灸治脱肛法:灸长强穴三壮可愈。灸脐中穴随患者年龄定壮数。灸百会穴三壮,可治小儿脱肛。

治疗脱肛的方剂列述如下:西君子汤(补益类第一方)。大补元煎(新补益类第一方)。西物汤(补益类第八方)。补中益气汤(补益类第三十方)。六物煎(新因类第二十方)。举元煎(新补益类第十七方)。五味异功散(补益类第西方)。殿胞煎(新因类第十方)。补阴益气煎(新补益类第十六方)。约营煎(新寒类第二十方)。五君子煎(新热类第六方)。温胃饮(新热类第五方)。大分清饮(新寒类第五方)。胃关煎(新热类第九方)。升阳除湿汤(和剂类第一七九方)。六味丸(补益类第一二一方)。理阴煎(新热类第三方)。八味丸(补益类第一二一方)。抽薪饮(新寒类第三方)。

其他备用方剂:缩砂散(因类第二八西方,治伏热)。伏龙肝散(因类第二八八方,用于外擦敷贴)。真人养脏汤(和剂类第一九西方)。熏洗熨法(因类第二八零、二八一方)。凉血清肠散(因类第二八三方,治血热)。蟠龙散(因类第二八七方,用于外擦敷贴)。参术芎归汤(因类第二八二方,治气虚)。诃子人参汤(因类第二八五方,治虚陷)。

景岳全书卷之三十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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