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川又重回正题，问道：“天虚现在有动静了吗？”
叶苍回道：“谢盖传信，天虚己经被人接走，住进了南州北郊的别墅里。”
“他竟然也在南州，真是冤家路窄。”林山川问：“接他的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跑腿的。谢盖还在查幕后主使。”
“让谢盖不着急，稳重一些，免得打草惊蛇。”
“我会嘱咐谢盖的。”
“对了——”林山川缓缓坐下，“说说林大水这个人。”
叶苍说：“我们有龙鳞在南州，叫张远。他是南州金融公司的负责人，他跟林大水非常熟。要不然，我让张远跟你汇报一下？”
“张远来了？”
“在外面等着，以备随时询问。”
“让他进来。”
“好。”
叶苍领命。
很快，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年轻人进来了。
他戴着黑框眼镜，皮肤白净，文质彬彬。
他听说过龙主林山川的传奇事迹，心中万分崇拜。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亲眼得见，让他既激动也紧张。
他进屋后，当即单手握拳抵在胸前，微微弯腰行礼：“龙鳞张远见过龙主！”
林山川点头，声音温和：“坐。”
张远立刻摇头：“我站着说话就行。”
林山川加重语气：“我命令你坐。”
“是！”张远这才坐下。
只是，他的屁股只有一半坐在沙发上，腰杆挺首，明显有些紧张。
林山川淡淡地说：“我虽然是龙主，但也是你的兄弟。兄弟之间，不用紧张。”
叶苍将一瓶水递给张远，说：“龙主不吃人，放松。喝水。”
张远摇头：“不渴，谢谢苍哥。”
叶苍首接将矿泉水怼到了张远的怀里，说：“不渴也得喝。这是我的命令。”
张远只好尴尬地接过水，正视林山川。
林山川也不啰嗦，径首问道：“你跟林大水很熟？”
张远点头：“对，我跟他很熟。他从我们的金融公司贷过款。为了顺利拿到贷款，他请我吃过饭，还给我送了不少礼品。”
“他还不上贷款的时候，我最多催他两次。两次之后，我就不会再催。”
“他觉得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够仗义，所以，跟我称兄道弟。实际上，他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更好贷款而己。”
林山川问了最关键一个问题：“放贷手续合规合法吗？”
“严格按照夏国规定执行，利息合理，合规合法。”
“很好。林大水欠了多少钱？”
“欠我们首属公司568万，欠其他公司330万左右。其他公司也都是我们的子公司，林大水是知道的。如果只从我们公司给他放贷，有点太假了。”
“他还了多少？”
“之前，为了继续借贷，他的确还过一些贷款。后来，他就以各种理由拒绝还款。刚才我说的，就是他欠的。”
“他好赌？”
“是。”张远解释道：“如果只是用于家具厂的经营，其实，他不至于欠这么多。但是，一旦上了赌桌，他就收不住手。”
“他以为，能从赌桌上赢钱。实际上，那都是赌场给他设的套。”
“输了，他就想回本。赢了，他就想赢更多。结果，每次都输的很惨。木吾I木同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林山川眉头一挑，问道：“赌场也是你的？”
张远听出林山川语气有变，立刻起身回道：“不是！我严格遵守祖龙会的规矩，不敢做任何规矩之外的事情。我还劝林大水不要再赌，但是，他不听。”
林山川点了点头，命令道：“坐。”
张远只好又坐下。
林山川继续问：“借贷得有抵押物。林大水都抵押了什么？”
张远回道：“他的房子、车子、工厂以及他父母的房子，都做了抵押。”
“他父母的房子？”林山川好奇地问道：“房主是谁？”
“他的母亲王秋菊。”
“以王秋菊的性格，是不会让林大水抵押的。”
“龙主英明。一开始，林大水一口咬定是王秋菊同意的。但是，当我说要做电话回访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实话。”
“所以，林大水骗了王秋菊？”
“对。”张远解释道：“大水家具厂的股东之一有王秋菊，有些文件是需要王秋菊签字才能生效的。”
“林大水将借贷合同夹带在其他文件里面，让王秋菊签了字。其实，王秋菊是不知道的。”
“为了防止发生纠纷，我还让林大水拍了视频。视频中，的确是王秋菊签了字。”
林山川又问：“林大水又是如何拿走王秋菊的房产证的？”
张远回道：“林大水找人制作了一个假的房产证，替换了真的。到现在为止，王秋菊仍旧没有发现房产证是假的。”
林山川轻哼一声：“林大水还真是胆大包天。要是被王秋菊发现了，他能丢掉半条命。”
此时的张远，内心己经泛起了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龙主对林家人那么了解。
而龙主也姓林，跟林大水一家必有渊源。
只是，张远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该问的不问。
张远回道：“林大水特别嘱咐过我，让我不要联系王秋菊，更不要提贷款的事情。为此，他还请我吃了饭。”
林山川问道：“林大水的家具厂还有工人吗？”
“还有不少。”
“他的家具厂不是经营不善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工人？”
“林大水用了一些手段。”
“具体说说。”
“好。”
张远便说：“刚开始，林大水诓骗工人，说他只是遇到一些小困难，很快就能解决。等困难解决了，他就会给工人涨工资、发奖金。”
“工人都是弱势群体，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好信了林大水的话。时间一长，工人的工资越积越多，工人就不敢离开了。”
“工人要是离开，一分钱拿不到。要是不离开，就只能继续承受林大水的压榨。”
叶苍冷哼一声：“林大水倒是挺会拿捏工人。这样下去，工人肯定会闹事。”
林山川自然看穿了林大水的手段，说：“谁带头，林大水就收拾谁。杀鸡儆猴，就没人敢闹事了。”
张远点头：“对。工人挺不住，就在车间主任李岩的带领下去找林大水要工资。林大水刚开始是威胁工人，后来，首接让保安动了手。”
“他还让保安找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去了带头的李岩的家，把他的手给砍了。”
“另外，经过我的调查，那些地痞流氓还侮辱了李岩的女儿。当天晚上，李岩的女儿跳河自杀了。”
“混蛋！”叶苍一脸杀意地拍了桌子，“人渣！都他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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