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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粪肥的“灾难”与他的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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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的悠闲仿佛只是个短暂的幻梦。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尖锐的上工哨声就将夏暖暖无情地拽回了现实。

“啊——怎么又要上工!”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恨不得就此长睡不醒。

何婉怡己经利落地穿好衣服,无奈地催促:“暖暖,快起来吧,一个月就那么一两天休息,平时都得按时出工,不然年底工分不够,分不到粮食的,而且还要被打上劳动不积极。”

现实的残酷让夏暖暖绝望地爬起来,磨磨蹭蹭地套上那身怎么看怎么丑的劳动布衣服。

走出门,看到谢禹和傅城也己经拿着工具等在院里,显然也要一起去上工。

谢禹看到她小脸皱成一团、浑身散发着抗拒气息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但他什么也没说。

在这个年代,劳动是每个人的义务,无可逃避。

大部队再次走向田野。今天,夏暖暖和何婉怡被分到了一个堪称“地狱模式”的任务——给玉米地施农家肥。

当看到那一桶桶黝黑粘稠、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刺鼻恶臭的粪肥时,夏暖暖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首接吐出来。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要我弄这个?!”她声音都带了哭腔,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用手紧紧捂住口鼻,漂亮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

这比拔草可怕一万倍!

不仅要近距离接触,还要亲手把它们撒出去!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和味道,她就觉得头晕目眩。

同组的几个大娘看到她这副反应,见怪不怪,但也没人上来安慰。

周大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几个大婶拉走了。

“这明显是有人要搞她。”

“你这个时候帮她不怕被小队长穿小鞋。”

何婉怡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她强忍着不适,拿起粪勺,准备开始。

夏暖暖僵在原地,看着那桶东西,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她试图像昨天一样,用“磨洋工”大法混过去,但这股无处不在的味道让她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干活了。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用两根手指捏着粪勺的柄,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点点,然后像扔炸弹一样飞快地甩出去,结果大部分都撒在了自己脚边。

没干几分钟,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她绝望地想:这活真是一分钟都干不下去了!工分不要了!爱谁谁!

就在她准备摆烂到底的时候,谢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头。

他显然己经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眉头紧锁,快步走了过来。

他首接走到夏暖暖身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和泫然欲泣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别干了,去旁边歇着。”

夏暖暖抬起头,像看到救星一样,但还是有点犹豫:“可是……你的活……”

“我来。”谢禹言简意赅,说完就首接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把被她嫌弃无比的粪勺。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接过一件普通工具。

“这……这怎么行……你还有你自己的活……”夏暖暖过意不去,让她看着谢禹替她干这种脏活,她心里堵得慌。

“我干得快,来得及。”谢禹语气平淡,己经开始利落地舀肥、撒肥,动作熟练均匀,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

他甚至侧了侧身,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她和粪桶之间,隔绝了大部分气味。“去树荫下坐着,这里味道重。”

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和体贴的举动,让夏暖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对粪肥的极度抗拒和生理不适最终战胜了那点不好意思。

她几乎是如蒙大赦般,小声说了句“谢谢……那……那我先过去了”,然后就飞快地逃离了“灾难现场”,跑到远处的田埂树荫下,大口呼吸着相对新鲜的空气。

她看着谢禹在那片味道熏人的地里,默不作声地、高效地干着本该属于她的活,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保护的感觉。

何婉怡看了看跑开的夏暖暖,又看了看默默帮忙的谢禹,叹了口气,也继续埋头苦干,尽量多干一点。

生产队长过来巡查时,看到谢禹在帮夏暖暖施肥,愣了一下,刚想开口。

谢禹抢先说道:“赵队长,夏知青身体不太舒服,有点中暑迹象,我帮她一下,我的任务保证按时完成。”

赵队长看了看树荫下脸色确实不太好的夏暖暖,又看了看干活一把好手的谢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走开了。

于是,这一天,夏暖暖就在树荫底下“被中暑”了。

她看着谢禹飞快地干完她的那份活,又赶回去完成他自己的任务,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行! 她攥紧了小拳头,下定决心: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这次是施肥,下次万一有更可怕的活呢?

总不能每次都让谢禹帮我!我必须得赶紧找个靠谱的人长期代工!花多少钱都行!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这些农活折磨死不可!

娇气包大小姐的“自救计划”再次提上日程,并且变得更加紧迫。

她开始认真琢磨周大娘提供的名单,思考着找谁更安全、更稳妥。

而谢禹,则在辛苦劳作的同时,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

这样临时帮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且容易惹人闲话。

他得想一个更一劳永逸的办法,既能让她彻底摆脱这些苦力活,又能让她顺理成章地接受自己的照顾。

或许……可以从那个“代工”的想法入手?

由他来出面安排,总比她自己去冒险找人要安全得多。

一下午,夏暖暖都在这种“愧疚+感激+迫切想找人”的复杂心情中度过。

在树下休息。夏暖暖也没什么精神,连带着对谢禹的道谢都格外真诚。

谢禹看着她蔫蔫的样子,只说了句“没事”,心里那个模糊的计划却渐渐清晰起来。

看来,是时候主动出击,为他的小姑娘扫清一切障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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