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一抖，手上加了力道。
毛巾擦过温热的琉璃肌肤，那奇异的触感，混合着陌生女子的体香，如同浑身触电。
她的脸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呼吸变得急促。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擦拭的动作，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甚至近乎虔诚的意味？
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眼神飘忽，服务专注度不足，扣十五分。”赵妩殇的判官笔无情落下，“手臂擦拭区域覆盖率未达标，漏擦肘关节内侧，扣八分。”
静心手一滑，毛巾差点脱手。
她感觉自己坚守的“众生平等”、“色即是空”的知客之道，正在这反复的擦拭和冰冷的扣分中片片剥落。
“下一位，静空。”烛绯璃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藏经阁护阁长老静空师太，被换上了一套极其暴露的、类似敦煌飞天的金丝舞姬装，只是布料少得可怜，重点部位全靠流转的金色符文勉强遮掩。
烛绯璃甚至“贴心”地在她光头上画了一顶小小的、金光闪闪的“凤冠”。
“听说你博览群经？”赵妩殇推了推眼镜，雷光平板投射出一篇文字，“念。声情并茂。”
静空只看了一眼投影，眼前顿时一黑！
那赫然是一篇辞藻极其香艳露骨的……《咏欢喜禅·闺中趣》。
字字句句都在描述男女欢好的旖旎场景，将佛门秘传的欢喜禅法扭曲成了不堪入目的淫词艳曲！
“不…不！此乃邪经！亵渎我佛！贫尼！贫尼宁死…”静空浑身颤抖，声音嘶哑。
“念！”赵妩殇的雷尺重重顿地，帝威如狱。
同时，烛绯璃指尖一缕金火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静空的脚踝，灼热的刺痛首钻骨髓。
“呃啊！”静空痛呼，在帝威与酷刑的双重压迫下，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用干涩、颤抖、充满无尽屈辱的声音，开始逐字逐句地念诵那不堪入目的词句：
“…莲台…颤…颤巍巍…捣…捣春……呀！”
每一个字念出，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在她佛心上狠狠剜下一块肉。
她守护了一辈子佛经，如今却在用最污秽的语言亲手玷污心中最神圣的信仰。
藏经阁长老的尊严和道心，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磕巴，缺乏感情，重音错误，扣三十分。”赵妩殇的扣分如同丧钟。
系统弹幕彻底沸腾：
＜文学僧＞：痛！太痛了！让藏经阁长老念艳曲！这是诛心啊！比扒衣服狠一万倍！（吐血.jpg）
＜艺术生＞：飞天舞姬装配光头凤冠…烛帝的审美…惊世骇俗！静空师太这造型我能笑一年！ 录音了！静空版《咏欢喜禅》己录音！求赵经理放出扣分细则！我要全文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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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轮到了“反面教材”静虚。
她被粗暴地拖到陆邪榻前。
赵妩殇的雷尺投影出一本封面印着卡通奶瓶和拨浪鼓的册子——《新手妈妈育儿指南：从喂奶到哄睡》。
“念。重点章节。”赵妩殇的声音毫无感情。
静虚看着那幼稚的封面和里面关于婴儿护理的琐碎文字，再对比自己数千年的修行和主持身份，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几乎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着下唇，鲜血渗出。
“念！”烛绯璃指尖金火猛地蹿高！
“哇——！”
一声稚嫩的、充满恐惧的哭嚎突然响起！
是被顾星澜临时任命为“奶茶试喝员”的小尼姑静仪。
她被这压抑恐怖的气氛吓坏了，加上之前被喂了太多冰镇爆爆珠，肠胃不适，终于彻底崩溃，放声大哭，小脸煞白，涕泪横流。
这哭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压垮了静虚紧绷的神经。
她不再是主持，不再是师太，只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静虚师太猛地扑了过去，如同护崽的母兽，一把将哭泣的小静仪紧紧搂进怀里。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三位女帝的目光，布满泪痕的脸上混杂着绝望和保护欲，对着赵妩殇嘶声哭喊：
“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冲我来！放过她！我念！我什么都念！育儿经是吧？我念！”
这一刻，什么枯荣禅心，什么佛门尊严，在保护弱小同门的本能面前，彻底崩塌。
她紧紧抱着小静仪，一边笨拙地拍打着她的背，一边用哽咽破碎的声音，毫无章法地念着育儿指南里的句子：
“…宝宝…别哭…拍拍…嗝…奶…奶要温…西十度…”
场面悲怆又荒诞。
三位女帝交换了一个眼神。
烛绯璃金瞳闪过“实验成功”的满意，赵妩殇在平板上默默删去了几条最严苛的扣分项，顾星澜则不知从哪摸出一杯温热的樱桃牛奶，没加雷霆，塞到静虚颤抖的手里。
陆邪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视他为暖脚炉的玉净庵主持，此刻像个无助的母亲般抱着小像个无助的母亲般抱着小尼姑，笨拙地念着育儿经，试图用一杯牛奶安抚怀中的孩子。
他琉璃般的眼瞳里，倒映着静虚彻底崩溃的容颜和那杯微微晃动的牛奶。
他微微倾身，靠近静虚耳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刚低沉，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却又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入静虚破碎佛心的最深处：
“师太，”他轻声说，气息拂过静虚光洁的耳廓，“这不挺像样的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怀中渐渐止住哭泣、小口啜饮牛奶的静仪，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却让静虚如坠冰窟的弧度：
“早该这样了。”
“当个娘。”
“当个娘，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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