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他存在多久了？我记得求叔说，这只鬼存在时间很久了。”
“如果陈选是源头，那么应该有西年多了。”石龙答道。
“哦！”林白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而后捧着另一叠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主要是住户资料。
林白的态度，让石龙如鲠在喉，可看到安静看资料的林白，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龙师叔，他就这种性格。”马晨晨见状赶紧将石龙拉到一旁。
石龙本想在林白面前展现一把，茅山派的强势，没想到却得到这种结果。
哦一声什么意思？
觉得他们分析不对，那你倒是说啊。
好几个监察屏幕的茅山派弟子都看着石龙，为了保持师叔的威严，他又不好发作。
林白则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看资料。
这些资料大多是雷同，这些住户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在校表现优异，专业知识牢靠，并且都有雄心壮志，个顶个都是聪明人。
如果单单从这方面来说，石龙分析的是对的。
可林白心中有个疑惑。
一，这只鬼的初代真的是陈选吗？有没有可能陈选也是这只鬼的目标之一。
二，这只鬼最少存在西年，就算初代是陈选，在这西年内，就没有迭代过，也许他早就成了港府某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一次出现只不过是在找新目标。
三，他真的规则，真的是只找聪明人，有背景的人？
很快林白就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组合。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看面相应该是唐氏儿的孩子。
“这是什么情况？”林白将资料摊开在桌上问道。
石龙和马晨晨上前查看。
看到资料那一瞬间，石龙眼神一亮，好似他心里早知道林白会这么问：“这座楼是老楼改造，从前的住户早就被安置到其他地方，这个老妇人是是老住户，因为家里就剩下一个傻儿子，孤儿寡母，政府看着他们可怜，就让他留下来，并允许他在公寓楼里开了一个小饭店，做为营生。”
石龙先是如实回答，然后反问道：“林总，您不会是想反其道而行之，觉得他的目标是这对母子其中一个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座楼里所有人的房间都放了特殊监控仪器，包括那对母子，其中大部分人都被那只鬼光顾过，唯独这对母子那里没有。”
“不是我歧视那对母子，就算是鬼找替身，也不会找个老年人和一个傻子。”石龙的话很重。
“石龙法师，我们不是在打擂台，我只是问问，你不用这么激动。”林白心平气和的将资料放下。
石龙说的很在理。
石龙再次被林白的话噎到。明明是林白先挑事，现在又把锅甩到他头上了。
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无奈他只能摸摸鼻子，掩饰尴尬。
“成为最聪明的人很重要吗？”想了想，林白又问出了一个听着很蠢的问题。
“不重要吗？这里都是精英，谁能证明自己是最聪明的，这种隐形价值谁都无法拒绝。”这次是马晨晨的替石龙回答。林白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偏了。
“难道他们不害怕吗？”林白再次问道。
“因为这里暂时没死人，没有人亲眼见过后果，自然就不当回事。”
“有理！”林白点头。
他话音刚落，一个茅山派看监控的弟子就出声回报：“师叔，这个人去了卫生间很久，大概一个小时没出来。”先前他听林白和石龙师叔讨论比较投入，忘记这茬。
卫生间是没有监控的，不过他们和住户都讨论过方案。那就是住户洗澡时要唱歌，而且时间不能太长。
“行动！”石龙瞪了一眼那个弟子，他虽然有好胜心，但人命关天他还是重视的。
马晨晨也立马跟了出去。
林白想要去看，但是被几个茅山弟子拦住了：“林总，您务必要待在监控室。”
林白无奈只好让人调出那个房间内的视频，仔细查看。
等了很久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天王坛也安安静静。
天王驻世，可不管你是“鬼”还是“诡”，都有一定会克制。
“你们和我一起去现场！”林白不再犹豫，率先出门。茅山派几个弟子无奈，只好跟上。
此刻走廊里有好多人都涌了出来。这些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西楼的一个房间，好似在等待什么结果。
因为着急，林白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太注意。
几个人窃窃私语：“他成了吗？”
“你说什么？”林白猛然回头，他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但敏锐的注意到说话的青年，语气里很焦急。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那青年说完飞一般逃离。
林白看着青年背影陷入深思。
很快他就到了现场，石龙脸色很不好看。房间内，一地的血水！
浴缸里，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躺在浴缸内，更恐怖的是一张人皮摊在地上。场面之惊恐，让人无法首视。
林白看了一眼，又扫视卧室。
卧室内的梳妆台上，还垫着两根白蜡烛。梳妆台上本来没有镜子的，可此刻却贴着一个电视机显示屏，上面还贴着生辰八字。
“这些人真是浑啊，为了争做聪明人，连命都不要了吗？”石龙怀疑这个青年人，是自己主动招那只鬼，不过可惜那只鬼没看上他，所以才招致这样的结果。
“这是仪式失败了？”林白问道。
“是的！按照那只鬼的规则，他可以主动寻找目标。也可以有人主动找上门！”
“若是他看上，血肉皮囊，包括灵魂都会被吞噬掉。若是失败，则像这样，被剥皮。那只鬼有个习惯，无论目标合不合适，都会穿上目标的皮感受一番。不喜欢就会立马脱掉。造成现在的结果。”
“就像试衣服？”马晨晨追问。
“是的！”石龙再次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要通过考察仪式吗？难道自己找上门的不需要？有具体案例吗？”
“有！”石龙点头。
“仪式分两种，那只鬼主动的锚定的目标，目标参加这种仪式自己都不会知道，所以这个过程可能很慢，也难以为人察觉。若是自己找上门，则会以下达任务的形式进行，所以很快。”
“这人事先肯定和那只鬼亲密接触过，被下达过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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