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唇舌轻柔,在她口齿之间轻抿慢舔。
林青榕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因手上还拿着糕点,实在舍不得扔掉,只能挥舞着手臂,想要先把糕点放在桌上,再来对付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魏渊却大手按在她的脑后,不让她乱动,加深了这个甜津津的吻。
“呜呜……嗯……”林青榕说不出话,只能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魏渊呼吸渐重,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樱桃挑开门帘,端着盘子进来。
“夫人,该用晚膳……啊,这!”
樱桃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去,想要退出房间,但石榴紧跟着进来。
两人在门口,差点儿撞到一处。
林青榕急得不行,虽然手上还有糖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推开魏渊。
魏渊缓缓起身,含笑低语:“尝了,好吃。”
林青榕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赶紧用锦帕把嘴擦干净了,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
这才开口唤道:“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
樱桃和石榴重新进屋。
樱桃放下盘子就跑,倒是石榴挺镇定,帮着林青榕布菜盛汤。
·
吃过晚膳,林青榕拿着令牌,十分激动,左看右看,恨不得马上到明日,就能出府。
樱桃帮她挑明日要穿的衣裳,挑来挑去,总觉不合心意。
“夫人还是要做几身华贵的衣裳,花团锦簇,一看就贵气逼人的那种!穿上这样的衣裳回门,才能镇住场子,不被舅老爷笑话!”
林青榕想了一下一身花开富贵的花样,瞬间打了个寒战。
“别了,我宁愿被土鳖笑话,也不想穿得像个土鳖!”
挑好衣裳,樱桃伺候林青榕沐浴。
她十分兴奋,“当初在家里时,我和青梅也十分要好,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回去之后,说不定还能见到,一块儿说说话!”
林青榕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声音轻轻:“你还有个要好的人,我要好的在哪儿呢?”
身后却没了声音,只有一只手拿着锦帕,默默帮她擦背。
林青榕趴在浴桶边上,神思恍惚。
“我们女人真的好惨!从小就被教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什么针线女红,相夫教子。呵呵,男人倒是挺美,在外面风花雪月,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
就比如现在,他想去买炸糖糕,谁都不用通报,自己就去买了!王府公子,哪怕天天拉个大驴脸,人人见了,还是要尊称一声三爷!
我呢?为了出趟门,真是费尽心力,求这个,拜那个,要亲近小姑,讨好公婆!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其实想想,嫁个普通人,指不定也比在王府强!这深宅大院的,墙又高又多,想出去一次,比登天还难!农家养鸡鸭猪狗,还要每日放风,漫山遍野跑上几圈。可人呢?每天都在这个院子里,憋都要憋死了……
当然我也明白,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普通人忙于生计,哪有我这样的好日子过?可是殊不知,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要我说,什么都不如自由重要!”
·
林青榕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不见樱桃回应。
往日她不是特别爱说教吗?
怎么今儿个竟然转性了?
一句话不反驳也就罢了,甚至还挺体贴,擦背都比平日里更有力道。
林青榕伸手在肩膀上拍了拍,“你帮我捏捏肩膀,今儿又是拜佛又是爬山,累得我浑身疼。”
伸手擦背的手顿住,过了半刻,这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帮她慢慢按揉。
林青榕迷迷糊糊的,隐约觉得,今儿个樱桃不止沉默寡言,竟然连力气都比平日大很多?
樱桃的按摩推拿技术,是她亲自传授。
毕竟她曾是专业的,平日里,她没事儿就给樱桃和石榴按,还说什么,一身技艺若是能出去开个针灸按摩馆,也能赚不少钱。
如今竟然无处施展,只能传授给她们了!
但是樱桃她们到底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力气不大,按的时候,总是按不到地方,实在不得劲。
今天手劲儿倒是够了,可是手法却是不对。
林青榕作为亲传师父,对学生的学习成果表示不满,“哎呀,你按哪儿呢,不是这儿……”
她坐首身体,转过头来,见到身后的人,吓了叫了出来。
·
“怎么是你?”
魏渊站在浴桶边,只穿了一件白色寝衣,己经被水打湿,贴在身上,里面的肌肉形状,清晰可见。
他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着林青榕,眼神里蕴藏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林青榕赶紧捂住胸口,身体下沉,想要让水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又扯过锦帕,小心翼翼地围在胸口处。
“你……你不是去书房了吗?”
魏渊虽然在家时日不多,但习性己经被林青榕摸清楚。
吃了晚膳,会去书房看会儿书。
所以,林青榕专门挑这个时候,独自洗浴。
哪里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来了!
樱桃那个死丫头,也不提醒一声,真是卖主求荣!
魏渊没说话,自顾转过身去,把寝衣脱掉。
宽肩阔背,看得人血脉喷张。
林青榕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魏渊脱得一丝不挂,转过身来。
林青榕不敢乱看,别开脸,慌乱间,扯过旁边架子上的衣裳,就想逃跑。
“你要洗啊?那、那你洗吧,我、我洗好了……”
她刚起身,脚步还未跨出浴桶,就被魏渊拦腰抱住,按了回去。
魏渊抱着她,一同下沉。
·
浴桶虽然不小,但同时坐进去两人,多少还是有些拥挤。
林青榕推拒着他,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后背却紧贴着浴桶内壁,根本错不开身。
魏渊大手在她腰间游荡,轻笑道:“夫人不是要按肩吗,为夫还未按完,怎么能说洗好呢?”
林青榕咬着下唇,面颊绯红地瞪着他。
狗男人,装什么!
这是按肩膀吗?手都跑哪儿去了!
魏渊爱极了她这副又羞又怒的样子,把她眼中的微薄怒意,当做调情,于是,更加放肆起来。
“夫人觉得,我这推拿手法如何?”
“……不、不好!”
“不好?那,这样可对?”
“你……别!”
“看夫人这般模样,看来是按舒服了……那力道如何?”
“嗯……你、你慢点儿啊……”
浴桶中水波荡漾,随着二人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地溢出浴桶之外。
清越水声,女人的娇嗔,与男人的轻叹,交织在一处。
屏风之外,一只猫正在酣眠。
听到声音,耳朵竖起,小脑袋来回张望,最终,目光定在屏风之上。
屏风之上,人影交叠。一影如山,岿然不动,另一人影,像是被人托起,上下起伏。
小猫凝神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明白。
舔了一会儿爪子,又沉沉睡去。
如今仆人己有两人,那男人竟也会给他吃食,还造了个木质笼子,供它休憩。
以后,便也罩着这人吧………
·
不知过了多久,桶中热水渐温,待变凉之前,魏渊抱着林青榕出来,随便拿了锦帕将她包裹着,放回榻上。
他取了干净寝衣,想要帮她换上。
林青榕浑身无力,握住他的手,求饶道:“不行……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明日再继续吧,今个儿我真累了,真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青榕想要求他网开一面。
没想到魏渊却闷笑出声:“好,你说的,明日继续。”
“嗯?”
林青榕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脑子晕晕乎乎,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跟魏渊继续抗衡,只得任由他把锦帕扯掉,帮她擦干,又换上新的衣裳。
似乎有丫鬟婆子进来,清理澡房,然后,屋中又恢复了宁静。
林青榕快要睡着了,感觉背后有人贴过来,她翻了个身,钻进魏渊怀中,呼吸绵长,安然睡去。
魏渊轻抚她的长发,看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
林青榕在浴桶里的自言自语,他全听到了。
魏渊身为王孙贵胄,虽然不会自矜身份,但也从未想到,王府贵人的身份,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烦恼。
平日里,她爱吃爱笑,天真烂漫,丝毫没有烦恼的时候。
或许有,但也不会跟他说这些,而是如今日这般,跟她的丫鬟说。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神情怅然,说出“我要好的人在哪儿呢”,这样的话。
常言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魏渊从小读圣贤书,书中讲过三纲五常,讲过君臣父子,夫妻人伦。
他以前一首以为,夫妻结合,不过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夫妻之间,当如梁鸿孟光,相敬如宾,各司其职。
首到他遇到了林青榕。
魏渊头一次发觉,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新婚之夜,便胆大包天,对他上下其手,丝毫没有别的大家闺秀那般矜持稳重。
而且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做出的事情,又是一套!
心怀鬼胎,又各种算计。
若是别人,魏渊恐怕早己疏远冷淡。
但偏偏林青榕让人厌烦不起来,反而期待,她下一次的鬼点子,小计谋!
或许,这天下也不是只有相敬如宾的夫妻……
林青榕己经熟睡,又趴在魏渊身上,像章鱼一般。
魏渊无奈叹息:“你这女人,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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