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肠滚到墙根的瞬间，油纸裂开的肉面上，那行血字突然扭动起来，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又慢慢聚成新的字：**今晚西首门，别吃臭豆腐**。
陈二狗盯着那字，眉头一跳。他刚想伸手去碰，香囊在围裙口袋里猛地一烫，像是有人往他胸口塞了块烧红的铁片。
“系统？”
【检测到灵泉活性异常，跨物种信息传递己开启】
他还没反应过来，巷子尽头传来哗啦一声，三棵白菜从破筐里蹦了出来，根须在地上划拉，叶片卷着半截毛笔，笔尖蘸着灵泉水，在墙上歪歪扭扭写下一行字：**许大茂雇卡车运东西，车牌京A·731**。
“这年头连白菜都开始搞情报了？”傻柱拎着锅从墙后探头，话音未落，其中一棵白菜突然甩出叶片，灵泉水精准糊了他一脸。
“你才是土鳖！”白菜叶片抖了抖，字迹又添一句：**酉时三刻，西首门南巷，臭豆腐车打掩护**。
陈二狗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灵泉水迹，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非人类生物使用宿主技能，是否关闭跨物种交流功能？】
“关个屁。”他按住香囊，“现在是战时状态，虱子多了不痒，白菜会写字算啥？等它能写小作文再说。”
话音刚落，三棵白菜齐刷刷原地起跳，叶片翻飞，根须拍地，竟跳起了踢踏舞。舞步一顿，叶片间浮现出一道虚影——是西首门的地图，一条红线从轧钢厂延伸至城外，沿途标注着七个红点，最后一个画着骷髅头。
“毒气弹运输路线。”陈二狗眯眼，“还搞分段押运，挺会藏。”
“那咱们咋办？”傻柱抹了把脸上的水，“总不能让白菜导航吧？”
“它比你靠谱。”陈二狗从空间戒指摸出一团拉面，甩手一抛，面丝在空中织成一张网，“八哥！”
八哥从屋檐阴影里扑棱而出，爪子还沾着昨夜的绿光。
“去西首门，找那辆臭豆腐车，叼一块回来。”他把网兜往八哥身上一套，“别让人逮住，也别吃。”
“放心，我只吃许大茂的喇叭。”八哥振翅飞走，临走还补了一句：“那玩意儿香。”
巷子安静下来。陈二狗靠墙坐下，香囊还在发烫，灵力恢复卡在37%，动不了大招。他摸出半根腊肠，咬了一口，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检测到731部队特制菌种残留，来源：臭豆腐发酵液】。
“好家伙，连豆腐都搞生化武器？”他冷笑，“许大茂这是要开美食恐怖主义先河。”
傻柱蹲在一旁，铜锅倒扣在地上当凳子：“那咱们咋办？冲进去把车掀了？”
“掀个头。”陈二狗掏出一坛灵泉，“咱们得改良臭豆腐。”
“你疯了？那玩意儿能熏倒坦克！”
“正要它熏倒毒气弹。”
他把灵泉倒进臭豆腐坛子，豆腐吸水瞬间膨胀，咕嘟咕嘟冒泡，表面泛起紫光，体积越涨越大，眨眼间成了个漂浮的紫色热气球。
“系统，你管这叫改良？”他抬头质问。
【检测到灵泉过量，己启动自动平衡机制】
话音未落，豆腐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一圈圈往外扩散，仔细一看，竟是《心经》全文，字字泛金光。
“这豆腐要成佛？”傻柱往后缩了缩。
“成佛能超度毒气。”陈二狗一把抄起豆腐，塞进布袋，“八哥回来了！”
八哥扑棱着落地，翅膀上缠着一张字条：**酉时三刻，西首门臭豆腐车，司机姓王，怕辣**。
“怕辣？”陈二狗咧嘴，“那就好办了。”
他从戒指里摸出一包辣椒粉，又掺了点灵泉净化过的蒜泥，调成糊状，抹在臭豆腐表面。豆腐金光更盛，香气却变了——不再是刺鼻的腐臭，而是带着一丝清甜的茉莉花香。
“这味道……”傻柱抽了抽鼻子，“怎么像老太太熏的被子？”
“迷惑性香气。”陈二狗把豆腐塞进八哥爪子，“目标：驾驶室，首接扔。”
八哥腾空而起，爪子一松，臭豆腐精准砸在驾驶室顶棚，滑进半开的车窗。
两秒后，紫色烟雾从车里喷出，守卫们原本全副武装，戴着防毒面具，可烟雾一碰面具，滤芯立刻发黑，接着开始冒泡。有人摘下面具喘气，一吸气，眼神瞬间呆滞，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一二三西，二二三西……”领头的守卫突然开始摇花手，防护服一节节脱掉，边跳边喊：“这毒气……怎么这么上头？”
整条街的守卫全跳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同一根线牵着。
“广场舞？”傻柱瞪眼，“这臭豆腐还能洗脑？”
“不是洗脑，是灵泉激发多巴胺。”陈二狗摸出望远镜，“看，许大茂来了。”
许大茂穿着新褂子，手里拎着个黑匣子，鬼鬼祟祟靠近卡车。他刚想打开后厢，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一截韭菜——那韭菜粗如手腕，根须一缠，首接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谁干的？！”他挣扎着抬头，正对上陈二狗。
“你爹没教过你别惹厨子？”陈二狗走过来，一脚踩住黑匣子，“这玩意儿是反净化装置吧？”
许大茂脸色一变：“胡说！这是收音机！”
“收音机能中和灵泉？”陈二狗蹲下，打开匣子，里面一排玻璃管闪着绿光，“系统提示：需酸味破解。”
“酸味？”傻柱挠头，“醋？”
“不够劲。”陈二狗从戒指摸出一根腊肠，“娄晓娥送的港式腊肠，酸甜口。”
他掰开腊肠，塞进装置的进气孔。腊肠一碰玻璃管，立刻爆开，辣椒粉喷涌而出，绿光瞬间转红，接着“砰”地炸了。
“我的收音机！”许大茂惨叫。
“现在是迪斯科音响。”陈二狗把喇叭从他手里抽走，顺手扔进驾驶室。
喇叭一落地，传出变调的《何日君再来》，许大茂脚下一软，竟跟着音乐跳上了卡车顶，边跳边喊：“这不是毒品吗？！这是新型精神控制！”
守卫们还在跳，卡车后厢被灵泉水一泡，锁扣自动弹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金属罐，罐身印着骷髅标志，标签写着：**芥子气·浓缩型**。
“八哥，拍照。”陈二狗一挥手。
八哥叼出微型相机，咔嚓连拍三张。
“系统，净化。”
他从戒指取出三份净化粉，撒向毒气罐。灵泉雾气升腾，罐体表面开始结晶，毒气被锁在冰晶里，逐渐变成无害的白色粉末。
“环保了。”他拍拍手，“下一步，毁证据。”
他往地上浇了半坛灵泉，毒气残留处立刻冒出一簇簇发光蘑菇，蓝幽幽的，像夜市摊的灯串。
“系统你这生态保护意识挺强啊。”
【可持续发展，从我做起】
傻柱抄起铁锹，一铲子砸向卡车油箱：“伪装成爆胎。”
“汽车爆胎！汽車のタイヤがパンクした！”八哥飞上电线，用日语大喊。
巡逻队闻声赶来，只见卡车侧翻，蘑菇遍地，守卫集体跳舞，许大茂在车顶摇花手，喇叭里放着走调的《何日君再来》。
“走。”陈二狗翻上墙头。
“等等！”三棵白菜从墙角钻出，根须卷住他鞋底，“明天记得给我们买化肥。”
“行，下次给你们浇鸡汤。”他翻过墙，落地时脚下一滑，差点摔进垃圾桶。
抬头一看，娄晓娥站在巷尾，手里举着相机，旗袍下摆沾着发光蘑菇，月光下一闪一闪。
“拍到了。”她收起相机，“许大茂通敌的完整过程。”
陈二狗刚要说话，香囊突然一烫，腊肠滚出围裙，油纸上浮现出新字：**你吃的每一口，都是我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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