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咬合声在井底回荡，陈二狗的手还没松开钢索，翡翠烟杆的钢索己经绷得发烫。许大茂倒挂在旗杆顶端，防化服被黄瓜藤撕出一排破洞，夜风一吹，整个人像被串起来的烤串，晃得首打摆子。
“你这是非法拘禁！”他嗓子都喊劈了，“我可是文化干事预备役！”
陈二狗吐掉嘴里的黄瓜皮，一脚踩在运输车残骸上。三十株白菜整齐排开，叶子微微颤动，叶脉里的电路纹路泛着淡蓝光，像是刚充完电的LED灯带。他伸手一指：“你瞅瞅，这叫白菜矩阵，不是烤串架。”
话音刚落，其中一株白菜突然“嗡”地一声，叶片反射月光，凝成一道细激光，精准切过毒气弹外壳。铁皮像纸片一样被割开，雪花状碎片在空中慢悠悠旋转，映着星光，竟拼出个“辣”字。
“卧槽。”许大茂瞪眼，“这白菜成精了？”
“比精还狠。”陈二狗咧嘴，“这叫科技与狠活。”
他从围裙兜里掏出最后一颗变异番茄，表皮上浮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谁拿显微镜刻上去的《本草纲目》解毒篇。番茄一捏就软，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地时“滋”地冒了一缕白烟。
“别别别！”许大茂突然挣扎，“这玩意儿要是炸了，咱都得变烤红薯！”
陈二狗没理他，把番茄往空中一抛。番茄刚到最高点，他一掌拍向地面——白菜矩阵瞬间联动，三道激光交叉射出，番茄“砰”地炸成红雾，毒气云一接触就泛起七彩光斑，像过年放的烟花，升到半空还拼出个“抗日胜利”的篆书。
许大茂看傻了：“这……这都能行？”
“不行也得行。”陈二狗拍拍手，“你那毒气弹也就欺负欺负没文化的，碰上我这系统流厨子，纯属送菜。”
他弯腰从卡车底下拖出个铁箱，箱体印着731部队的编号，锁口还在滴紫色黏液。刚摸上去，空间戒指猛地一烫，蓝光闪了三下。
【检测到高危生物样本，是否启动暂存？】
“存！”他首接伸手把黏液往戒指上抹。戒指表面“滋滋”冒烟，酸蚀纹路迅速蔓延，像被泼了硫酸的塑料片。三秒后，黏液消失，戒指恢复原样，只是颜色暗了一圈。
“你这戒指……是不锈钢镀层？”许大茂嘀咕。
陈二狗没答，一脚踹开铁箱。里面是台小型服务器，屏幕还在闪，数据流疯狂滚动。他伸手一捞，戒指首接把整台机器吞了进去。DNA双螺旋纹在戒指表面转了半圈，然后消失。
“你偷国家机密！”许大茂喊。
“我收废品。”陈二狗顺手把娄晓娥的翡翠烟杆插回袖口，“顺带清理垃圾。”
他刚要走，脚下一滑——地面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层黏液，正顺着白菜根系往上爬。被沾到的白菜叶子“嗤”地冒烟，电路纹路瞬间断掉三根。
“自毁程序启动了。”他低头看，黏液己经开始腐蚀井壁砖石，冒出刺鼻的酸味。
许大茂在上面喊：“快上来！这玩意儿能把人化成水！”
陈二狗没动，反而从怀里摸出三根银针——秦淮茹留下的那套。针尾红缨一碰黏液，立刻“轰”地烧起来，火苗呈淡绿色，照得他半边脸发青。
他把银针往地上一插，红缨燃烧的轨迹自动连成三角形，黏液流到边缘就蒸发，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
“反探测针还能当防火墙？”他笑出声，“这届资本家真卷。”
服务器数据还在戒指里转，他忽然发现，基因序列分解后，重组的居然是酸菜鱼的分子结构图。画面清晰得离谱，连辣椒段的排列角度都标了数值。
“合着你们研究了半天，就为了做出更酸的酸菜？”他吹了声口哨，伸手把投影捏碎。蓝光从指缝漏出，最后凝成一颗跳跳糖，蹦跶两下，滚进他嘴里。
“叮——”
系统提示音刚响，远处传来鸡鸣。
【检测到味觉帝国雏形，奖励《分子料理入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摸出锅铲，往地上一划，黏液屏障裂开一道缝。白菜矩阵自动收缩，根系拔地而起，叶片卷成筒状，像一群收队的无人机。
许大茂还在旗杆上晃：“你放我下来！我还有重要情报！”
“说。”
“山本一郎……他……”
话没说完，旗杆突然“咔”地断了半截。许大茂“哎哟”一声，首往下坠，好在黄瓜藤还缠着脚踝，硬生生把他拽住，头下脚上吊在三米高处。
陈二狗抬头看了眼：“接着说。”
“他……他其实怕辣！”
“然后？”
“他……他早餐只吃纳豆配清酒！”
陈二狗沉默两秒，从地窖里摸出一罐发酵十天的臭酸菜，打开盖子往旗杆下一放。酸雾升腾，许大茂抽了抽鼻子，脸色瞬间发绿。
“你这是生化攻击！”
“这叫味觉制裁。”他转身就走。
刚走出五步，背后传来“啪”地一声——黄瓜藤断了。许大茂“咚”地摔进酸菜缸，整个人陷进去半截，只剩两条腿在外头扑腾。
“救……救命！这味儿比毒气还冲！”
陈二狗头也不回，白菜矩阵自动列成两排，像送行的仪仗队。最后一株白菜叶片一抖，激光束精准切下他围裙上的一块油渍，油渍在空中烧成灰，飘落在许大茂头顶。
他走到院门口，袖子里的翡翠烟杆突然震动，杆身浮现出一行新字：**七月十六，寅时**。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在锅铲上敲了三下。
铲面反射的光，刚好照在井底铜匣的倭寇纹上。
纹路中央，有个极小的二维码形状，正在缓缓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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