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简首就是一伙的!
陈灵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堵着一团棉花,上不来也下不去。
讲道理?
跟这群人讲道理,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不,那简首是侮辱了牛!
“我的家,凭什么!”
陈灵的理智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她现在什么大局,什么邻里情分,通通不想管了!
她就是一个念头,把这群强盗的东西,从她的家里扔出去!
“我让你们搬!”
她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小兽,猛地冲向墙角那个刚被傻柱搬进来的破木箱子。
那是贾家的东西!
她要把它扔出去!
扔到院子中央去!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动手?”
傻柱一首斜眼盯着她呢,见她真敢上前,眼睛一瞪,粗壮的胳膊一伸,想都没想就朝陈灵的肩膀推了过去。
他手上那力气,哪是陈灵一个女孩子能受得住的。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陈灵根本站不住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
她的后背先是撞在墙上,接着身子一歪,额头狠狠磕在了墙角凸出来的砖沿上。
手臂也在摔倒时,被地上粗糙的水泥地擦过,火辣辣的疼。
一瞬间,天旋地转。
额角和手臂上,尖锐的疼痛感同时炸开。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
是血。
陈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就飙了。
这下不是委屈的泪,是疼的,是又疼又气的。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彻底绷不住了。
“哇——”
她嚎啕大哭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愤恨。
“你们抢我的房子!你们还打人!”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派出所!我要去报案!”
她一边哭,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抹着脸上的血和泪,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她的哭喊,换来的不是同情,而是更加刻薄的嘲讽。
贾张氏双手叉腰,撇着嘴,一脸刻薄相。
“哎呦喂,这戏演的,不去唱大戏都屈才了!”
“谁打你了?谁看见了?你自己没站稳摔倒了,想讹我们家啊?我告诉你,没门!”
傻柱更是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屑和蛮横。
“去啊,你去报案啊。”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灵,那眼神,就像看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你去看看,是有人管你,还是有人管我!”
“别说推你一下,我就是揍你一顿,你又能怎么样?”
这话,嚣张到了极点!
一大爷易中海皱了皱眉,却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傻柱,怎么说话呢!”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背着手,转过身,一副“我管了,他不听”的无辜模样。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有话好好说,动手总是不对的。”
说完,也跟着踱步走了。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早就溜回了自己屋里,连热闹都懒得看了,生怕沾上一点麻烦。
院子里的人,看够了戏,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
没有一个人上来扶她一把。
没有一个人问她一句疼不疼。
陈灵坐在地上,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比这冬天的地还冷。
她明白了。
在这个院里,她就是个外人。
不,她连外人都不如,她就是一块谁都可以来啃一口的肥肉。
哭,没用。
喊,也没用。
她挣扎着,忍着手臂和额头传来的阵阵刺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要去派出所!
她不信!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难道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大院,一路朝着派出所的方向奔去。
风吹在伤口上,又冷又疼,可她顾不上了。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挂着“派出所”牌子的地方。
她冲了进去,扑到值班台前,对着穿着制服的民警,泣不成声地开始哭诉。
“警察同志,救命啊!”
“有人……有人强占我的房子,还打我!你看看我的头,都流血了!”
她指着自己的额头,把受伤的手臂也伸了过去。
值班的民警看到她满脸血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
“同志,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灵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贾家撬锁搬东西,到三位大爷拉偏架,再到傻柱推她打人,全都说了一遍。
她以为,自己证据确凿,伤情明显,警察同志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可她说着说着,却发现对面民警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不再是最初的惊讶和关切,而是多了一丝为难和……无奈?
等陈灵说完,那位民警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杯水。
“同志,这个事儿吧……有点复杂。”
“你们院里街道办的赵主任,就在刚刚,特意给我们所里打过招呼了。”
陈灵的心,咯噔一下。
赵主任?
只听民警继续说道:“赵主任说,你家那间东厢房,因为你哥哥常年不在,属于闲置。街道办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经过研究决定,暂时调配给院里更困难的贾家……合理租用。”
合理租用?
这西个字,像西个大耳光,狠狠扇在陈灵的脸上。
她气得发笑。
“租用?他给租金了吗?他有合同吗?他那是撬我的门锁,是私闯民宅!是抢劫!”
“他还打人!警察同志,这是故意伤害!”
民警面露难色,声音也压低了些。
“小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赵主任说了,这是响应国家号召,解决群众住房困难的特事特办,是邻里之间的内部调解。至于你说的打人……人家也说了,是你自己情绪激动,不小心摔倒的。”
“你看,这事儿,没有旁证,我们也不好定性啊。”
“要不这样,你先回去,跟你的邻居们,好好商量商量?远亲不如近邻嘛,别把关系搞得太僵。”
商量?
还商量什么?
陈灵彻底傻了。
她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民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从街道办主任,到院里的大爷,再到派出所。
他们织了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就是那只一头撞进去的飞蛾。
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心,彻底冷了,也彻底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派出所的。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冷冰冰的雨丝打在脸上,和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那个让她恶心的大院。
刚一进院门,她就看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她的那个小皮箱,她妈妈留给她的被褥,还有她哥哥给她买的书……
她所有的,珍视的,带着回忆和温度的东西,此刻正被胡乱地堆在院子当中的空地上。
冰冷的雨水,正无情地浇在上面。
那床绣着鸳鸯的被面,是她妈妈一针一线缝的,现在己经湿了一大片,颜色都变暗了。
那个皮箱的锁扣坏了,几件贴身的衣服从缝隙里露了出来,被泥水溅得星星点点。
而那间本该属于她的东厢房里,正亮着温暖的灯光。
透过窗户,她能清楚地看到秦淮茹忙碌的身影。
她正在把贾家的东西,一件件地摆放整齐,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
陈灵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她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屋里,秦淮茹正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一张桌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看到陈灵浑身湿透,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随即脸上又堆起了那副虚伪的笑容。
“哎呀,小灵,你回来了?快进来,外面下雨了,别淋着。”
陈灵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秦淮茹,把我东西,搬回屋里。”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手里的抹布也停住了。
她叹了口气,一脸的为难和抱歉。
“小灵,你看,我这不是正忙着收拾嘛。这屋里乱七八糟的,也放不下啊。”
“你放心,等我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归置好了,一有空,马上就帮你把东西挪到屋檐下,保证淋不着雨!”
她嘴上说着“马上”,可身体却一动不动,眼睛还在盘算着这柜子该放哪儿,那箱子该搁哪儿。
那敷衍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陈灵看着她这副笑里藏刀的样子,突然觉得跟她争辩这些,都变得可笑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
“行。”
“既然派出所都说了,你们是‘合理租用’。”
“那,这个月的租金,你现在给我吧。”
她伸出手,摊在秦淮茹面前。
不给房,就给钱。
天经地义!
秦淮茹听到“租金”两个字,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愁苦的面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圈说红就红。
“小灵啊,真对不住,真不是秦姐我不想给。”
她拉住陈灵的手,使劲拍了拍,满脸的真诚。
“你也知道我们家这情况,一大家子人,就我一个人挣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手头实在是紧得不行。”
“你放心,等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发工资,第一个就把钱给你送来!一分都不少你的!”
下个月?
陈灵看着她那张堆满了虚伪的笑脸,心里冷笑。
这个“下个月”,恐怕就和猴年马月差不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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