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宛如死神，敲谁的门谁死。
忏悔堂的告解箱后藏着两名天使，正跪在地上忏悔自己的过错。
吴栩从箱缝塞进一张浸血的纸条：“你们的‘救赎’，沾着多少无辜者的血？”
两人惊恐转身，吴栩的匕首己从背后贯穿他们的胸膛。
……
最后一名序列者的尸体倒在圣堂穹顶之上，吴栩踩着血泊登上教会顶端。
这里是教会最高处，此刻却成了他的狩猎终点，他剥下第二十人的法袍披在身上，将染血的衣服扔到一边。
此刻的夜空像一匹被星群灼穿的玄色绸缎，月光自天顶倾泻而下，照射在吴栩的侧脸上，立体的五官更多了一分特殊的魅力。
几点孤星钉在极远处，如同寒冷的尖刺，刺破了沉厚的黑夜。
吴栩今日使用无序的力量有些过度，副作用体现出来了，此刻他的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有些错乱。
他的病好像又复发了，楼顶的风给他带来了一丝清醒。
他挣扎着坐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移动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
他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疲倦和痛苦，一下子躺在楼顶上，闭上双眼睡着了。
吵醒他的并非是噪音，而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的眼皮动了动，昨晚睡得并不好，大脑中的刺痛和眩晕感让他难以忍受，反复的折磨让他仿佛回到了在地星的日子。
他怅然若失的睁开眼睛，迎接他的并非是母亲的笑容，和她亲手做的早饭。
只有孤寂和刺目的光芒陪着他。
吴栩用手遮了遮阳光，自嘲的笑了笑:“哦，原来我己经不在家里了啊。”
一晚上的休息虽然并不充分，但至少缓解了他很大的痛苦，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正常行动了，不过今天不能再过度使用无序的能力了。
他怕自己彻底陷入无序之中，永远失去返回地星的能力。
他用手撑起身躯，缓缓的在楼顶行走，他有些饿了，要下去寻找点早饭。
当他到达教会顶层的房间时，那群奴仆己经醒了，他们看到到处散落的天使尸体和被血液浸湿的地板，全都吓得跪倒在地，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吴栩看着眼前的这些跪倒在地的奴仆，开口道:“所有奴仆都在此吗？”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吴栩佯装出一副凶狠的语气:“天使都己经被我杀干净了，要是再不回答我，你们的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眼看着这群奴仆的身躯抖动的更厉害了，像个筛子一样，吴栩都怕他们下一秒能吓昏过去。
终于一个看着年老的奴仆，用手扶着抖动的双腿费力的站了起来，眼神都不敢望向吴栩，声音极其微小的回应:“这位大人，你…你的脸我们都没看见，而且所有人都在这，没有一个逃出去的，这里的消息谁都不知道，求求您饶我们一命吧！”
吴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想留什么活口，所以什么隐藏措施都没做？
这些奴仆还挺明智的，多少也算可怜人，给他们一个生的机会吧。
于是吴栩将启明教会制服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并且低下头，让他们看不清自己的脸，开口说道:“很好，把这里打扫干净吧，还有我现在饿了，给我准备点早饭，随意一点即可。”
说完吴栩也没再等待他们的回复，而是转身走向了大厅内的一张桌子旁边，闭上了双眼。
意识海内，依旧是熟悉的光幕。
【姓名:吴栩】
【序列:无序】
【权柄掌握度:50%】
【等级:二级序列抹除者】
【晋升途径:抹除序列拥有者，抹除序列者后则晋升进度将提升若干。】
【晋升进度:77.5%】
【序列能力:无序领域、无序洞察、无序转变。】
自己这几次进入意识海，居然没听到那充满感情的机械女声，还有点不适应，如此来看的话，应该是进入失落之地才会触发这个语音系统。
随后吴栩将注意力放在了晋升进度上。
这次的晋升进度居然出现了0.5这样的变化，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晋升到了二级，而这些天使中有很多是一级的，所以只能给自己提供0.5的进度？
吴栩觉得自己的猜测离真相应该相差无几，早知道留个一级的天使今天杀了试试。
不过如此的话，那以后等自己等级更高了，杀一些低级的序列者收益就不大了。
看来这无序的序列就是鼓励自己猎杀等级高的序列者，追求高风险高收益，目标是将高等级序列者屠杀殆尽。
只是让吴栩感到奇怪的是，权柄掌握度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为什么自己一首是50%，丝毫没有任何动弹。
等处理完启明教会的事件后，自己一定要找真正的情报员了解下这方面的知识。
思考完后，吴栩退出意识空间，睁开双眼。
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睁眼前被残破尸体和血液污染的大厅，此刻变得光鲜亮丽，仿佛之前的猎杀都是吴栩做的一场梦。
而且他的面前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食物，桌子都己经放不开了，十几名奴仆正一人端着两盘食物低头等候。
吴栩收回因吃惊而掉落的下巴，发出疑问:“这是随便做点吗？”
之前回应吴栩的那名奴仆以为吴栩对菜品不满意，扑通跪倒在地，声音急促的道歉:“这位大人，对不起！看你要求的比较急切，所以只能临时做了这么一点。”
临时…做了这么一点？
吴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了，他再度发问:“意思是平时那些天使吃的更丰富更多？”
那名奴仆颤颤巍巍的回应道:“是的大人，我们可以马上再去做！请您消消气！”
吴栩身体往后一仰，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天使每一天。
随后吴栩摆摆手，对着奴仆说:“行了行了，我饭量小吃不了这么多，你们把手里饭菜拿下去分分吃了吧。”
吴栩明显的感觉到在场的奴仆全都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带着饭菜离开了大厅。
吴栩终于可以开始进餐。
等他吃饱喝足后，脑子里开始构思怎么对付那王会长。
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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