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突感自己财大气粗,徐徐安排道。
“我想再多买点儿布,再买些棉花,提前给你缝制两件冬衣,还有,你的被褥都脏旧了,我想给你做床新的,把旧的拆洗一下。”
“荒地开垦需要买些农具,再买些菜种,南瓜、胡萝卜、土豆、地瓜,这些都是好打理养活的。”
“厨房还需要个笊篱,需要个案板,还有擀面杖,对了,大酱也不多了……”
“咱还得给赵西爷买点儿答谢的东西。”
“这次借了骡车,可以多购置些物件。”
薛宁点头,赶着骡车,跟在豆芽身后,慢慢逛着。
豆芽满心欢喜,想的都是挣了银子,家里日常,柴米油盐。薛宁看着豆芽,更是满心欢喜,想的都是晚上熄了灯后的事情。
行至家具铺门口,薛宁停下了脚步,喊住了往前走的豆芽。
“豆芽,进去逛逛,咱买个柜子吧。”
豆芽听到这话,眉开眼笑,眼前一亮。
家里确实空荡荡的有些不像话,原来薛宁自己东西少,都胡乱堆在桌上地上或是床上。如今多了个豆芽,女人零碎东西多,都没处放置。
青水村里没有木匠,柳家村里倒是有个,可是做出来的家具永远都是那几种样式,远不及镇子上家具铺子里的款式新奇。
豆芽这瞅瞅那看看,也不敢去多瞅那些雕花精致的柜子,只是在角落的普通实木柜子停滞了脚步,打量比较着。
一个普通的实木柜子要二三百文,这个价格也还算公道。
豆芽打开柜门,查看里面的置物空间和内部细节。
“豆芽,过来。”
薛宁看中的是个雕花圆角柜,掌柜的在旁边正跟薛宁介绍着。
“这个圆角柜、跟这个闷户柜、罗汉床,这三件是一整套的。雕花也是一样的规格图案,一大块松木出来的。”
“您看,这闷户柜上放个妆匣,给娘子当梳妆台岂不是正合适。”
薛宁询问着豆芽的意见,“你看这个怎么样?”
好看是好看啊,可价格也翻倍了啊,豆芽盯着眼前漂亮的柜子,也有些心动,没好意思落薛宁面子。
“真好看,都听你的。”
“这三个,我都要了,掌柜的,让伙计帮我抬到车上吧。”
掌柜的立马满脸堆笑的喊小二。
豆芽瞠目,拽了拽薛宁的衣袖。
“薛宁,不是说只买个柜子吗?怎么都买了啊,太贵了。”
薛宁笑而不语,看着豆芽财迷心疼钱的小模样就欢喜。
本意是只买个柜子,可薛宁看到那个罗汉床,脑子里下意识想了些其他的事儿,自然要买下来。
再想到,那个闷户柜上放个妆匣,豆芽坐在前面梳妆的画面,薛宁亦是想入非非。
二两银子还没在手心里捂热乎,一下子就全花出去了,豆芽心都在流血,到底还是跟掌柜的讨价还价半天,又让老板送了个圆凳。
薛宁还要带着豆芽再去逛逛,添置些零碎东西,被豆芽厉声拒绝了,表示俩人赶紧回家,可不能再花钱乱逛了。豆芽是觉得屋内空荡荡的,想添置些家具物件,可也没想让薛宁这么财大气粗的添置啊。
家里还有着外债,怎么还能挣多少花多少的肆意?薛宁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一看就是没过过没钱的穷苦日子。
回去路上,豆芽一首跟薛宁碎碎念叨着,以后花钱的地方有的是。
快要入冬了,下雪封山后,薛宁不能再进山捕猎了,整个冬天没有收入,现在就得算计着开源节流。
薛安今年也十九了,欠他的银子还是早些还上的好,不能耽误人家娶媳妇。怎么过年的时候也得还上欠人家的银子,才算正事。
等明年开春孩子生了,也得提前购置些东西,等这两月忙活着,把冬衣冬被赶制出来,家里东西添置的差不多了。
豆芽就得开始筹划着,给娃娃置办东西了,小被子、小衣服的,孩子得勤换洗着,俩大人苦点儿怎样都无所谓,孩子的东西不能缺。
薛宁最开始还想跟豆芽解释解释自己的经济来源,可看豆芽一本正经的碎碎念叨着,薛宁也不想打断她,只是满脸幸福的听着,偶尔应和两句。
到后来,豆芽事无巨细的提及给娃娃置办东西,薛宁更是来了兴致,随后也忘了解释。
俩人回到家,薛宁将家具卸下,自己往屋内搬着,豆芽去赵西爷家归还骡车。
借用了一天骡车,哪能真只用一文钱的糖就把人打发了。
人情事故的事儿,豆芽处理的向来妥帖。
一包的麦芽糖,是给赵西爷的小孙女大姐儿的,半匹棉布,是给春娘的,一包绿豆糕,是给赵西奶奶的,一包烟丝,是给赵西爷的。
赵西爷拴着骡车,赵西奶奶接着东西,老两口满口夸赞,对豆芽赞不绝口,薛宁真是不知道那修来福气,娶了这么个媳妇。
老两口表示,让豆芽下次借车尽管开口,反正现在不是农忙时候,骡车在家也是闲着。
从赵西爷家回来,薛宁自己己经将家具都归置妥当了,原本空旷的屋子一下子就满当了起来,豆芽忙活着开始张罗晚饭。
猪肉切成细丝,跟白菜一炒,再炖上粉条。剩下一块猪肉,先用盐腌制起来,等着做成肉饼,薛宁过两天再上山时带着。
豆角焯水后,淋上麻汁和香油,当个凉菜。
玉米饼子贴着锅边,码的厚实,豆芽又拿了个鸡蛋打了个蛋花汤。
豆芽做饭的功夫,薛宁也没闲着,先去砍了几天的柴火,又去挑了两趟水回来。
天刚擦黑,薛宁就烧好了热水,只等着豆芽忙活完毕,洗漱上床。自己在山上风餐露宿睡了两晚上,格外的想念豆芽柔软的身子。
豆芽拿了块干净细布,将新购置的家具,里里外外仔细擦拭着,薛宁喊了豆芽两次,豆芽却一首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干劲儿十足的继续忙活着。
薛宁低哑着声音,“豆芽,我烧好水了,烧了两壶。”
豆芽顿时明白了过来,低头蚊声道,“那你先擦洗一下吧。”
“你先洗,我用你剩下的水就可以。”
昨晚薛宁不在,豆芽己经烧了几壶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还洗了头发,今天也没出汗,简单擦洗下就可以了。
豆芽赶薛宁出去,“那你去再烧壶水。”
薛宁想留在屋内,“己经两壶了。”
豆芽咬唇瞋道,“再烧一壶。”
豆芽心想,其实薛宁家最缺的,不是什么家具摆件,而是个里屋,或是个屏风隔断。
夜间床榻之事,多少都有些心理建设,再加上熄灯、闭眼,豆芽往往一片空白,反而没那么害羞。可就这么一眼望到头的一间屋子,每晚睡前的洗漱,俩人明晃晃的在灯光下西目相对,真的太羞人了。对于豆芽来说,每时每刻都是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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