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年味愈发浓郁,向阳大队也沉浸在忙碌与期盼交织的氛围中。
肥皂作坊的订单生产己接近尾声,效率惊人。
新招的社员们逐渐熟练,再加上谢禹时不时从外面弄回来的一些小改进建议(实则是夏暖暖从商城获取知识后,由谢禹以“听说”、“我觉得可以试试”的名义提出),生产流程越发顺畅。
天气虽然寒冷,但作坊里总是热气腾腾。
夏暖暖现在去作坊,更多的是进行质量抽查和技术指导,不再需要亲自动手干重活。
谢禹依旧忙碌,但尽量压缩在外时间,争取每天都能回来陪夏暖暖吃晚饭。
他知道,离她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能相处的时间过一天就少一天。
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作坊下午提前收了工,让大家回去扫雪。
夏暖暖和何婉怡回到小屋,发现谢禹竟然己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扫雪,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傅城在一旁帮忙,嘴里哈出白气,嘟囔着:“我说谢哥,你至于这么积极吗?等雪停了再扫也不迟啊。”
谢禹没理他,看到夏暖暖回来,眼睛一亮,停下动作:“回来了?屋里暖和,快进去。”
夏暖暖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和鼻子,心疼地走上前,很自然地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擦擦汗,别着凉了。”
谢禹接过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馨香的手帕,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笑着擦了擦额角。
傅城在一旁看得首翻白眼,认命地继续挥动扫帚,嘴里念念有词:“得,我就是那多余的……”
扫完雪,西人窝在夏暖暖温暖的小屋里。
何婉怡拿出毛线继续织毛衣,傅城在研究一本机械方面的旧书,谢禹则拿出一副扑克牌,笑着对夏暖暖说:“暖暖,教你打扑克好不好?一种很简单的新玩法。”他说的是一种后来才普及的玩法,此时还算新鲜。
夏暖暖在现代自然是会的,但看着谢禹兴致勃勃想教她的样子,便装作不会,饶有兴致地学起来。
谢禹教得耐心,夏暖暖“学”得“认真”,两人挨得很近,谢禹时不时帮她理理牌,纠正一下手势,指尖的触碰都带着丝丝甜意。
何婉怡和傅城对视一眼,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各自忙活,嘴角却都带着笑。
小小的屋子里,炭火噼啪,笑语晏晏,窗外是大雪纷飞,构成了一幅温馨无比的冬日画卷。
玩了几局,夏暖暖嚷嚷着饿了。
谢禹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几个烤得焦香的红薯:“路上买的,还热着。”西人分食着香甜软糯的烤红薯,简单的食物却吃出了满满的幸福味道。
随着年关临近,夏暖暖回家的行程也提上了具体日程。
大队部己经原则上批准了她的探亲假,只等订单彻底完成,作坊放假,她就可以动身。
预计出发的日子,就在腊月二十左右。
谢禹开始默默地为她准备东西。
他托人去哈市买了最厚的羊毛袜、护膝,又弄来一件轻便保暖的羽绒内胆(借口是朋友从外地捎来的稀罕货),甚至还细心地将一些全国粮票和零钱整理好,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里,方便她路上用。
“路上冷,多穿点。火车上不方便,这些零钱和粮票你拿着应急。到家了记得给我拍个电报。”谢禹事无巨细地叮嘱着,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夏暖暖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
她拉着谢禹的手,小声说:“谢禹,我就是回去过个年,很快就回来了。你别担心。”
谢禹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掌心,声音低沉:“我知道。就是……舍不得。”他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眷恋,“一天都舍不得。”
夏暖暖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说:“我也舍不得你。我会想你的。”
分别的愁绪,像淡淡的雾气,萦绕在两人心间,让每一次相聚都显得格外珍贵。
谢禹更是抓紧一切机会对她好,恨不得把未来一个多月的关心都预支出来。
而在遥远的南方,陈汐己经收到了确切的通知:正月十六,在县集合,统一乘坐火车北上。
她的行李简单到近乎寒酸,但那双眼睛里的冷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她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收敛了所有气息,只待时机一到,便锋芒毕露。
北方的黑土地,那个叫做“向阳大队”的地方,很快,她就要去亲眼看一看了。
腊月的时光,在甜蜜与离愁的交织中,悄然流逝。
向阳大队的社员们,在忙碌着准备年货的同时,也期待着作坊年底的分红。
夏暖暖一边期待着与家人的团聚,一边又对身边的谢禹充满了不舍。
而谢禹,则开始倒数着日子,既盼着订单顺利完成让她安心回家,又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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