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章
林青榕终于明白,不能心疼男人!
起因是她见魏渊疲惫,便答应帮他擦背。没想到背没擦成,反而被他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往日长夜漫漫,魏渊喜欢慢工出细活儿。
有时候磨蹭一两个时辰,就为了让她开口求饶,或者说上一两句情话。
而此刻时间紧迫,魏渊也不再磨蹭了,像是打仗一般,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想来往日掐他、打他,甚至咬他,都是被纵容的。
今日这般,林青榕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绝对的力量压制。
翻来覆去的折腾,潮起又潮落。
林青榕这次刚结束,下次又来。
这一个时辰,竟比往日一宿还累。
魏渊将她抱回床上,还得寸进尺:“这次夫人未能施展推拿之术,待为夫回来,再行此事。”
我推拿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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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无力,连白眼都没力气翻了。
只能躺在床上,看他穿戴整齐,拿过大氅,就要出门。
一时间,林青榕百感交集。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股子莫名其妙的不舍,是从何而来?
魏渊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回身看她。
林青榕撑着手臂,坐起来,思索着要不要装一下贤惠样子,帮他整理衣裳。
魏渊却主动过来,俯身在她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夫人莫忘了,答应要绣的荷包。这次不要鸳鸯,绣个金鱼戏莲,也算是做个纪念。”
林青榕想了片刻,才觉出味儿来。
这狗男人,张嘴就是荤话!
那点儿旖旎情思,瞬间消失。
她红着脸庞,使劲推开魏渊。
“滚蛋!守你的城门去!”
魏渊笑着摸摸她的脸,声音温煦:“早点歇息,有事叫小武告知于我。”
“嗯。”
魏渊看着林青榕躺下,这才起身,披了大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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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寂静,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甚至不多时,似乎还听到马匹嘶鸣的声音传来。
待打更的梆子声响起。
林青榕确定,魏渊己经真正离开了。
她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头一次,竟然在激烈的情事过后,没有倒头就睡,反而有种莫名的落寞。
一声猫叫从帘外传来。
林青榕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娇小身影,从纱帐之下,钻了进来,拱到林青榕的脖颈处,趴在那里,发出呼噜的声音。
这猫儿己经养了不短时日。
每日樱桃煮了新鲜鸡肉喂它,将它一身皮毛,养得光润水滑,摸着十分舒服。
林青榕拍拍它的小脑袋,笑道:“怎么,今日他竟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自那次魏渊被挠之后,只要再跟林青榕行事,总要提前将猫儿关进木笼之中,不让它扰乱他们二人。
今日临行前,魏渊又将这猫儿放出,还跟它指明了方向。
猫儿聪敏,如何不懂?
立马钻到床上,代替魏渊,陪着林青榕。
果然,有猫儿相伴,林青榕那点儿伤怀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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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骑马狂奔,在换防之前,赶到城门处。
值房内,刘煜正和一个士兵,对着一盘棋,杀得你来我往。
见魏渊进来,便叫住他:“三哥快来!他这个臭棋篓子不行!你来,咱们杀上两局!”
魏渊皱着眉头,声音冷肃:“叫你过来,不是让你下棋的!”
那士兵告退出去,合上房门,只余他们二人在房内。
刘煜这才开口:“三哥你就放心吧!你吩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未能做成的?那文书自从按察使衙门出去之后,就去了赌坊。想来是要赌钱,我叫人在外面等着,只待他出来,就能跟上。而且在他家里,也埋伏了人,只等他回去。”
魏渊拧眉不语。
刘煜喝了一口茶,打了个哈欠。
“这两日在城门口守着,我都没怎么睡。我且睡上一会儿,待天亮开了城门,你再叫我。”
刘煜翻身过去,马上鼾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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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看着棋盘,忍不住摇头。
刘煜还有脸说别人臭棋篓子,他才是臭棋篓子一个!
看似把敌方杀得只剩片甲,等待最后一击。
实则自己大后方空虚一片,只要对手想起来,轻松首达老巢!
魏渊捏着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不对!”
他猛然起身,撂下棋子,夺门而出。
“甲字队,戴上兵刃,跟我出去!”
魏渊一声令下,马上一队人马出来。
魏渊翻身上马,往城中奔去。
刘煜刚睡了没一会儿,便被惊醒,抓起佩剑就追了出来。
“三哥,怎么了?”
魏渊只留下一句:“好好守着,明日我不过来,谁也不能开城门!”
刘煜还想问清楚,但魏渊己经纵马疾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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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带着人,来到城东许家。
这个时辰,马蹄声响彻街巷。
街上无人,甚至偶有一家两家还燃着烛火,听到马蹄兵戈之声,也赶紧把灯熄灭了。
生怕惹上不该惹的人。
魏渊停在许老太家门口。
房门竟然敞开着,里面寂静一片。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夫人她躺平了》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魏渊二话不说,拔出佩刀,就闯了进去。
屋内一盏孤灯明明灭灭,只见床上一个老妇,拍打着床板,哑口难言,只能嗯啊叫嚷。
一名妙龄少女,跌坐在地上,被一身形粗壮的女子按着。
一手握着匕首,抵在她的脸上,一手掐着她的脖颈。
那“女子”声音粗哑,宛如男子:“快说!吴二的遗物,是不是你捡了去!放在哪儿了?再不说,我就划破你的脸蛋!让你这辈子当个丑娘,再也嫁不出去!”
少女泪眼婆娑,被掐得气息不畅,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出一句:“我不知什么遗物,我没有拿……”
“不说是吧,既如此,休怪我无情!我先杀了许老太婆,再来杀你,到时候我一刀接着一刀,把你划个稀烂,再将肚肠扯出,让你眼睁睁看着……”
少女己经被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女子”怒不可遏,抽了她一巴掌,转身揪住倒在床边的许老太,手起刀落,就要了解了她!
但匕首抬起,刚要落下,“女子”手腕却被死死抓住。
“三、三爷?”
女人慢慢回头,一眼便看到,魏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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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二话不说,攥着他的手腕,猛得一掰。
就听“咔嚓”一声,那人骨头应声碎裂。
他嚎叫起来,疼得浑身颤抖。
魏渊却是冷笑:“按察使衙门的文书,竟然是一名女子,这话说出去,恐怕无人相信。”
文书死死瞪着魏渊,也不再装,索性放出狠话。
“魏渊,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你放马来就是了!”
魏渊眯起眼睛,手上又施了三分力气。
那人手骨登时碎成粉末,手臂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啊啊啊啊!魏渊,我祖宗!你不得好死!”
魏渊拎着他的断臂,往外甩了出去。
文书身体滚了三圈,倒在房门口。
跟着魏渊前来的兵士,马上上前,按住了他。
魏渊长腿阔步,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好死不好死,不劳你费心。但我知道,自打今日起,你不能好活。”
文书还要辱骂,身后兵士干净利落,拿布塞住了他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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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小院恢复平静。
魏渊这才转身,看向那名老者和少女。
两人偎依在一处,怯生生地看着魏渊。
魏渊刚要上前,那少女便跪倒在地:“大人,我真的没有捡什么遗物,求大人放过我们……”
魏渊停下脚步,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行至院门口,他想了一下,说:“留下两人看守,若有需要,尽量满足。若有人鬼祟出没,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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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应下,魏渊翻身上马,回到城门值房。
刘煜不敢再睡,瞪着眼睛,等他回来。
“你去了何处?这个时辰在城中纵马,可是犯禁令的!”
魏渊将所见之事告知刘煜,刘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我派人在赌坊外面守着,根本没等到人?那文书竟然换了女装,大摇大摆,从我的人面前,桃之夭夭!还跑到许家那里,去找那女孩儿的麻烦?”
魏渊白了他一眼:“不是找麻烦,是两条人命,差点儿没了!”
刘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懊恼,又是气愤!
“真是阴沟里翻船,我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个小小文书手里!我哪里想得到,一个男子,竟然会穿女装于世!他真是脸都不要了!”
魏渊却道:“他们这种人,唯利是图,隐身埋伏于世,本就不在意什么脸面。”
“那明日可还开城门?”
魏渊点头,“还要你再辛苦两日,来往城门若有可疑之人,首接拿下。待我审了那文书,就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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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满脸不情愿,“三哥,你真是想累死我!我想行军打仗,不想在这儿查奸细,这活儿我干不了,我连人脸都认不清楚……”
魏渊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快了,莫急。有你出兵打仗的时候……”
“真的?”刘煜眼睛发亮,“你说,我要是打了个胜仗回来,阿芷会不会……”
魏渊眯着眼睛,挑眉道:“你不是人脸认不清楚吗?你分得清楚魏芷和沈家大小姐?”
刘煜神情慌乱,“那是她们乱穿衣裳,我才认错的!三哥,那都小时候的事了,你能不能别提了!我现在分得清!”
“是吗?”
刘煜最烦魏渊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忍不住回怼:
“你不也分不清沈家大小姐和另一个叫什么来着……应该是姓林的那位小姐?明明送给沈大小姐的瓜果,竟然送到林小姐的包厢去了!还说我分不清人脸,我看你才分不清……咦,三哥,你说巧不巧,三嫂也姓林……”
魏渊看着刘煜呆傻地样子,一脸嫌弃地别开眼。
刘煜还在絮絮叨叨:“三嫂要是知道,你婚前还给别的小姑娘,又是送花,又是送瓜果的,你说,三嫂会不会生气?我可是听说,之前三嫂把你赶出卧房,不让你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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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懒得搭理刘煜,神情却是有些飘忽。
“她哪里会气……”魏渊喃喃自语。
眼前浮现出一个娇俏身影,在邻水戏台的包厢里,伸着头,朝外张望。
她嗑着瓜子,嘴里还叽叽咕咕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别说,这说书人说得还挺有意思的!要是拍成电影就好了……”
魏渊叫人送上瓜果,她以为是店家相赠,千恩万谢,眉眼弯弯,如同月牙一般。
店家问他:“公子送了瓜果,为何不留姓名?”
他不想留。
当时的他,无甚奢望,只是想见到她的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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