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烟杆刚点上，八哥就从房梁俯冲下来，一翅膀拍翻了陈二狗手里的银元箱。
“你有病啊？”他手忙脚乱去捞，一枚袁大头滚到墙角，正巧卡进砖缝。
“呱！危险！危险！”八哥蹦到他肩上，爪子首指地窖深处，“银子下面……有臭味！”
陈二狗皱了皱鼻子，蹲下身，指尖蹭了蹭砖缝渗出的灰粉。系统界面“叮”地弹出：【检测到高纯度银元素，附带微量有机毒素】。
“不是纯银？”他抬头看向娄晓娥，“这帮人运银元，还顺带养细菌？”
娄晓娥没答话，烟杆轻轻一挑，军需官袖口滑落的那半截信笺被挑了出来。纸面泛黄，火漆印上一个“坂”字扭曲如虫。
“又是他们。”她声音冷了几分，“这火漆，我见过。十年前上海码头，一批‘药材’报关时用的就是这个。”
话音未落，地窖顶棚“咔”地一声，锈铁盒坠落，砸在银元堆上，弹开盖子，露出半块齿轮状金属。
缝隙里传来许大茂的嗓音，阴阳怪气：“陈二狗，你中大奖了！这可是督军夫人点名要的‘贺礼’！”
陈二狗眯眼盯着那铁盒，系统再次弹窗：【物品溯源：满洲国细菌战指挥部密函残片，关联人物：许大茂（临时代理人）】。
“你他妈当我是收破烂的？”他抄起一枚银元，反手甩出，“叮”地一声，正中缝隙。
“哎哟！”许大茂的惨叫传来，接着是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娄晓娥把信笺收进旗袍暗袋，瞥了眼铁盒：“这东西不能留。”
“放心。”陈二狗咧嘴，“我有祖传净化法。”
他从空间戒指取出一瓶清水，实则是灵泉，滴在铁盒上。水面泛起绿光，系统提示：【检测到炭疽杆菌变种，启动提鲜净化——转化中】。
三秒后，绿光转为乳白，液体渗入地砖，消失不见。
“完事。”他拍拍手，“现在它就是高级营养液。”
娄晓娥盯着他：“你这‘祖传秘方’，每次都来得挺巧。”
“那是。”他耸肩，“系统在手，咸鱼我有。”
八哥突然扑棱翅膀：“菠菜！吃菠菜！”
两人一愣，这才想起院角那片刚浇过灵泉的菜地。
三小时后，陈二狗蹲在菠菜地前，仰头看着眼前景象，有点发懵。
原本半尺高的菠菜，现在快到他胸口，叶片肥厚油亮，茎秆上浮着淡紫色脉络，像血管在跳。
“这长得……有点邪性。”
“不是长得邪性。”娄晓娥伸手摸了摸茎秆，指尖沾了点黏液，“是它在呼吸。”
话音刚落，院墙“哗啦”一声，七道黑影翻进来，清一色黑衣蒙面，手持太刀，首奔菠菜地。
领头的单膝跪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建速须佐之男命……显灵……”
陈二狗差点笑出声：“这年头还有人拜菜？”
娄晓娥眯眼：“他们认得这株。”
“那就别让他们拜。”
他手腕一抖，空间戒指弹出【声波干扰器】，八哥立刻接戏，嘎嘎大叫：“建速须佐之男命显灵！违者天诛！”
黑衣人齐齐一震，抬头望天。
就在这时，菠菜茎秆“噗”地喷出一团紫雾，花粉弥漫。
七人动作瞬间僵住，眼神涣散，接着“咚”地集体跪下，对着菠菜磕头。
“神树……神树显灵……”
陈二狗看得目瞪口呆：“我靠，真信了？”
娄晓娥却没笑，她盯着领头人扯下的面罩，脸色骤变。
“山田一郎。”她声音冷得像冰，“十年前，他在我家药行偷换过三批青霉素。”
“哦，老熟人。”陈二狗抄起锅铲，“那正好，收点利息。”
正要动手，菠菜根部“轰”地一声，青砖地面拱起，石磨被顶飞，砸在墙上。叶片像触手一样卷住晾衣杆，整排衣服甩上房顶。
“卧槽！”他跳开两步，“这玩意儿成精了？”
系统警报响起：【警告：植物活性失控，根系扩散速度每分钟1.3米】。
“收不住了。”娄晓娥往后退，“得断根。”
“断就断。”他空间戒指一闪，【次声波发生器】弹出，对准菠菜主茎。
“嗡——”
低频震动传开，菠菜茎秆“咔”地断裂，紫雾瞬间消散。根系缩回地底，地面塌出个坑。
“搞定。”他收起设备，“下次种菜前先看说明书。”
娄晓娥没接话，她从围裙兜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是刚才转化后的营养液。
“你看这个。”她递过来。
陈二狗接过，瓶底刻着一行小字：“731-03株”。
“操。”他瞳孔一缩，“这编号……是活体实验用的？”
系统自动调出历史影像：1932年，哈尔滨郊外，一排穿白大褂的人站在铁门前，门上挂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牌子。
“731前身。”娄晓娥声音低，“我祖父……就是那儿的消毒员。”
陈二狗一愣。
她缓缓扯开旗袍领口，锁骨下方，一个蝴蝶状胎记清晰可见。
“他逃出来时，带着一本日志。”她眼神发空，“上面记着，每一株细菌，都用人命养的。”
空气静了一瞬。
“所以你现在怕这玩意儿？”陈二狗问。
“不是怕。”她摇头，“是认得。”
正说着，房梁“咚”地一响。
许大茂倒挂下来，怀里抱着那块铁盒，怀表表盖弹开，一道绿光射向营养液瓶。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狞笑，“这可是能换一栋楼的货！”
陈二狗反应极快，顺手抄起空间里刚烤好的变异紫薯，甩手扔出。
“啪！”紫薯砸中表盘，毒针“叮”地嵌进薯肉，针尖还在滴液。
“你他妈真敢动手？”陈二狗怒了，“这玩意儿沾皮肤就烂！”
许大茂还不死心，伸手去捞营养液瓶。
八哥眼疾嘴快，一嘴啄在他脑门正中。
“哎哟！”许大茂脚下一滑，头朝下栽进鸡窝。
“咯咯咯！”一群母鸡受惊扑腾，把他当成了偷蛋贼，追着猛啄。
“救命！鸡咬人了！”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陈二狗走过去，一脚踩住铁盒，低头看他：“许大茂，你连自己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管它什么！”他惨叫，“能换钱就行！”
“这玩意儿能让你全家三代都烂在地里。”陈二狗冷笑，“你当细菌是金条？还能存银行？”
许大茂不吭声了，只剩鸡啄屁股的“噗噗”声。
娄晓娥拿着营养液瓶走到院中，月光照在瓶身，液体泛着微光。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活性孢子扩散，覆盖率17%，24小时内将覆盖全城】。
“得想办法封住它。”她抬头，“你空间里有密封容器吗？”
“有。”陈二狗点头，“但我更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
“这孢子……是怎么进许大茂手里的？”
娄晓娥眼神一凝。
就在这时，瓶身倒影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白色防护服，蓝色手套，玻璃罩后一双冷漠的眼睛。
(http://www.220book.com/book/6NEB/)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