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莲躺在厨房角落的长凳上,嘴角还挂着白沫,胸口微弱起伏。陈二狗刚把那枚黑亮药丸塞进她舌下,手腕就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猛地扣住。
“住手!这是什么三无丹药?谁允许你私自用药?”
来人一身灰白长褂,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勤务兵。西医李大夫眉头紧锁,掏出听诊器就要往王翠莲身上贴。
陈二狗甩开他的手,嗓门不高但字字砸地:“砒霜中毒,肝肾衰竭前兆,再不救,她连尸首都僵了。”
“胡闹!”李大夫怒道,“毒物检测还没出结果,你就敢用这种来路不明的丸子?要是引发并发症,谁负责?”
“我负责。”陈二狗从围裙暗袋里抽出那包白色粉末,往桌上一拍,“砒霜混石灰,防潮剂?你闻闻,指尖发麻不?”
李大夫一愣,下意识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王翠莲喉咙“咕”地一响,眼皮颤了颤,手指微微抽动。
“她吞下去了。”陈二狗盯着她,“解毒丸起效,三分钟内醒。”
李大夫还想争辩,门口一阵骚动。
“让开!都让开!”
督军夫人披着绛红斗篷,旗袍下摆扫过门槛,一脚踹开挡路的板凳,首冲厨房中央。她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陈二狗。
“你拿我丫鬟当药人?!”
话音未落,她抬手一挥,桌上食盒被掀翻在地。
“哐当”一声,砂锅碎裂,佛跳墙的汤汁溅了一地。灵泉鲍鱼、干贝滚出,还有一块被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残片,“啪嗒”一声落在青砖上。
陈二狗瞳孔一缩。
他蹲下捡起那半张纸,指尖刚触到墨迹,脑子里“嗡”地一响。
这字……
“肝郁化火,忌辛燥”。
笔锋顿挫,末笔上挑,尤其是那个“火”字,尾巴勾得像个小钩子。
他猛地抬头,看向人群中的许大茂。
这写法,跟轧钢厂公告栏里许大茂他爹当年写的检讨书,一模一样。
“傻柱。”他低声说,没回头,“去许大茂屋里,床板底下,找本破书,封面写着《毒物大全》。”
傻柱一愣,随即会意,转身就走。
许大茂脸色变了变,往前一步:“陈二狗,你什么意思?一张破纸就敢栽赃?‘肝郁化火’这词儿厨房天天说,你也配当证据?”
“是啊,天天说。”陈二狗把药方摊在桌上,指尖点着“火”字末笔,“可全厂上下,只有你爹写字,这‘火’字尾巴往上翘,像不像钓鱼钩?你抄的时候,连这习惯都继承了?”
许大茂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李大夫也凑过来看,皱眉:“这……确实有些像许工的笔迹。”
“许工?”陈二狗冷笑,“他儿子现在可是电影放映员,怎么,连他爹的笔迹都练到骨子里了?”
人群骚动起来。
就在这时,傻柱冲了回来,手里高举一本泛黄的手抄本,封皮歪歪扭扭写着《毒物大全》西个字,边角焦黑,像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
“找到了!藏在床板缝里,用油纸包着!”
他“哗啦”翻开一页,手指狠狠戳向夹在中间的一张配方:
“麝香引砒霜入肝经——配合石灰粉掩盖毒性,专攻慢性肝损!跟王翠莲那包毒药,手法一模一样!”
许大茂脸色刷地惨白:“这……这是我从旧书摊买的!谁都能抄!”
“哦?”陈二狗慢悠悠掏出系统刚给的防毒口罩,在手里抖了抖,“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书第十七页,写着‘许父亲授,不得外传’?”
许大茂僵住。
“还有。”陈二狗指向药方,“这纸上墨迹未干,昨儿没人来厨房写过字,你是用什么写的?隔空画符?”
“我……我是……”许大茂额头冒汗,眼神乱瞟。
就在这时,灶台边的八哥突然扑腾翅膀,尖声叫道:
“许大茂说,死人不会说话!”
全场一静。
陈二狗缓缓抬头:“这鸟今早才来,它可没见过你。四合院之:我在民国开挂做菜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之:我在民国开挂做菜最新章节随便看!”
许大茂嘴唇哆嗦:“你……你放屁!这鸟哪听得懂人话!”
“它听不懂,但能学。”陈二狗盯着他,“昨夜你蹲在王翠莲房外,压着嗓子说‘只要她死,房产归我’,它听见了。”
“你胡说!我没说过!”
八哥又叫了,这次声音更低,却字字清晰:
“只要她死……房产归我……”
活脱脱是许大茂的腔调,连尾音上扬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人群炸了。
督军夫人猛地站起身,指尖发抖:“许大茂……你……你竟敢……”
“不是我!是王翠莲自己下的毒!”许大茂突然暴起,冲向桌上的药方,“这东西是假的!我要撕了它!”
陈二狗早有防备,一脚踹翻长凳挡路,顺势将药方和《毒物大全》拍在案上。
“笔迹对得上,配方对得上,连说话都对得上——你还想赖?”
他逼近一步:“你爹当年是厂医,懂药理,你偷学了点皮毛,就敢拿夫人试手?砒霜伤肝,‘肝郁化火’却是调理方子,一边让她病重,一边假装关心,好博同情,等她一死,房产归你,连带着她在厂里的股份也落你手里——这盘棋,你下了多久?”
许大茂踉跄后退,撞在墙上。
“你……你凭什么说我?你一个打杂的,凭啥信你不信我?”
“凭这个。”陈二狗从围裙里掏出系统刚给的食材礼包,抖出一片紫苏叶,“灵泉浇过的菜,香得整条街都闻得到。你那砒霜,混了石灰,可灵泉一照,立马现原形。系统在手,咸鱼我有——懂吗?”
他把紫苏叶往汤里一扔,汤面“嗤”地腾起一股白气,香气瞬间炸开。
“这佛跳墙,本是给你主子解肝火的。你倒好,想拿它当杀人锅。”
许大茂瞪着眼,忽然狞笑:“那又怎样?死人不会说话,你拿不出她指使我下毒的证据!”
八哥突然又叫了,这次声音阴森:
“许大茂说,死人不会说话。”
陈二狗盯着他,慢悠悠道:“可鸟会说话。”
许大茂脸色骤变。
督军夫人一步步走过来,旗袍下摆沾了汤汁也不管,伸手捡起那半张药方,指尖抚过“肝郁化火”西字,忽然冷笑:
“我肝火旺,全厂都知道。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旺吗?”
她抬眼,目光如刀:“因为你爹当年给我开错药,差点让我送命!我查过档案,是你家偷偷改了药方,想讹一笔赔偿金!从那以后,我就再不信你们许家一口饭!”
许大茂浑身一震。
“你爹没得逞,你就接着来?”夫人声音冷得像冰,“下毒、栽赃、还想夺房产?许大茂,你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许大茂张着嘴,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
他猛地扑向陈二狗,嘶吼:“都是你!要不是你搞什么百姓食堂,我哪会输得这么惨!”
陈二狗侧身一闪,顺手抄起汤勺,一记锅底反光“啪”地甩在他脸上。
“哎哟!”许大茂捂脸后退,鼻血首流。
“咸鱼翻身,专治嘴炮。”陈二狗甩了甩勺子,“下次偷学医术,先练练写字。”
李大夫终于回过神,挥手示意勤务兵:“把许大茂带走!查封他住处,搜《毒物大全》原件!”
许大茂被架起时还在吼:“你们等着!我背后有人!我……”
话没说完,八哥又叫了:
“许大茂说,我背后有人!”
众人哄笑。
王翠莲这时悠悠转醒,睁眼第一句就是:“夫人……药方……我……我没下毒……”
夫人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眼圈发红。
陈二狗松了口气,转身去捡地上的紫苏叶。
就在这时,他指尖触到一块硬物。
低头一看,是那块油纸包,原本裹着药方,现在散开了,露出一角泛黄的纸边。
他悄悄掀开——
纸上写着一行小字:
“三日后,货到码头,暗号:腊肠两根,斜插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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