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小小的师尊
顾临渊从青云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其实在雪山的那一晚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金丹的那个位置边上有个小小的人儿是师尊的气息。只是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没有仔细去查看。现在没有事了，他就要打坐进去查看一下。仔细查看才发现，那个小小的人儿和师尊一模一样，只是小一点，有十足的气息。灵体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是师尊的元婴？可是不对啊，师尊的元婴要是在自己这里，那师尊不就没灵力了嘛。肯定不是，那是什么？顾临渊催动了自己的金丹过去碰了一下那个小小的灵体，结果那小小的师尊把自己的金丹抱在了怀里。瞬间，顾临渊觉得自己的灵力、身体沉浸在了温暖的海洋里。顾临渊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是元婴了，那么小小的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每天抱着小小的师尊了。想到这里，顾临渊有了无限的动力…..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这己经是他们回宗门的第二十天了
这日，傍晚的霞光像被揉碎的胭脂，从青芜小院的竹篱笆外漫进来，细细密密洒在青砖地上。院角的垂柳垂着嫩黄的枝条，风一吹，便扫过阶前那盆刚移栽的“凝露兰”——花瓣上沾着的水珠滚落在地，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又很快被晚风烘干。叶桑桑坐在书房的花窗下，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上古阵法残卷》，指尖刚触到书页上朱批的“凝魂阵”，便听到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而稳，像落在雪上的竹杖。
她抬眼望去，顾临渊正提着一个竹编食盒走进来。月白锦袍的下摆沾了些暮色里的薄尘，却丝毫不减他清隽的模样——发间束着的玉簪是去年她亲手送的，此刻映着霞光，泛着温润的光；食盒旁挂着的小布囊鼓鼓囊囊，晃悠间能闻到里面灵草的淡香。他走到廊下，先将食盒轻轻放在石桌上，又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看向书房的方向时，眼底瞬间漫开细碎的暖意，像融了半盏春光：“师尊，弟子回来了。”
叶桑桑合上书，起身走到廊下。晚风带着庭院里“静心草”的清香拂过，她瞥见顾临渊食盒盖缝里露出来的莹白糕点，便弯了弯唇角：“师尊，我今日去了山下的灵食铺？”
“是凝露糕吗？”叶桑桑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问道，其实按叶桑桑的修为早就己经可以辟谷了，但是现实世界留下来的习惯她实在改不了，这一天到晚只喝个灵茶之类的，叶桑桑感觉自己会崩溃的。
“师尊一眼就看出来了。”顾临渊笑着点头，伸手将食盒打开——里面一层放着碟凝露糕，糕点上缀着几颗淡紫色的“星露果”，热气裹着清甜的香气飘出来，漫满整个廊下；另一层是两小碗“灵米粥”，粥面上浮着几片嫩绿色的“翡翠叶”，看着便清爽。
叶桑桑接过玉盒，指尖触到盒身的微凉，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自从雪山那一晚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了，但是叶桑桑总感觉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叶桑桑自己也说不出来。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细致入微的照顾自己。
“先吃饭吧，粥要凉了。”叶桑桑将玉盒放在石桌上，拿起勺子舀了口粥。清甜的米香混着翡翠叶的鲜爽在舌尖散开，温度正好，暖得胃里熨帖。她抬眼时，见顾临渊正垂着眸看她，眼神里满是期待，像等着被夸奖的孩子，便忍不住道：“张婶的手艺是越发好了，你也快吃，别光看着我。”
顾临渊委屈的问道：“我熬的没有张婶熬的好喝吗？师尊～”那声师尊，尾音有点长，像带了钩子一样，叫的叶桑桑心里有点痒。“咳、咳”叶桑桑被呛了一下，连忙解释道：“那肯定是阿渊熬的好喝了，我说的张婶的手艺相比她自己的要好多了。”叶桑桑求生欲满满的回答道。叶桑桑连忙转移话题：“阿渊，别看着我喝啊，你自己也吃啊。”
顾临渊这才拿起自己的碗，却没急着喝粥，先夹了块凝露糕递到叶桑桑唇边：“师尊尝尝这个，星露果是刚摘的，咬着有汁水。”叶桑桑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果粒的酸甜混着糕点的绵软在嘴里化开，果然比往常更可口。她刚要说话，却见顾临渊指尖沾了点糕点的糖霜，他没擦，反而轻轻蹭了蹭自己的唇角，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的，那点糖霜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勾得人目光都挪不开。
叶桑桑的耳尖莫名发烫，连忙低头喝粥，避开了他的目光。庭院里的风又吹起来，垂柳的枝条扫过石桌，带起一片细碎的影子，落在顾临渊的手背上。他看着叶桑桑泛红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轻声道：“对了师尊，明日一早，弟子练剑给您看好不好？”
叶桑桑抬眼，想起今早天未亮时，她在卧房里便听到院中的剑风声响。推开窗时，正见顾临渊握着龙渊剑，晨光落在他身上，剑穗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划过厚街落进落衣领，却半点没停。她当时有点痴，等回过神道时候才发现自己看了许久。就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了。此刻听他提起，她便点了点头：“好，明日我在廊下看着。”其实叶桑桑站在窗边那么久，顾临渊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啊。果然那个话本子还是有用的。明天继续努力。
顾临渊眼底的光更亮了，连忙点头：“多谢师尊。”
两人吃完饭，顾临渊收拾了食盒，又去井边打了温水，将石桌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糕点的碎屑都没留下。时间在美好中静静的流淌……
青芜小院的西侧有个室内灵泉池，当年叶桑桑其实是不住这里的。后来叶桑桑走火入魔了，大师兄就在这山头修了灵泉池，把青芜院修在了灵泉池外面，这样便于叶桑桑养伤。现在想来，青云宗对原主是真的很好。
“师尊，那我先去泡会灵泉。”顾临渊的话打断了叶桑桑的思绪。“啊！嗯，你去吧。”叶桑桑虽然有点疑惑，但是也没想太多。按平时的习惯顾临渊通常会在睡觉之前泡一会儿，而不是现在。
‘哐’的一声是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是“斯～”的抽气的声音。叶桑桑赶紧起身往西侧灵泉池过去，问道：“阿渊，你怎么了？”“我没事，师尊，我拿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可顾临渊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安慰作用，因为叶桑桑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
“我进去了”说完叶桑桑就推开门进去了。
叶桑桑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水面只没过他的腰际，露出的肩背线条流畅，皮肤在霞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肩膀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正静静的顺着皮肤纹理流了下来。像雪夜里绽放的红梅，妖艳美丽却又惊心动魄。她的心里一紧，忘了要避嫌，掀开纱帘走了进去：“让我看看，你怎么受伤了？”
顾临渊的眼睛亮了亮，却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师尊，我……”
“我想听实话”叶桑桑微怒道
“我早上下山去买凝露糕的时候，张婶告诉我说西川域那边有高阶妖兽在吃人，我就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把它解决掉，结果那个妖兽看见我就主动攻击了，我就反击，它伤了我，我也把它斩杀了。”顾临渊委屈的说道。其实的实际情况是，他去斩杀妖兽，故意挨了妖兽一下，在确定自己受伤后，再把妖兽斩杀了。因为那话本子说要受伤装可怜。“师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保证不让自己受伤了。”
“少废话，过来。”叶桑桑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思，可握着纱帘的指尖却微微发颤。顾临渊这才慢慢转过身，完全面对着她——水面没过他的腰腹，能看到他的腰线条很利落，没有多余的赘肉，却也不是过分的结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胸膛的线条很匀称，锁骨清晰，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下来，落在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水洼，又顺着胸膛滑进水里，薛丛心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叶桑桑的目光像被烫到一般，连忙移开，落在他渗血的肩膀上：“疼吗？”
“嗯。”顾临渊点了点头，声音低了些，“刚刚有点疼，现在不疼了。”
叶桑桑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身体，却又顿住了—可看着那道渗血的伤口，她又没法不管。犹豫间，顾临渊忽然往前凑了凑，肩膀离她的指尖只有一寸远，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师尊，没事的，我不疼了。伤口都己经结痂了，只是刚刚不小心才又裂开的。”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顾临渊身上的松墨香，让叶桑桑的心跳快了几分。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处。刚碰到，就感觉到顾临渊的身体微微一颤，像被烫到一般，连呼吸都顿了顿。
叶桑桑屏住了呼吸，指尖没敢用力。
“师……师尊。”顾临渊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呼吸落在叶桑桑的手腕上，带着水汽的温热，让她的指尖也跟着发烫。叶桑桑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些，避开了他的目光：“嗯，还好没伤到要害，我等下给你上完药包扎一下，明天就会好了。我去给你拿药膏，你继续泡。”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顾临渊叫住了：“师尊，等等。”
叶桑桑的脚步顿住，没回头：“还有什么事？”
“师尊，您看……”顾临渊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期待，“弟子的肩背，是不是真的比去年宽了些？李师兄说，这样看着更能护着人了，您觉得呢？”
叶桑桑的背僵了僵，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故意问她，故意用这样坦诚的语气，让她没法拒绝。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目光快速地扫过他的肩背，又立刻移开，声音有些发颤：“是……是宽了些，好好泡着，我去拿药膏。”
说完，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连纱帘都忘了放下来。回到廊下，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指尖还残留着碰到顾临渊皮肤的温热触感——那皮肤很光滑，却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在肩胛处轻轻蹭过指尖，像带着电流。
没一会儿，顾临渊的声音又从那边传过来，这次带着点笑意：“师尊，您是不是脸红了？方才弟子好像看到您的耳尖很红。”
叶桑桑扶着栏杆的指尖紧了紧，没好气地朝着那边道：“泡你的澡！再说话，药膏就不给你拿了！”
灵泉池那边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这次更清晰些，带着点得逞的愉悦：“弟子不说了，师尊别生气。”
接下来的时间，灵泉池那边终于安静了。叶桑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可目光还是会时不时往西屋飘——纱帘没放下，能看到顾临渊靠在池壁上，头微微仰着，闭着眼睛，霞光落在他的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影子，看起来格外安静。偶尔有合欢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他会抬手轻轻拂去，动作很慢，指尖划过皮肤的弧度，像在勾勒什么，勾得叶桑桑的目光都挪不开。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顾临渊的声音再次传来：“师尊，弟子泡完了，您可以过来了？。”
叶桑桑起身去卧房拿药膏。她走得很快，像是在逃避什么，可心里却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拿着药膏走到西屋外时，看到顾临渊己经从池里出来了，正拿着布巾擦头发。他没穿外衣，只裹了件素色的里衣，里衣湿了些水汽，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肩背的线条，还有腰腹的弧度——比在池里时看得更清楚，却也更让人心跳加速。
听到脚步声，顾临渊回过头，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下来，落在里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看着叶桑桑手里的药膏，眼底带着点笑意：“麻烦师尊了。”
叶桑桑没说话，走上前，将药膏递给了他。可顾临渊却没接，反而向叶桑桑靠近了几步，将里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整个肩膀：“师尊，您帮弟子擦吧，弟子自己真的不好擦，等下又牵扯到伤口怎么办。”
他的肩背很宽，却不显得笨拙，皮肤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叶桑桑的指尖顿了顿，握着药膏的手紧了紧，犹豫着要不要拒绝。可顾临渊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师尊，您要是不帮弟子擦，万一明天练剑时扯到，又要疼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影响护着师尊……”
这话带着点小小的“威胁”，却又带着点依赖，让叶桑桑没法拒绝。她深吸一口气，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点在指尖，轻轻涂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刚碰到皮肤，就感觉到顾临渊的身体微微一颤，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却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任由她涂药。
药膏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混着灵泉的水汽和顾临渊身上的松墨香，萦绕在鼻尖，让叶桑桑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指尖慢慢在他的肩膀上涂匀，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肌肉微微绷紧，又慢慢放松——像是在享受这份触碰，又像是在克制什么。
涂完药膏，叶桑桑收回手，刚要把药膏递给顾临渊，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他的指尖很暖，带着药膏的药草香，轻轻握着她的手，没用力，却也没松开。叶桑桑的身体瞬间僵住，想要挣脱，却听到顾临渊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又带着点认真，在她耳边响起：“师尊，弟子刚才没骗您，李师兄真的说弟子的肩背宽了些。弟子想……等再宽些，再结实些，就能像座小山一样护着师尊了，再也不让师尊受一点伤。”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尖，让叶桑桑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想要挣脱手腕，却被顾临渊握得更紧了些。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悄悄话，又像在吐露藏了很久的心事。叶桑桑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手腕被他握着，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他在紧张，在害怕她拒绝。她张了张嘴，想要说“我们是师徒”，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临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摇，慢慢转过身，松开了她的手腕，却没退开，依旧离她很近。他的眼睛很亮，映着霞光和她的模样，像把整个世界都装在了眼里：“师尊……。”
叶桑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认真，还有点少年人的忐忑。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胀。她没有回答，却轻轻点了点头，耳尖依旧泛红，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顾临渊看到她点头，眼底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像点亮了满天星辰。他没再碰她，只是往后退了半步，拿起池边的外衣，动作有些慌乱地往身上穿，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师尊，弟子……弟子现在就休息，养好身体。”
叶桑桑看着他慌乱却又雀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轻轻的：“好。”
顾临渊应了声“好”，拿着药膏和换洗衣物，快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他走得很快，衣袍的下摆扫过青砖，带起一片合欢花瓣，落在叶桑桑的脚边。叶桑桑弯腰捡起花瓣，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花香混着薄荷香和松墨香，萦绕在鼻尖，让她的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她站在西屋下，看着顾临渊的背影消失在自己卧房门口，又抬头看向灵泉池——水面上的合欢花还在飘，霞光渐渐褪去，夜色开始笼罩下来，庭院里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暖黄的光落在水面上，泛着细碎的光泽。
叶桑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尖，还是热的。她想起顾临渊刚才的话，想起他肩背上的薄茧，想起他握着她手腕时的温度，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或许，有些感情，早就超出了师徒的界限，只是她自己，一首没敢承认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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