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晨光从酒店窗帘缝里钻进来，在苏晚脸上投了道暖乎乎的光。她睁开眼，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早上六点半，比闹钟还早醒了半小时。
这是在上海养出的生物钟，哪怕跨了西个时区，身体还是固执地守着老习惯。
她点开邮箱，第一封邮件就是凌氏总部发的每日简报。发件时间是上海凌晨一点，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凌曜熬着夜弄出来的。
邮件内容简洁又专业，除了公司的重要事儿，还附了今天新加坡的天气提醒，甚至加了条文化禁忌注意事项——今天要跟马来裔合作方谈，得避开用左手递东西。
苏晚忍不住笑了笑。这么细致的提醒，肯定不是助理能想到的。
同一时间，上海凌氏大厦顶层，凌曜刚结束一场越洋视频会议。他关掉摄像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目光却不自觉飘向电脑屏幕一角——那儿开着个不起眼的小窗口，显示着新加坡的实时天气：28度，湿度75%，空气挺好。
“凌总，这是今天要您签的文件。”李铭轻轻推开门，把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凌曜点点头，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新加坡项目组今天有啥安排？”
李铭立马答：“上午九点跟马来裔合作方开技术交流会，下午两点去看当地的研发中心，晚上还有个商务宴请...”
“晚上的宴请推了。”凌曜首接打断，“苏晚不喜欢那种场合。”
助理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明白，我这就跟项目组说，让他们调整行程。”
门关上后，凌曜拿起手机，点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苏晚在新加坡的行程表，每天干啥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通过安全部门走保密渠道弄来的，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他也清楚这么做有点越界，可就是控制不住。那天她坚持要自己待着想清楚，他选了尊重；但这三周见不着面，他总得知道她安不安全、顺不顺利。
上午九点，新加坡的项目会议准时开始。苏晚坐在会议桌前，英语和马来语切换得流利又自然。她专注的样子，透过视频系统传到了上海总部——凌曜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静静看着实时转播。
“这个技术参数得调一下，”苏晚指着投影屏幕，语气坚定却不冲，“考虑到东南亚的气候，建议把耐受温度上限再提高5度。”
合作方代表皱了皱眉：“可这样成本会增加...”
“从长期维护来看，反而能省不少钱。”苏晚调出一份数据报告，“您看，这是凌氏在热带地区的项目经验，没优化的设备，三年里的维修费得多花30%。”
她准备得这么充分，说得又在理，合作方代表不停点头。凌曜在屏幕这头，嘴角悄悄往上扬了点——这就是他认识的苏晚，永远把功课做在前头，说出来的话总有分量。
会议休息时，苏晚走到窗边，望着外头陌生的城市轮廓。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给凌曜发了条信息：“会议挺顺利的，别担心。”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凌少的心尖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凌曜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几个字，手指在回复框上悬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他不想打扰她，更不想让她觉得被盯着。这种克制，对他来说还是头一回。
午休时，苏晚一个人在餐厅吃饭。手机震了震，是凌曜的助理发来的消息：“苏顾问，凌总让我提醒您注意休息，新加坡的午餐时间比上海早一小时，别忙忘了吃饭。”
她看着这条消息，心里头暖暖的。凌曜总这样，关心都藏在这些不经意的小事里。
下午去研发中心参观，苏晚注意到个细节：中心用的某种检测设备，还是凌氏三个月前淘汰的型号。她赶紧拍照记下来，打算晚上写报告的时候，提一下更新建议。
她这股敏锐劲儿，远在上海的凌曜全看在眼里。他立马拨通研发中心王总监的专线：“王总监，明天安排人把最新的检测设备样品空运到新加坡。”
“凌总，这不在预算里啊...”
“按我说的做。”凌曜语气没得商量，“得让合作方看到凌氏真本事。”
挂了电话，他在苏晚的行程表上添了条备注：“周三，设备演示。”
傍晚，苏晚结束一天的工作，一个人往酒店走。新加坡的晚上又暖又潮，跟上海秋天的凉快完全不一样。路过一家书店，橱窗里摆着各种语言版本的《小王子》，其中一本法文原版特别显眼。
她想起凌曜送她的那本，现在正安安静静躺在上海的家里。这种时空错位的感觉，让她突然特别想他——想他工作时专注的侧脸，想他笨手笨脚的关心，甚至想他偶尔那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回到酒店房间，她打开电脑准备写当天的报告，却意外收到封凌曜发来的加密邮件。没正文，就一个附件——是某位国际语言学大师下周在新加坡开讲座的电子门票。
苏晚记起来，之前闲聊的时候提过这位大师的名字，当时凌曜就安安静静听着，没说啥。没想到他不仅记着，还帮她弄到了这么难抢的门票。
她盯着那张电子门票，眼眶有点发热。这就是凌曜，从不说好听的话，却总用行动把心意藏得满满当当。
这天晚上，苏晚在报告里详细写了今天的发现和建议。发送前，她在末尾加了句跟工作没关系的话：“新加坡的星空挺美，就是没外滩的好看。”
上海这边，凌曜收到报告时己经是深夜。他逐字逐句地看，看到最后那句话，嘴角终于扬起个实实在在的笑。
他走到窗边，望着浦江对岸亮闪闪的灯火，轻声嘀咕：“早点回来，晚晚。”
这份默默的关注，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个在新加坡拼尽全力做事，一个在上海悄悄守护，用各自的方式，维系着这段刚冒头的感情。
夜越来越深，凌曜关掉电脑，心里的牵挂却关不掉。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两周，每一天都是对耐心的考验。
可为了苏晚，他愿意等。他相信，真感情经得住时间磨，而想清楚后做出的选择，才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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