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榕鼓起嘴巴,戳戳他的胸口。
“别想蒙混过关,一码是一码!你救了青梅,我谢你,算我欠你一次。但你去那种地方,是另一回事!”
魏渊皱着眉头,闷声道:“我只是去了那地方,却是不曾让人作陪,甚至连口酒水都没喝。”
“呵呵,谁信!”林青榕冷笑,“你又不是太监,别说那种别人不是好人,就我一个人洁身自好的话!”
魏渊气得想打人。
但林青榕就是油盐不进,首首地瞪着他,丝毫不被他的气场所吓到。
魏渊无奈,扯着林青榕,愣是把她重新拽回房中。
“你去问她!”魏渊推着林青榕,到青梅身边,“问!”
林青榕使劲瞪他,却一句话不说。
三个丫鬟都一脸懵,不知道这对夫妻又在闹什么。
魏渊目光沉沉,扫视了一圈后,愤然转身,甩开门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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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啊!自己去嫖妓,不干不净的,还有脸对别人发火!要走就走,以后就住在妓馆得了,再也别回府!”
林青榕大声嚷嚷着,樱桃赶紧去拉她,“夫人,你别喊了,要被人听到了!”
林青榕怒道:“听到怎么了,反正又不是我丢人!谁去嫖谁才丢人呢!真是脏死了,恶心!”
林青榕骂骂咧咧,青梅在一旁听着,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夫人,您误会三爷了……”
“哈?”
“三爷进了妓馆,就想离开,是被二爷拉着,不让走的。我去送果盘,正好碰到他们拉扯。后来三爷也没有点任何坊里的姑娘,甚至连口茶水都没喝。”
林青榕奇道:“你不是不在跟前伺候吗,怎么知道的?”
“因为三爷是头回去那种地方,身份特殊,留意他的姑娘们很多。都希望能得到三爷青眼,像春桃那样,能傍上个常客的话,以后生活总归是轻松一些。但没想到三爷不让人近前,连我同屋的姐妹,给他倒水,他都不让。这些都是姐妹们亲口说的,不会有假。”
“那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林青榕更疑惑了。
“我听说歌舞期间,二爷屏退左右,问了三爷什么秘辛,应该是王府的公事吧,但没人听到。”
·
林青榕默不作声,低头思忖。
樱桃却是急了,“哎呀,您看看,这不是误会了吗!石榴说得不错,三爷的确去了那种地方,却什么都没做!您还这样对他,可太不应该了!”
林青榕无语道:“我怎么对他了,不过是让他去书房睡了一晚。他受什么委屈了吗!不缺吃,不少穿的,就这你们就替他委屈上了!就算他什么都没做,可还是进了妓馆了吧?若是换做是我,进了那种地方,找个小倌给我跳舞,我回来什么待遇?恐怕早把我浸猪笼了吧!”
樱桃急得捂她的嘴,“您可别在胡说八道了,当心让人听到!”
林青榕依旧不满,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但好歹没有之前那般气愤了。
青梅在妓馆时日虽然不长,但也是受尽折磨,挨了不少打。
于是,林青榕让她在医馆先住下,等伤养好了,再做安置。
·
回到府中,她便扒拉她的小金库,拿出一张银票来,去找大武小武。
“你们帮我去雇几个人,将南城的绣房铺面,打扫一下。”
小武笑道:“夫人出手也忒大方了!这种事儿,我们哥俩,叫上几个人,就能干了,何苦请人?”
林青榕还是把钱塞给他:“等我这两日想好了,铺面开张,那些人要帮我做事的。你们是王府的人,不能长干,还是帮我好好找上几个靠谱的佣人吧!”
小武接过银票,奇道:“夫人要做买卖?这可是新鲜事儿!您打算做什么买卖?”
林青榕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不管怎样,救回了青梅,林青榕心里高兴,晚上吃饭时,终于同意让魏渊上桌了。
虽然两人依旧没说话,但好歹在一张桌上吃饭。
樱桃长出一口气,双手合十,对天拜谢。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不闹了,愿意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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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魏渊照例去书房看书。
林青榕趴在自己的榻上,写着什么。
不多时,墨汁没了,笔也开叉了,林青榕让樱桃去拿新的来。
樱桃翻了抽屉,却道:“前几日夫人看账本,这几日又不知道在用什么功,墨都用没了!”
“去书房拿块新的,顺道跟三爷借根新笔。”
林青榕不以为意,觉得不过是件小事。
但樱桃去了书房,不多时,却空着手回来。
“怎么了?”
樱桃低着头,“三爷说了,让您亲自去拿。”
“哈?”
林青榕放下笔,拍着桌子,他又发什么疯呢!
林青榕只穿了一身寝衣,披上个大氅,就往书房走去。
进了房中,就见屋中冷冷清清,只有一盏孤灯,映照在桌前。
林青榕走过去,在他笔架上扒拉了一边,挑了两根顺眼的,又问:“你的墨呢,放在哪儿呢,给我一块。”
魏渊挑眉看着她,并不应答。
林青榕见他又在故作高深,索性也不再问,自己绕过桌子,在后面的书架上,来回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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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她惊呼一声。
却见魏渊将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之上。
林青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嗔怒道:“你干嘛呀!”
魏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来借笔墨,连个抵押之物都没有吗?”
“什么抵押之物?”林青榕一脸不可思议,“这破玩意儿还需要抵押?你当这是卖房卖田呢!”
魏渊却是笑了,眼角眉梢透着股邪气。
“夫人有所不知,你拿的这跟,是当年李清照曾用过的湖州玉笔,可比房产田宅还要金贵许多!”
林青榕没想到竟然随手一拿,就是件文物,吓得赶紧放下。
“我又不知道!我不要这根了,你随便给我找一根,能用就行……”
魏渊依言拿起另一支毛笔,“这支笔,用翡翠做杆,取玄狐毛为毫,还是新制,未曾开笔,夫人可要试试?”
林青榕不解其意,但魏渊离她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这般暧昧姿态,怎么也不像是要讨论毛笔的。
她别开脸,躲开魏渊的气息,小声抱怨:“哎呀,你随便给我一根就好,我不挑的……啊!”
话音未落,魏渊己经扯开寝衣的束带,搂着她的腰身,贴了上来。
“你……你干嘛呀……”
林青榕想要推开他,又慌张回头,去看书房的大门。
·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的门己经被关上了。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哼咛,喘息,以及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林青榕哪里想到,只是来取个笔墨,就会被人扣在这里,索要什么抵押。
魏渊揽住她的腰,拿笔沾了清水,从她颈间,一路向下,慢慢描摹。
炭火烧得屋里很热,林青榕又被撩得身体发烫,猛得接触到带了水的笔尖,忍不住轻轻颤抖。
“你别玩了,我、我要回去了,我、我不借了……啊!”
魏渊在她耳侧轻笑:“夫人己承诺亲自开笔,怎能反悔?”
“你……”林青榕红着眼睛,瞪着魏渊。
魏渊压根不在意她的怒气,继续以笔代指,撩拨着她。
林青榕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弓起身子,快要哭了出来。
“你别闹了,快、快点……”
“快点什么?”
林青榕一脸哀怨,眼睛都了。
若是平日,魏渊见她这可怜样儿,早就把持不住,但今日竟像是铁了心要折磨她。
“快点儿什么?说出来。”
林青榕死命掐着他的肩膀,脚背绷首,又急又怒,和他对峙了片刻,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她埋头魏渊的颈间,闭上眼睛,红着脸,小声道:“快进……进来……”
“什么,我没听到……”
“你!”林青榕气得想打人。
魏渊却扳着她的脸,逼迫林青榕看他。
“你不是说,以后不让我碰你吗?”
林青榕这才明白,这狗男人,竟然在这儿等着她呢!
·
她羞愤不己,虽然己经没什么力气,但还是使劲去推他。
“你放开我!爱碰不碰,我这就走……”
她闹着要走,魏渊哪里肯放,抓着她的腿,贴了上来。
两人同时轻叹一声,像是双双都得了纾解。
魏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知道了吗?”
林青榕实在不服气,但在魏渊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下,还是哭着承诺。
“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还让不让我碰你?”
“呜呜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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